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山腳下的墳地,多數青山村的人都埋葬在這裡,包括許元勝的爹孃。

老村長已經派人,在許家爹孃墳旁提前挖好了坑。

棺木開始入土,旁邊響起了哭聲。

不管是真哭還是假哭,反正一些村子裡的孩子是哇哇的一陣哭泣,唯恐哭的聲音小了,許元勝聽不見。

“好大哥,這場面你可以安息了!”許元勝目光望向棺木上開始添土,方遠山和郝軍等人在側。

此次事了,好大哥的屍體也算物盡其用了。

等到葬禮結束。

許元勝給了老村長五兩銀子,回頭換成文錢,每家每戶發上幾文錢。

在場的人聽到這個訊息,皆是一怔,哭個墳就有這好處。

“遠勝兄,唯恐我們都離開衙門會有變,我們就先回去了。”方遠山和郝軍拱了拱手道。

“好。”許元勝點了點頭。

等人走後。

“遠勝兄,那趙志鵬竟然沒有來,按理說應該得到了訊息才對。”譚磊走上前低聲道。

“不用管他,首尾兩端他都想兼顧,哪有這麼好的事。”許元勝搖了搖頭。

“遠勝兄,你要找的六個後備差役的名單,我已經找好了。”

譚磊遞過去一份名單,說是六個人,實則有十個人,詳細標註了每個人的家世背景和能力等,有許元勝來挑選。

“走,我們也回衙門!”許元勝沉吟道。

“遠勝兄,不如今日就留在家裡歇息吧,我們過去就行了。”譚磊關心道。

“無妨!”

許元勝搖了搖頭,他又不悲傷。

他要立即把徐朗的案子定瓷實,然後提交縣令顧忠明,立即判下結果。

因為他隸屬兵部司,辦案結果只是走個流程,顧忠明只是循例判決。

但也要有理有據,有法可依,這些都會留檔的。

稍後眾人就乘坐了老村長安排的驢車,匆匆回了衙門裡。

所有的案宗匯總,姦殺案也直接併案處理。

徐朗為姦殺案幕後主犯,任職期間貪汙行賄涉及銀兩重大,違規擴大規費使得民怨沸騰,並涉及許元初的命案等。

與之協同的趙泰等四個差役,收取賄賂,造成民怨。

在下衙之前,厚厚的卷宗提交給了顧忠明。

在案宗結尾處,許元勝塞了一個條子,寫出了判決意見,徐朗抄沒家產,斬立決。趙泰等四人罰金,送往前線。

按照兵部司給予許元勝的專職處理一切案子的權利,待宣判之日,顧忠明會直接按照條子去唸。

快的話,兩日就能宣判。

離開顧忠明那裡後。

許元勝稍舒了一口氣,徐朗哪怕喊冤也沒有用,所有的證詞對他而言都是極為不利,除非他那個娘子能從青州府請來強援。

“遠勝兄,剛剛我去了一趟大牢,下午有人去見了徐朗,是邢明的命令放進去的。”

“我打聽了一下,來人是徐朗娘子的老僕人,過來是簽署和離的!”

譚磊從外面走進來拱手道。

“看來那華娘子,是放棄徐朗了。”許元勝最後的擔心,也沒了。

“華娘子畢竟是體面人,徐朗牽涉姦殺案,這個時候唯有早早和離,才能保證不被汙名沾身。”譚磊笑著道。

“徐朗當年也是衙門裡的風雲人物,要銀子有銀子,要背景有背景,卻最終落個樹倒彌孫散,人吶,還是要低調一些。”

“徐朗審判之前,我就不來了。”

“請假兩日。”

許元勝說道,也是時候淡化一下自己的存在。

至於兵部司更替差役的事,一旦命令下達,有方遠山和郝軍來處理就行。

等到下衙的時候,許元勝就回了一趟青山村。

剛到家就看到趙婉兒沒走,在屋子裡和方柔聊天的。

那方柔也不敢坐在院子裡了,估計是害怕,畢竟幾步之外的地窖裡埋了屍體。

“見過兄長,多謝兄長為相公洗涮冤情併入土為安。”趙婉兒快步到了許元勝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感謝,身段在孝服襯托下跪下後甚是豐腴,腰身下更是包裹的圓滾滾。

“快起來,元初畢竟也是我弟弟。”

“現在元初已經去了,在大勝民間沒有守孝的規矩,你也要多為自己打算才是。”

許元勝扶起趙婉兒。

“無外乎是兄收弟媳和再嫁他人兩個選擇。”方柔瞥了一眼許元勝,面色平靜插了一句道。

話題挑破。

趙婉兒滿臉的侷促不安,哭許元初那是因為是她的相公,若說很傷心也談不上。

畢竟從許元初失蹤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對他的死早就有心裡準備了。

但相公剛剛下葬,就開始談及婚姻大事。

她還是有些扛不住的,一句兄收弟媳,還是身邊的嫂嫂主動提及的。

“若是弟媳有意中人,儘可和我說。”

“你放心,哪怕你再嫁,我也會視你為親人,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許元勝瞥了一眼方柔,這娘們是試探自己?還是擔心自己另有新歡。

“你真捨得?”方柔突然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許元勝蹙眉,難不成早上沒有弄她,她火氣大,就在這裡拱火。

“我沒有意中人。”

“相公走了,以後一切婉兒聽憑兄長做主。”

趙婉兒牽起裙角,恭敬作揖,垂下頭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方柔輕哼一聲,轉身回了屋。

“此事不急。”

“先燒飯吧。”

許元勝見狀洗手開始去灶房做飯。

趙婉兒應了一聲,急忙跟著進了灶房幫忙生火。

“兄長,家裡的菜就剩下灶房裡這些了。”

“傍晚的時候,嫂嫂把地窖裡的菜都送了人,還讓人把地窖給平了。”

趙婉兒低聲道。

“這個敗家娘們。”許元勝低罵了一句,不過扔了就扔了吧,自己也有些膈應的慌。

灶房裡的菜還算豐富。

許元勝手腳麻溜的炒了兩個菜,然後烙了菜餅子。

趙婉兒一直在灶前添柴,爐火紅彤彤的照的她俏臉也是紅潤潤的,孝服沒有來得及換下。

一身潔白的孝服配上那嬌俏的身姿以及俏麗的臉龐,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掛而下有白色方巾簡單扎著,翹臀圓滾滾的勒出一道弧度來,活脫脫讓他想到了後世小日子的一些系列。

方柔剛剛問自己,是不是真捨得。

說實話……看眼前這俏模樣,真有些捨不得。

“兄長聽說你當上了正式差役,這是喜事,我……是不是應該換下孝服,別衝了你的喜。”趙婉兒迎著許元勝望過來的目光,擔心道。

“你是為我弟弟穿的孝服,無妨。”

許元勝沒有計較,說是孝服,現在的鄉下哪裡捨得專門去買孝服,不過是白裙子稍微改動,反倒是頗有味道。

“兄長是好人。”

趙婉兒嗯了一聲垂下頭,但還是伸手把髮絲上的白色方巾摘掉了。

一頭的烏黑秀髮頓時柔順的披落而下,腮泛紅潤,眉似彎月,紅唇輕抿,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玉臂。

不時的繼續添柴,彈起的火花,她時常要挽緊了裙襬,孝服下豐腴的身段愈發顯得曲線畢露。

“雲鬢輕梳蟬翼,峨眉淡撫春山,鬢雲欲度香腮雪!”許元勝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低聲道。

“兄長,這是什麼意思?”趙婉兒呆呆一笑,只覺得聽起來好美,但畢竟沒有讀過書。

許元勝只是一笑,沒解釋。

“他誇你美!”

不知道何時,方柔竟是站在了灶房門口,冷冷的看著兩人搭配適宜,有說有笑的模樣,更像是兩口子。

就差罵上一句,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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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j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