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鈾礦石,楊斯理的幹勁很大,他們穿著防護服,通宵達旦的提取鈾原料,楊斯理所需要的裝置,由吳強信改裝所得,所謂是費盡心機。

幾個星期後,楊斯理興奮的跟吳強信說:“終於可以試爆了,我們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劑量選好沒?我就擔心你用藥量太大,摧毀了我們這所房子。”吳強信擔心的說。

“我反覆的計算過,目前我們只提煉出少量鈾,來一次地下試驗,我推測,根據用料量和裂變程度,以及房子的質量和震動感,對房子沒有影響。”楊斯理很有把握的說。

“如果失敗,你會想到後果,要麼爆破力度大,這棟樓會化為廢墟,你我都灰飛煙滅,如果爆炸力小,炸不開屏障,我們還可以重來,也許會引來外星人。”

“你要相信我,是沒有問題的,把核料先埋在地下,用引線牽連著,把先前的土回填進去。”楊斯理說。

他們把核物質埋在屏障邊上,並固定好,然後引出長長的線來,再把土回填上。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四人上了樓頂,楊斯理拿著爆破器,一個簡單的按動裝置。

李晚秋說:“你這是要炸樓,把炸藥埋在牆腳,我就怎麼覺得不靠譜。”

“房要是塌了,你負責啊,外星人知道你搞核試驗,把你第一個抓走,不要連累我們。”白雪柔膽顫心驚的說。

“我是為自由而戰,你們應該高興才是,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楊斯理堅定的說。

“好死不如賴活著,自由值幾個錢,在生命面前,自由一文不值。”白雪柔眷戀的說。她用雙手捂著耳朵。

“我們活著要有意義,要有反抗精神,沒有意義的活著,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老同學,點火試爆吧!”吳強信堅定的說。

“就你是正人君子,我們都是小人。”白雪柔不服氣的說。

楊斯理一咬牙,右手指就按動著啟動鍵,隨著一聲悶響,他們的腳下有強烈的震動感,是從地底發出的,整個房屋都在抖,窗玻璃也在晃動。

那一聲響過去後,又恢復了平靜,房屋依然屹立,玻璃完整無缺。楊斯理奔跑著下樓,看見一樓房間裡塵土飛揚,碎土塊在屋裡遍地都是,有些泥土粘在牆上,爆炸的地點凹陷了下去,地上的土質鬆軟,還有殘存的煙火氣息,兩人用鏟子刨著,沿著屏障挖。

楊斯理看著屏障破了個窟窿,屏障兩邊的土匯聚著,楊斯理興奮的說:“爆炸成功,沒有核摧不毀的東西。”

兩人加快速度刨土,把屏障那邊的土也刨開了,露出光亮來,也飄來了腥臭味,再往那邊挖時,就又挖到屏障,這個空間才一米寬,有白色桿狀物從上面滑落,掉在泥土裡,楊斯理拾起地上一截東西,吳強信還湊近了看,“這是骨頭啊,是動物還是人的?好像是人的大腿骨。”

楊斯理驚慌的丟下了手裡的東西,一個骷髏頭滾了下來,落在吳強信的腳邊,嚇得吳強信跳起腳,慌忙從地洞裡爬起來。

“瞧你就那點膽,大驚小怪的幹什麼?活人比死人更可怕。”楊斯理譴責著他。

“你膽大,剛才撿到了骨頭,嚇得魂都丟了。”吳強信奚落著他。

楊斯理大著膽子往上看,洞上蓋著的都是森森白骨,人體裸露的骨架,讓他大驚失色。

“我們選的地點不對,炸到死人堆了,上面堆著白骨。”楊斯理膽怯的說。

“那現在怎麼辦?是繼續刨呢?還是把土掩埋了?又挖到屏障,擋住了去路,這是山外有山。”吳強信的希望又破滅了。

“我準備把那些白骨搬開,就像我小時候搬柴火一樣,然後爬上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楊斯理好奇的說。

沒等楊斯理伸手去順開那些白骨,就看見白骨在晃動,有些白骨側過身子,還有白骨移動著,好像站立起來。

“啊!”楊斯理尖叫著,從坑凹裡跳出來,他嚇得面如死灰,用雙手捂著嘴巴。

“一驚一乍的,怎麼呢?”吳強信詢問。

楊斯理手指著洞口,結巴的說:“那些白骨能動,它們活了。”

“你是嚇傻了吧,白骨怎麼能動?不會又是外星人的高科技?”

“一堆白杆杆,都是空空的骨架,無血無肉的,那麼冰冷,毫無生機,怎麼可能動?”楊斯理質問著。

“你不要忘了,機器人是冰冷的,那邊不會是外星人的機器人制造工廠吧,要麼就是模擬人體骨架,給醫學生看的。”吳強信猜測著。

隨著輕微的聲響,有骨架被移開,伸進一隻手來,環抱著這堆骨架,讓站在旁邊的兩人瞪目結舌,這分明是人的手,還有布質品,“你們不要害怕,我也是人,是活人。”

屏障那邊傳來男人的聲音,讓這邊的兩人鎮定下來,他們平復心情,向洞口走來,上面的骨架已被人挪走,洞口有些敞亮,楊斯理大著膽伸頭過去看,發現那邊的空間很是狹窄,也是被屏障隔著,寬一米,長才十多米,三米以上的空間被屏障封著,剛才說話的那一個人把一堆骨架放在另一邊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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