孫立文對喬畫屏向來信服,聽得這話,整個人都急了:“那,那該怎麼辦?”

喬畫屏眼中冷光一閃:“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鄭桂這種渣滓,你得讓他知道怕才是……”

喬畫屏對孫立文耳語許久,孫立文先是一愣,眼裡雖有些緊張,更多的卻是激動。

他聲音微微發顫:“喬娘子,這……這能行嗎?”

並非是害怕,而是激動!

喬畫屏朝他肯定的一點頭。

孫立文想想李翠香,還有她懷裡那哭得喘不上氣的小閨女,心一橫,咬牙點了點頭。

喬畫屏微微一笑。

這事,便這麼定下來了。

……

喬畫屏從孫立文那回去,可巧了,正好從朱相宜那路過,就見著喬畫蝶滿臉嬌羞的手裡端了一個小瓦盆,瓦盆裡裝了好些狼肉,正從朱大夫那離開。

喬畫屏眼神一掃,腳步倒是不曾放慢,同朱相宜正常打了聲招呼,依舊是尋常般路過。

朱相宜見了喬畫屏,不知為何,卻是又尷尬又侷促,有些慌亂的壓低了聲音喊住了喬畫屏,飛快道:“喬娘子……村裡人給我送了好些肉,我一人也吃不完,正好喬四姑娘過來……”

喬畫屏不知道朱相宜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不過她見朱相宜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還是停下腳步,耐心的聽朱相宜把話說完。

喬畫屏知道,因著朱相宜是村子裡唯一一個會看病的,這次有些人家分了五斤狼肉,感念他平日裡的顧看,或多或少都給朱相宜送了一小碗狼肉過來。

別看一小碗不算多,但送得人家多了,這一積攢,朱相宜這,就有了一小盆子狼肉。

喬畫屏想了下,許是她上次多說了幾句,讓朱大夫覺得她態度刻薄?

喬畫屏放緩了表情,笑道:“朱大夫別緊張啊。我先前是擔心朱大夫脾氣好,讓喬家那邊訛上……朱大夫願意同喬家正常來往,那是朱大夫的私事,我肯定不會討人嫌的多說什麼,朱大夫只管放心。”

朱相宜沒想到喬畫屏會這麼說。

他頓住,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只覺得喬畫屏這般善解人意,他心中某處卻好像有些挫敗感。

喬畫屏同朱相宜又打了聲招呼,往自家休息的地兒去了。

……

喬畫蝶端了小盆子燉到軟爛脫骨的狼肉回來,喬廉氏看得眼都直了。

喬家其他人幾乎是立時圍了過來,眼裡都快放綠光了。

“坐下,都坐下!等著分!”喬廉氏指揮著一家子。

二兒媳秦氏吸溜著口水,一邊匆忙摟著喬小海坐下:“這,這都是小蝶弄回來的?喬三丫那心黑的,能給咱們肉?”

喬廉氏眉開眼笑,語氣神氣極了:“不知道了吧?這些都是朱大夫給咱們小蝶的。”

“朱大夫?”喬金仁跟秦氏交換了個眼神,滿是興奮,“咱們小蝶這麼厲害?!”

喬畫蝶有些嬌羞,又有些得意,下巴微微揚起:“……朱大夫聽說咱們一家子只領了一碗,特特讓我端回來的。”

她語氣裡女孩子家的欣喜一展無遺。

“餓死了……”喬小海眼直直的就直接往盆裡伸手。

喬廉氏連忙應道:“來來來,咱們分肉了,分肉了。”

喬廉氏拿了勺子,先給喬小海盛了一碗,又給三兒子喬金輝盛了一碗,緊接著是二兒子喬金仁。

她盛肉的時候,嘴裡還不住唸叨著:“家裡的爺們不容易,得多吃點肉……”說著,給這仨,每人碗裡的肉都盛得滿滿的。

這三碗肉一去,盆裡的肉幾乎是要見底。

喬畫蝶不高興了,嘟起嘴:“娘!我還沒吃呢!這都快沒了!”

喬廉氏想著女兒現在搭上了朱大夫,是得好好哄著,她樂呵呵的給喬畫蝶盛了半碗肉,又給添了一勺肉湯。

喬畫蝶撇了撇嘴,喬廉氏見她不大高興,小聲道:“你少吃點,男人嘛,都喜歡瘦些的姑娘……”

喬畫蝶立馬點頭。

喬廉氏又給自己跟二兒媳婦秦氏各盛了半碗肉半碗湯。

這盆裡,眼見著就還剩下一塊肉了,還是脊骨肉,看著不小,但實際上沒什麼肉。

於氏怒了,火氣壓都壓不住了:“我跟靜兒的呢?!你們就給我們娘倆留這一塊肉?!”

喬廉氏嘴一撇:“老大媳婦,家裡頭現在不容易,多少人家一家子吃一碗,能喝口湯都算不錯的了!……眼下你們娘倆能有一塊肉吃,你就偷著樂吧。”

於氏氣得緊緊攥著碗沿,手上青筋都突了出來。

喬靜兒輕輕的拉了拉於氏的衣角,小聲道:“娘,我不吃,肉給你。”

於氏不動,她一腔的火氣!

要是真的一家子吃一碗肉也就算了!但眼下,分明誰的碗裡都好幾塊肉,怎麼到她跟她閨女這,就成了兩人啃一塊骨頭?!

這不就是欺負她死了男人兒子?!

想到這,於氏真是悲從心來,差點落下淚來。

喬小海大口啃著狼肉,只覺得香得魂都要飛了!他一瞥那盆裡,覺得盆裡剩下那脊骨肉看著也不小,自顧自的跟喬廉氏道:“奶奶,大伯孃不吃的話,那就給我唄。我前幾天中了毒,還得養身子呢。”

說著,伸手就要去直接撈那塊脊骨肉!

於氏氣急,拿筷子拔開喬小海的手,直接把那塊脊骨肉直接扒拉到了喬靜兒的碗裡!

喬小海立馬不幹了,乾嚎了幾句。

於氏不管他,只囑咐喬靜兒:“趕緊啃!”

喬廉氏狠狠瞪了於氏一眼,又從自己碗裡撈了一塊狼肉夾給了喬小海,這才算平了事態。

林邊,喬畫屏往喬家這邊望了幾眼,若有所思。

……

夜幕很快降臨。

眾人今日多少都用了肉食,吃了個飽,很快進入了夢鄉。

因著附近沒什麼有遮擋的地方,這睡覺,都是找了平地就地打的鋪蓋。

時值三更,流金村與碧水屯子的人大都沉沉睡去,還剩下三個守夜人,守著火堆坐著,在那昏昏欲睡。

林間一陣極細微的窸窸窣窣,那是有人在踮著腳儘量放輕的走路。

蟈蟈叫得響亮,掩住了這點兒細微的動靜。

一道纖細的身影,輕手輕腳的,往碧水屯子鄭家休息的地方摸了過去。

她的指間,是一包提前研磨好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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