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大地的支撐,鍾靈秀手上的力小了一半,掠天雕趁此機會用力一推,將自己與鍾靈秀分開了一些距離,隨即右手向右一揮。

鍾靈秀緊盯著掠天雕的動作,見此情形立刻調整風的方向,以對抗異常的重力。

在與掠天雕戰鬥的這段時間裡,鍾靈秀大致明白了對方的能力,控制一定範圍內的重力,包括方向與大小,發動條件就是他右手的動作。雙指撥動的方向就是更改後重力的方向,整隻手掌揮動就代表三四倍於正常的重力產生。至於為什麼不一直使用威力更強的版本,大概是精神力消耗的緣故吧。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掠天雕的能力是範圍生效的,而不是針對個體,也就是說他自己也無法在效果範圍內雙腳著地。

弄清楚對方的能力後,想要防範就簡單許多,注意他右手的動作就行了。

可這一次預想中的重力扭曲並沒有到來,反而恢復了正常,這直接導致鍾靈秀周身的風吹錯了方向,倒是掠天雕他自己往右墜了,這一來一回,兩人間的距離就被拉開了。

意識到不對勁的鐘靈秀剛想要補救,掠天雕右手又向外一推,再次將鍾靈秀推遠。

一步錯,步步錯,看著越來越遠的掠天雕,鍾靈秀感到自己被算計了,掉入別人設的小陷阱中。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畢竟主動權掌控在對方手裡。

不過鍾靈秀也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從對方現在一張冥卡也不用的情況看來,對方的能力是很消耗精神力的,自己‘御行之風’的持續時間還有一分二十三秒,足夠了。

念頭一轉,掃了一眼兩旁停放的車輛,鍾靈秀腦中就有了計劃。

沒有再抵抗異常的重力,鍾靈秀順勢加速飛出了掠天雕的能力範圍,但他也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向著更遠處飛去。

看著在二十幾米外落下的鐘靈秀,掠天雕沒有追上去,不間斷地使用能力的負擔還是比較大的,他確實需要喘幾口氣,於是停在原地嚴陣以待。他也不怕鍾靈秀會就這樣跑走,他能看出鍾靈秀還沒有放棄。

鍾靈秀也沒有讓他失望,走到一輛車旁,腳尖一挑,將車輛踢到半空,接上一個迴旋踢,將這個一噸多重的鐵疙瘩踢向遠處的掠天雕。

一輛車從天而降還是挺有壓迫感的,但掠天雕也不慌,向前跑了幾步,避開了車輛的落點。

可接二連三的車輛相繼騰空而起,看軌跡應該是想要把掠天雕的路線全部封死。

‘想要消耗我的精神力嗎?’掠天雕見這陣仗,大概猜到了鍾靈秀的意圖,雙指向上一撥,不屑地說道,“太天真了。”

下落的車輛就像是掉入水中的木塊,先是減速,然後開始上浮,最後懸浮在掠天雕能力影響範圍的邊界。幾輛車投下去,大概能看出他的能力影響範圍是一個半徑為六米左右的球形體。

六輛汽車浮在面前,掠天雕不禁有些自得地想道:‘我的能力可是持續型的,釋放之後可以存在五分多鐘,這點小case還難不倒我等等,那小子人呢?’

就在掠天雕抬頭分神的這幾秒鐘,鍾靈秀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安靜的氛圍讓掠天雕有些緊張起來,時刻觀察著周圍,以防鍾靈秀從不知何處發起攻擊。

因為掠天雕的‘縱雲間’——他為他能力起的名字——同一時間只能存在一個,他決定先將現存的這個撤銷掉,以備不時之需。

念頭一轉,六輛汽車失去支撐,砸在地上。

‘可惡,跑哪去了?’掠天雕環顧四周,雖然他覺得對方應該沒有跑到他後面去,但他也見識過鍾靈秀‘月光化’後的速度,所以他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漏。

可就在他轉頭的那一瞬間,他忽然聽到車堆那邊傳來一聲爆鳴聲,意識到不妙的掠天雕已經來不及回頭了,憑著直覺伸出右手,試圖使用冥卡。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鍾靈秀這一次離他實在太近了,他的冥卡剛出現在指間,鍾靈秀的刀刃就已經砍在他身上了。

直到死掠天雕也沒有想明白,鍾靈秀到底是從哪裡發起攻擊的呢?

原來,在鍾靈秀扔出最後一輛車的同時,他自身也飛了起來,藏於車輛之後,掠天雕的視野盲區之中,等掠天雕撤銷能力的一會後,從極近的地方展開突然襲擊,一舉完成擊殺。

雖然這件事一定賭的成分,但這一次主動權卻是掌握在鍾靈秀的手中,掠天雕的能力固然難纏,可殺傷力也就那樣,特別是面對有飛行能力的人,這種情況下鍾靈秀即使被發現了也能全身而退。

說到底,掠天雕還是太依賴自己的能力了,習慣先把精神力用在能力上,而他這種直接改變現實的能力又特別消耗精神力,這就導致他使用冥卡的機會變少了。

“這局,是我贏了。”鍾靈秀將刀插回腰間,從揹包中取出一瓶精神補劑灌了下去,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慢慢休息了,他得儘快趕到‘強者之證’那裡去。

看了一眼地上散架的腳踏車,鍾靈秀有些頭大,這地圖裡汽車很多但開不了,腳踏車能騎卻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的交通工具又沒了,還得花時間去找。

‘欸,不對啊。’鍾靈秀突然想起什麼,跑回交叉路口,掠天雕的腳踏車正完好無損地躺在那裡。

“哈哈哈,真是謝謝你了。”回頭看向掠天雕消失的地方,鍾靈秀笑道,“那我就不計較你摔壞我腳踏車的事情了。”

末了,他還小聲地補了一句:“雖然也不是我的。”

說罷,鍾靈秀騎上掠天雕的腳踏車揚長而去。

幽靜的小路在樹林間曲折著,跨過小溪,爬上小丘,來到了一座被幾個人包圍的小亭子。

現在在這座城市裡出現的人當然都是玩家,而能被他們如此慎重對待的亭子當然不一般,因為裡面坐著一個人,一個戴著‘強者之證’的人。

那人身穿樸素長袍,此刻正在閉目養神,神色平靜,絲毫在意自己正被四個人包圍著。

“我說,趕緊把他殺了吧,”亭外一名男子叉著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再等下去他可是要贏了。”

另一名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有些不近人情地說道:“不行,說好給他十分鐘休息的,現在還剩三分鐘。”

聽他這麼說,提議的男子顯得更加煩躁了,正想發作,看了一眼不遠處懷抱長劍、靠在樹上的青衣男子,只得作罷,暗罵了一句木魚腦袋。

原本他抵達這裡的時候,亭中那長袍男子正在和別人戰鬥,他便躲在一旁,打算撿個漏啥的,結果他看見那個青衣男子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也不做什麼,只是在那裡看著。沒過一會,戴眼鏡的男子也走了出來,同樣也只是在一旁看著。再後來,一名女子緊接著眼鏡男出來,看了前兩人幾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見到這種情況,他本來還是挺高興的,因為場面越亂,他越能渾水摸魚,但接下來的發展卻有些出乎意料。

被三人圍住,長袍男子倒也不是很慌,原本就佔上風的他加快了吟唱的速度,抓住破綻一舉擊敗對手,掃了一眼三人,平靜地說道:“你們一起上吧。”

“不,那樣太不公平了。”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拒絕了這個明顯對他有益的要求,“我們會一個一個上的,期間給你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說著,他看向其餘二人道:“沒有意見吧?”

“我覺得挺好的。”青衣男子點了點頭,贊成了這個提議。

女子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流轉,最終一句話也沒說,眼鏡男也就當她預設了。

“那麼請便吧,有人想攻擊你的話我會攔著的,”眼鏡男見其他人沒有意見,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十分鐘內我會保你平安的。”

長袍男子聽到這樣一番話,將信將疑地盯著眼鏡男看了一會,沒有從他身上看出任何想要加害自己的想法,有的只是正大光明四個字。

想了想,男子還同意了這個提議,因為他確實也沒有把握可以一挑三。解除了冥化,男子轉身走向亭子。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樹林裡衝了出來,正是埋伏著的男子,如此絕佳的機會換誰都不可能放過。

長袍男子又怎麼可能會沒有防備,立刻抬起右手,準備啟用無名指上的戒指,但眼鏡男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畢竟已經承諾過會保護他的。

只見眼鏡男左手打了一個響指,原本急速衝刺的男子忽然慢了下來,到最後跟普通人跑步的速度沒有兩樣,完全看不出他已經冥化了。

“怎麼回”男子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寒意,一把明晃晃的長劍正架在他的頸部。

仗著有精神力場的保護,男子沒有畏懼,一把漆黑的大刀出現在他手中,回身砍向身後的男子。

然而他卻什麼都沒有砍到,而長劍依舊架在他脖子上。

男子不信邪了,不斷轉身,可長劍的持有者就像幽靈一般如影隨形,長劍始終沒有離開男子脖子分毫。

見眼鏡男也靠了過來,男子知道自己出手的最好機會已經失去了,他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真的會願意保護那個戴著‘強者之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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