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除妖法
“不知王賢弟有何妙計？”
眾人齊刷刷地望著王安旭。
王安旭沉吟片刻，忽然伸出右掌，五根手指張開，掌心向天。
眾人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王安旭緩緩收斂笑容，鄭重說道：“既然我們暫時抓不住它，不若讓它自己送上門來……”
他這句話剛落，周圍眾人便齊唰唰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婁婉兒更是驚訝道：“王兄的意思是……”
王安旭微笑著頷首道：“正是如此！”
“可萬一那妖孽並不上當怎麼辦？”
“這個……”王安旭遲疑了一下，道，“或許我可以設局，誘使那妖物出洞。”
眾人紛紛露出期待之色，急不可耐地問道：“什麼計策？快說來聽聽。”
王安旭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據說，那妖物喜歡吃人腦髓，每隔三四天便會吞食百姓的腦袋，然後又去禍害別的村莊……”
此話一出，立刻遭到了眾人的鄙夷和抗拒。
“荒誕不經！簡直是荒誕不經！”
“這種鬼話你也敢亂編，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確定那妖物每隔三四天就會出洞？”
面對眾人的質疑，王安旭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妖物雖然兇殘成性，卻很貪財，每隔七八天，它就會趁著夜幕出洞，偷襲某戶農家。”
他說完後，眼角餘光瞥向身側的婁婉兒，果然看到婁婉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王安旭繼續道：“而且，那妖物喜歡在白日出動，我等正好可以選擇晚上伏擊於它！”
“可是……”有人皺起眉頭，遲疑道，“若是白日被那妖物逃脫了呢？”
“逃走也無妨，反正我們已經記住了它的長相、特徵，只要將附近的農戶挨家挨戶搜查一遍，就一定能將它揪出來！”
眾人聽了，忍不住點頭稱是。
“王兄所言極是，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既然決定了，那我們明天就分頭行事。”
王安旭微笑道：“諸位不必擔憂，這次我們只負責誘敵深入即可，並不一定要親自出馬。”
“那依照王公子的意思……”
王安旭環視一圈，見周圍的人都豎起耳朵傾聽，遂微笑道：“我建議派遣一支隊伍前往各個村莊，打探妖物的具體行蹤。屆時，再聯合眾人，將其斬殺。”
“嗯，這倒是一個穩妥的方法。”
“就按王公子所言。”
“我們都聽你的，王公子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
宴席結束後，眾人散盡。
內室之中，婁員外正在和趙縣令喝酒閒聊。
“老婁，你說這次會不會有什麼閃失？”趙縣令問道。
婁員外端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搖頭嘆息道：“不瞞你說，我心裡也沒底。但是，我們只能搏一把了！若不賭上一把，恐怕整座江寧城都得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趙縣令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旋即感慨道：“你我也算半截身子埋進棺材裡的人了，臨死之際竟還要替百姓做些貢獻。”
“哈哈！”婁員外爽朗地笑道，“能夠跟你一起共赴黃泉，我已經覺得賺了！”
二人碰杯暢飲，一杯接著一杯地痛飲。
過了片刻，趙縣令放下酒杯，滿面愁容地說道：“如今朝綱不振，民間更是風雨飄搖。我實在擔心，這次又會像去歲一樣，國庫空虛，民不聊生。”
“哎——”婁員外仰首灌了一口酒，苦澀道，“若能夠早些改革，何須等到現在？我們婁家世代守衛邊關，保家衛國，沒想到最終卻淪為了階下囚……”
趙縣令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老婁，事情沒有發展到絕路，未免也太悲觀了些！”
他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望著婁員外，認真地提醒道：“我看今日你詩會上，那個叫做王安旭的後生頗有才學。倘若能夠將其招納麾下，未必不能扭轉頹勢，甚至東山再起。”
“唉，我也想啊！”
婁員外鬱悶道：“這小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居然跟我女兒走得挺近。”
“哦？”趙縣令眼睛亮了一下，饒有興致地說道，“老婁你的眼光還真毒辣。”
婁員外擺了擺手：“這話你可千萬別亂講，否則我這張老臉就徹底丟光了。”
“呵呵……”趙縣令笑了兩聲，隨即又感慨道，“其實，你這寶貝閨女還是蠻優秀的，配那小子綽綽有餘，若能夠嫁給他，倒也是美事一樁……”
“咳咳……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婁員外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趙縣令連忙舉起雙手，訕笑道：“別介，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婁員外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心裡卻忍不住贊同起來。
他的小女兒溫柔嫻靜，聰慧過人，除了性子稍顯孤傲了些，其實還是挺討人疼愛的。
這般一想，他便忍不住問道：“老趙啊，你覺得這小子……如何？”
趙縣令沉吟一陣，斟酌道：“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慕咱們家丫鬟。只是他畢竟年紀尚幼，難保將來不會變心，所以你也得防備他一些才是。”
婁員外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你覺得那個姓王的小子如何？”
趙縣令想了想，說道：“此人不僅文采百年難遇，最難得的是，他還懂得驅鬼除妖之法。”
“當真？”
“嗯。”
“那你覺得他有可能會背叛我們嗎？”
“呃……”趙縣令愣了愣，說道，“老婁，你是不是對那小子有些誤解啊？我看這小子並非奸惡之徒，他若是願意歸順咱們，咱們當然樂見其成。”
“那好。”婁員外頷首道，“我讓婉兒去叫他過來。”
……
王安旭和一眾文人墨客正準備散去，婁婉兒卻踩著盈盈腳步來到他面前。
“王公子請留步。”婁婉兒淺淺一笑，向他福了一禮。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若珠玉落盤。
王安旭抬頭看向她，只見她肌膚勝雪、貌美如花，嬌豔欲滴的櫻唇似乎能掐出水來，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