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少婦也有各自的難處,自家男人死了後。

有孩子的不用送親,但沒了男人日子更苦,為了一口飯逼急了,什麼事都願意做。

沒孩子的需要被官府強行送親,往常時候是個黃花閨女還能被好心人家選中,但現在趕上秋糧徵稅的節骨眼。

多一張嘴,冬天家裡就要餓死一口人,沒人願意這個時候結親。

更不用說一些二婚的寡婦,一旦沒人選,鐵定要被賣進青樓,供縣城內的人褻玩。

“兄長,幾個姐姐們都是良家女子。”

“實在是日子艱難,才有不得已的想法!”

“這幾天聽說要秋糧徵稅,大家心裡都很是擔心,怕活不下去,都尋思著一起結隊去山裡採一些野菜野果了。”

趙婉兒低聲解釋道,她也心裡很擔心,眼瞅著種的莊家忙前忙後的澆水鋤草,就是不見氣色,急的她夜裡都哭了好多次。

更是擔心送親隊的來,也不敢跑,怕連累了孃家的人。

許元勝真正的接觸到底層的民眾,才是知道日子有多苦,比想象中的要苦的多,男人大不了入山當匪,女人則命不如一口吃的貴。

“許家大哥希望你能當上大官,能照顧照顧咱們青山村,讓村子裡的孩子們有機會長大,老人們不至於為了省口糧食,活活餓死。”

“奴家幾人,來生願意給你做牛做馬。”

幾個少婦紛紛跪在地上磕頭。

“好日子在後面的,且等上幾日再看。”許元勝說道。

幾女只當是安慰之詞,又聊了幾句就抱起木盆結伴離開了。

“兄長,快到晌午了,我去給你做飯。”

趙婉兒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剛剛一番,情緒也十分低落,低頭抱起木盆走到許元勝的身邊。

“你若是為她們求情,我會幫她們度過眼下的難關。”許元勝說道。

“幫的了一時又哪能幫的了一輩子,我怎麼好讓兄長為難。”

“幾個姐姐也是良善的人,明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卻從未求過什麼。”

趙婉兒越是明白,越是心裡難過,望向許元勝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想說的,就我們兩個,直接說。”許元勝說道。

“我聽說縣城裡的差爺,身邊都養不少女人,若是兄長也有心如此,能不能多照顧照顧一個村的女人。”

“春兒姐她們雖然不是完璧之身,但肯定忠心不會背叛兄長,只要給口吃的,定是侍奉兄長如天!”

“兄長不用給她們名份的,只要給口吃的,養在外面就行,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來一趟,她們絕對不會給你惹事的。”

趙婉兒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一臉認真的看向許元勝。

許元勝無奈一笑,心裡莫名一嘆,這就是現實。

天災人禍的時候,一口飯換一個忠心不二的女人。

“先回去吧。”許元勝說道。

“嗯。”趙婉兒也不知道許元勝怎麼想的,抱著木盆就跟著許元勝往家裡走去。

等到了家,不大一會鐵蛋就過來了,詢問許元勝是否滿意臂弩。

“很不錯。”許元勝鼓勵道。

“許家大哥滿意就好。”

鐵蛋臉露笑意,看了一眼正在灶房裡忙碌的趙婉兒,然後打了一個招呼,就急忙跑走了。

許元勝原本就是過來看看,畢竟趕上送親又加上秋糧徵稅,怕趙婉兒這邊想不開了。

他沒有打算在這裡吃飯,家裡還有一個不會做飯的好大嫂。

不過望著趙婉兒在灶房忙碌。

尋思著搭把手,就去幫她把衣服晾起來。

拿起木盆的衣服,這才發現不適合啊。

外面的一件裙子下面皆是肚兜,小褲之類的,雖沒有花花綠綠的,不過女子的貼身內搭,還是別有衝擊力的。

“兄長,等下我自己來就行。”趙婉兒臉露羞紅急忙跑出來,低聲道。

“嗯,行。”許元勝放下木盆,就去灶房裡幫她生火。

兩個人在灶房裡做飯,這一幕透著濃濃的溫馨之色,尋常人家的男子哪肯進灶房,幾乎家裡一切事情都是交給婆娘來處理。

趙婉兒心底莫名的糾結之外,也透著一抹感動,雖是覺得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適,但兄長來家裡幫忙,也不好給趕走吧。

“兄長,你晌午不回去,嫂嫂她會怪罪嗎?”趙婉兒低聲道。

“不會,我平常在衙門也不常回去。”許元勝掏出一根菸卷,從灶洞裡拿出一根木柴點燃了,美美的抽出一口。

“兄長,灰蹭臉上了。”

趙婉兒急忙出了灶房,然後擰了一條溼汗巾遞給了許元勝。

“哦,謝謝!”

許元勝看了一眼手上的木柴灰,應該是蹭到了,接過汗巾擦了擦,感覺從汗巾上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應該是趙婉兒平常自己用的。

“我……我來幫兄長擦吧。”趙婉兒猶豫了一下拿過來汗巾,彎腰下去仔細的幫許元勝擦著臉上的灰塵。

從她身上傳遞一抹淡淡的清香味,竟是連菸捲的味道都給壓住了。

她扎著兩根大麻花辮子垂在胸口前,身段嬌俏卻不失豐腴,加上灶房裡有些熱,上衣的領口釦子解開了,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頸細膩肌膚,滑潤,嬌嫩,延伸而下就是一抹白色肚兜的邊角。

一條淺麻灰色的粗布裙子,彎腰的緣故被緊繃的包裹在身上,緊緻而別有女子健美身姿特有的輪廓來,令人一眼望去忍不住心底一嘆,好一個年輕緊緻的女子。

這個時候灶洞裡的木柴啪的一聲響。

趙婉兒嚇了一跳,手本能一收蹭掉了許元勝嘴上夾的菸捲,砸在了身上。

“兄長,你沒事吧。”

趙婉兒急忙把那菸捲拿起,不小心抓的卻是點燃的那一頭,燙的她縮了縮眉頭,還是忍著疼,趕緊從許元勝身上拿走。

“一根菸卷罷了,你沒燙著吧。”許元勝關心道。

“沒……事,是我太笨手笨腳了,這東西應該不便宜吧!”

趙婉兒學著兩手指夾著菸頭,遞給許元勝,一臉做錯事的自責樣。

“不值幾文錢。”

許元勝看了一眼她手指都燙紅了,抬手把菸捲扔進了灶洞裡,起身拉著她到了院內的水井旁,用涼水沖洗手指。

“兄長真沒事的。”

趙婉兒咬著嘴唇低聲道,眼睛望著院子外面,好似怕別人看到了,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放心,晌午頭沒人往這邊跑的。”

許元勝看著她的手心都是繭子,十七八歲的年齡,明顯是早就開始幹農活了。

稍後就放開了趙婉兒的手。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趙婉兒低喃道。

“你沒有做錯,平常自己一個人住,自己小心謹慎一些是好事。”許元勝笑著伸手彈了彈身上的菸灰。

“兄長,我來幫你。”趙婉兒急忙蹲下來拿剛剛的溼汗巾,去擦拭許元勝身上殘留的菸灰。

許元勝無奈一笑,彈一下就掉了,擦了反而容易留下髒跡,她明顯不懂,但總歸是一番好意。

方柔肯定不會如此主動。

趙梅雖然願意,但做事之前總是猶猶豫豫,想個好一會。

趙婉兒明顯是發自內心的主動去做,手腳麻溜。

許元勝猶豫著是不是提醒一下她,實在是趙婉兒半蹲著,手撥拉的位置有些不對。

他居高臨下剛好可以看到名義上弟媳的好身段來,背部堅挺,裙襬被勾勒出很好的曲線,鄉下女子從小鍛鍊,使得體態十分的勻稱。

就在這時,趙婉兒忽然白皙的俏臉一紅,感覺到手下的位置好似起了變化。

“兄長你是一直,自己睡在書房的嗎?”

趙婉兒低聲羞澀道,那個書房她睡過一夜,床和被子都有,明顯是經常住人的。

前些日子,村子裡不止一次都說許元勝要被衙門辭退,方娘子也要離開的話。

大家都知道,兩人雖是居住在青山村,但實質上許元勝就和入贅方家差不多。

若是入贅,自然不能隨心所欲的行房事。

“那倒也沒有。”許元勝乾咳了一聲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有些尷尬,竟是翹動了幾下。

“兄長我……。”

趙婉兒羞澀的抬起頭,深吸一口氣,似是接下來的話需要鼓足很大的勇氣。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南宋之還我錦繡河山

是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