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基王鶴熙啊,想想已經是個有些久遠的名字了,自凱莎隕落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半月了。

也就是說王逍已經一個半月沒和鶴熙聯絡過了。

他沒聯絡她,她也沒聯絡他。

“嚯……說話陰陽怪氣的,一看就是對我有意見啊~”那知性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帶著彷佛歲月的悠遠。

“但也沒辦法,我若不是主動想起你來,怕是你也不會主動想起我啊~”一副畫面出現在王逍眼前,那絕美驚豔的臉龐依舊美得讓人心跳。

一身藍袍銀甲,看起來彷佛是坐在什麼王座上,翹著二郎腿,手背託著下巴。

她眨了眨眼,挑了挑眉,調侃道。

王逍心中微動,但面色不變,收起手中研究所用的光屏,架起腿,倚著扶手支著腦袋,看著她微微一笑:“想啊,怎麼不想,只不過嘛,本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

你們天使文明如今大權空置,神位存疑。

我貿然聯絡你這位天基王,豈不是有覬覦天國利益,插手他國內政的嫌疑?”

鶴熙稍微一愕,然後有些好笑:“你這編瞎話的本事,張口就來啊……”

兩人自顧自地聊天,看起來都在公共場合,不過顯然,以他們的能力,都不虞這些話被各自那邊的人聽去。

“那巧了,”她繼續笑道:“我也是未免別人說我借外勢爭權奪利,才不好聯絡你的。”

她藍眸深邃,每每一笑,都彷佛有星河流淌。

旬月不見,她似乎是在仔細打量他,隔著螢幕,王逍都能感覺到她在看他眉眼還是哪裡。

“是啊,你當然不用借外部勢力,”王逍呵呵一笑:“你自己就足夠了,這不是連天使之王的寶座都坐上了嘛~”

他揚了揚眉,意有所指。

鶴熙微微一愕,旋即才反應過來,然後嘖了一聲:“你還真行啊,連這都能一眼看出來?”

王逍說的還真沒錯,她現在坐著的正是天使之王的寶座。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王逍輕輕搖了搖頭:“惡魔做夢都想攻佔的地方……”

天使之城最高的王座,卻未必是最保密的地方。

鶴熙聞言,倒是點了點頭,不過想了想,又似笑非笑地問道:“那你看我都坐在這兒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什麼的?”

她的眼神稍微有些曖昧,也有不少的調侃。

她當然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女人的身份越高貴,越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某些別樣的感覺。

還有實際的好處誘惑。

“嘁~想法……”

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王逍卻直接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天使之王又如何……倒是你,閒著沒事坐在那幹嘛?就不怕屁股底下有刺兒?”

這次,鶴熙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她奇怪地看著王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又側看了看自己坐下的王座,好奇道:“你覺得以我的地位和能力,坐不得這天使之王的位子?”

他這話說的,就好像篤定她在裝腔作勢一樣。

王逍可是知道她在天使之城的地位的,不然也不至於有開始那些外部、內政,奪權之類的話。

“坐得坐得,你輕易坐得。”王逍認可點頭,但明顯有些敷衍。

可又不以為然道:“只是就以你那性子,我都想不明白你搶那位置幹什麼?為了你老公我嗎?”

“哎你!”鶴熙瞬間不忿,這話怎麼說的呢?

“我什麼性子?”她簡直奇了。

她知道王逍很牛,畢竟年紀輕輕的,能從當初一路連藏帶掖地藏到凱莎隕落,步步為營。

當王的,哪有一個簡單的?

可是這也有點太神了吧……對她這個三萬年的神,他敢掐準了說?

有句話再說一遍,當王的,哪有一個簡單的?

“太好騙,太善良,戀愛腦。”王逍毫不猶豫。

鶴熙:“……”

“就這三樣,別的你幹什麼都容易,”他悠閒地倚在扶手上:“唯獨這搶班奪權,你真的需要一個特別有驅動力的理由……當然,我就是隨便說說。”

鶴熙默默捂住了額眼。

她都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哭,自凱莎隕落以後,已經沒有第二個人這麼瞭解她了

這心裡瞬間湧現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

可是這無語的感覺也是噎得她說不出話來。

王逍看著,笑了笑沒說話。

要說他敢這麼憑空篤定,自然是早知結果。不過就算離了預知,他給出的這些理由也完完全全說得過去。

這三點是鶴熙和他過去交手與交往中暴露的最明顯的幾點,也是她種種完美之外,少有的幾種美麗的弱點。

作為戰士,她身經百戰。作為王,她計謀深遠。

但是唯獨這搶班奪權,她做不出來,或者說她沒有動力,也沒有興趣。

不過,他也只是“瞎猜猜”,扯扯澹,沒什麼實際意義。

或許也算少有的稍微“走走心”。

其實超神學院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女神的世界,在超神學院生存,來來去去,就是在這些女神們間隔的縫隙中游走。

若是憑藉先知走心,簡直不要太簡單。

實力夠的話,只要一句話就會讓人覺得,我的天,你好懂我。

“擺這一出給誰看呢?”他隨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天使彥?她才回去?”

“停停停停停,”鶴熙佩服地擺了個手勢:“別猜了。”

要說她當初輸得還真不冤。

這猜得也太準了。

王逍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不過想想,天使彥的行程的確是顯得有些慢了,這都二十幾天了,才回到天使之城。

但是實際上,這才是正常情況,和所謂的轉瞬即至不一樣。

大蟲橋這個東西屬於宇宙的高速通道,高速通道可以快開也可以慢開。

能力越強,能源越充足的,自然可以開得快,跑著跑著能量不夠了,停下來補充補充能量很正常。

再加上並不是每一段通路都是可以走大蟲橋的,這個時候速度就會更慢。

並且,天使之城是距離地球最遙遠的文明。

而且以天使彥的情況,也很有可能兜兜轉轉,不走直路。

說不猜就不猜,王逍旋即呵呵一聲,稍微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不說這,你我之間還能說些什麼啊,關心我的安全嗎?稍微有點晚了吧?”

“能跟莫甘娜混在一起都安然無恙,至今也毫髮無損,”鶴熙聞言,忽然挑了挑眉:“你的安全還用得著別人關心嗎?”

“說得好,再見。”王逍直接抬手拜拜。

“欸!別別別別別……”她連忙叫住,神色微窘:“又這樣,人家說錯一句話都不行~”

王逍倒是不置可否地呵了一聲。

“那個……”鶴熙稍微想了想,抿了抿粉色的嘴唇:“凱莎的事情,我知道和你無關。而且我最近聽說了一些你在地球上做的事……我覺得挺好的。”

王逍聞言微微一定,略一思索,卻是忽然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鶴熙微微愕然。

“鶴熙啊鶴熙,我該怎麼說你好呢?”王逍笑了,倒是不太意外的樣子,只是有些感慨:“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有些事也不怪你,你說到頭還是天使。”

鶴熙有些迷湖。

“你們喜歡追求意義,”王逍隨意地抬了抬手:“喜歡看人表現……原本那段日日和你交流的十幾天裡,我還以為你很不一樣。

直到後來去了費雷澤,我才明白你依舊是站在一個觀察者的角度。

直到現在……所以我在地球什麼事都不做,你就不會聯絡我?”

他還是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他和鶴熙,還是隔得實在太遠了,不然的話就是得棍棒之下出真理。

只是天使之城的確太遠,而且就算他去了,人家能不能讓他進天使之城還是個事,鶴熙又出不來。

他也沒時間去。

“我……”鶴熙有些語塞:“我不是……這才一個多月~”

她沒有狡辯,他們這些當王的人,各個心細如髮,尤其是王逍,話已經點得很清楚了。

“行了,不聊這個了,”王逍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你還能聯絡我,也還行,不然的話最近用你的名頭在我這混吃混喝的人多了,我都開始覺得有點虧了……”

壽命長的人往往覺得未來還很長,所以做什麼事都一千年可以等,一萬年不算事。

所以一個多月也沒什麼。

只是後來天使彥才發現,人家能等她一千年嗎?人家能等她兩萬年嗎?

王逍不一樣,他下賤。

所以他是不會跟鶴熙說起涼冰的事,他是無需隱瞞,不是傻。

“呵呵……”鶴熙聞言有些莞爾,顯然是有些事她也知道。

“想我沒有?”

“哎你……”

“你就說想沒想……”

“我不說。”

“拜拜。”

“哎……想~”

……

“在您眼裡,王上在個人品德上,是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說不上正義,也說不上邪惡的人。

若是他不顧血緣同胞,您就難免失望,甚至有些人也會失望。

而當他給予幫助,您就會愛他萬分,思之如狂……”

道王宮,朱雀託著下巴,微笑著看著稍微沉默的琪琳。

她知道,琪琳並不算膚淺的人,她的思念,不可能只是慾望的思念。

“當然,我並不是想說王上有多麼多麼的好,光明正大。”她輕輕搖頭:“你們往往喜歡把王上拉入你們的世界觀中,也喜歡分割正義與邪惡的界限,然後將王上代入思考……

最後感覺王上的行為混沌難測,亦正亦邪,善惡難辨,真假難辨。

他能與邪惡交遊,視其為惡如不見,視正義的天使隕落如不見,可有時又不吝於幫助天使。”

琪琳輕輕皺起了眉,但是抿著嘴唇並沒有說什麼。

朱雀微笑看著她:“那您覺得,在我們王道之民的眼裡,王上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呢?”

琪琳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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