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桂倒飛出去,後背撞到樹幹,慘叫一聲。

這動靜不小,頓時引得不少人往這邊張望,想看看是發生什麼事了。

結果他們就見著喬畫屏慢悠悠的收回踹人的腿,站直。

眾人:“……”

是喬娘子啊!

那沒事了,一定是對方太過分!

鄭桂幾乎要嘔出血來,後背疼得厲害,他瞪著喬畫屏:“你——”

喬畫屏沒搭理鄭桂,問李翠香:“你跟孩子沒事吧?”

李翠香眼裡含淚,滿是感激:“喬娘子,沒事的。”

李翠香懷裡的女娃娃還在嗷嗷哭著,喬畫屏伸出手指,輕輕的撓了撓女娃娃的下巴。

說也奇怪,女娃娃慢慢止住了哭聲,朝喬畫屏露出個甜甜的笑來。

李翠香這當孃的都有些驚奇,看看懷裡正咧著嘴,朝喬畫屏傻樂的女兒,心下不禁感嘆,誰說嬰孩年幼無知?她閨女年紀雖小,可心裡清楚得很,誰對她好!

她自打來了流金村,喬娘子給了她不少幹活的機會,照拂她良多。

甚至,她眼下腳上這雙鞋,就是喬娘子看她先前的鞋子露了大半腳趾,不好趕路,送她的。

明明是嶄新的鞋子,喬娘子卻同她說,是先前圖便宜多買了好些鞋子,鞋碼不合適,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拿給她穿。

李翠香一直感念良深。

“你,你怎麼能隨便踢人!”鄭桂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怒聲指責著喬畫屏,“好哇,你眼下把我踢傷了,賠錢!”

喬畫屏這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語氣有點冷:“賠錢?你來騷擾我們村的李娘子,動手動腳的,活該捱打。還讓我賠錢?這大白天的,怎麼就做起夢來?”

鄭桂粗聲道:“她以前是我媳婦!”

喬畫屏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是以前。”

鄭桂見喬畫屏態度強硬得很,他怒道:“反正都被我睡過了,多摸下怎麼了……你至於下這麼狠的手?我呸,當什麼黃花大閨女,都是被我玩爛的破——”

他“鞋”字還沒出口,孫立文額頭青筋突出,脖子充血,顯然是控制不住了,大吼一聲,撲了上去,拽著鄭桂的衣領一拳就打了下去!

嘭!

鄭桂鼻子開了花,鮮血直流!

李翠香臉色發白,她按住女兒的小腦袋,不讓女兒往那邊看;又想去捂女兒的耳朵——可哪有那麼多手?

李翠香急得要哭出來。

鄭桂還在那慘叫:“——殺人了!流金村的人,要殺人了!”

喬畫屏眼眯了眯,上前,在事態鬧得更嚴重之前,直接把孫立文從鄭桂身上給拽開了。

但鄭桂這鬧出來的動靜不小,已經引得不少人都過來了。

鄭桂癱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鼻血,嘴角浮起一抹獰笑來。

……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喬巖睿板著一張臉:“老呂啊,雖然說我們碧水屯子的人是跟著你們流金村的一起逃荒,但你們也不能不把我們碧水屯子人當人看啊!……看看,看看,你們村的喬畫屏跟那孫立文,把我們村的鄭桂給打的!”

呂村長當即就往地上“呸”了一口:“別當我不知道,那鄭桂當時對李翠香動手動腳的,喬娘子路過,看不下去,也就踹了那鄭桂一腳!……喬娘子怎麼說也是個婦人,鄭桂是個大老爺們,喬娘子踹他一腳怎麼了?啊?要我說,活該!”

喬巖睿被懟得頓了頓,不過他順勢道:“行,喬畫屏這事,我們先不說。就說孫立文跟鄭桂這事。當時鄭桂可沒對李翠香動手動腳吧?……說得話是有些過了,不過他說得難道不是事實?李翠香也是拿了休書以後才去的你們村,本來就當過鄭桂媳婦。怎麼著,被人說兩句都不成了?……孫立文吧,我是看出來了,肯定對李翠香有意思,所以才生了嫉妒,下了狠手!”

孫立文也在,他面紅耳赤怒聲道:“我就是看不得這姓鄭的胡咧咧!”

喬巖睿又看向呂村長:“老呂啊,你就說,孫立文毆打鄭桂這事,你管不管吧?”

他一推身邊鼻子還腫著的鄭桂,“看看把我們村這兒郎給打的!成什麼樣子了!”

鄭桂人倒是沒什麼大礙,但不過因著那傷主要在鼻子上,看著確實是悽慘的很。

呂村長眉頭皺得高高的,這會兒卻是不好反駁了。

喬巖睿不免有些得意,跟鄭桂交換了一個眼神。

最後,喬巖睿一副“看在呂村長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把孫立文分得的那一盆整整五斤的狼肉充作鄭桂的“賠禮”,帶著鄭桂,連盆帶肉一起端走了。

喬巖睿原本還想要銀錢,充作“醫藥費”來著,還是呂村長不耐煩的罵了一句:“差不多行了!”

喬巖睿這才作罷。

孫立文攥緊了拳頭,死死咬著牙。

呂村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以後長點記性吧。”

呂村長沒多說什麼,去忙旁的了。

孫立文氣得,一拳搗在了眼前的樹幹上。

“你就是個傻子。”

一道聲音傳來,孫立文猛地扭頭看去,在一旁抱臂冷眼看著的,不是喬畫屏又是誰?

孫立文頓時有些訕訕的:“喬娘子……我是有點衝動了,但,再來一次,我還要打爛那姓鄭的臉!”

喬畫屏嗤笑一聲:“打爛他的臉又有什麼用?他的目的就是激怒你,然後刺激你動手,讓你處在理虧的地步,把東西給搶走。你倒是痛快了,但人家也得償所願,比你還痛快!……這次不過是一盆狼肉,下次,萬一是你的心愛之人呢?”

孫立文愣了下,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之所以這般失去理智,鄭桂看李翠香那黏膩噁心的眼神,也是原因之一。

萬一,鄭桂真的又對李翠香起了心思……

孫立文只覺得氣衝腦門,攥緊了拳頭:“……他敢!”

“聽過沒,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喬畫屏搖了搖頭,“那鄭桂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萬一犯渾了,敢不敢的,那可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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