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爾虞我詐的爭鬥
又是賣慘，又是許諾的，總算將黃芳的怒火與恨意安撫住了一些。
“你先放開我，被人看到，我就說不清了。”
黃芳冷靜了一些說著，許大茂一聽，也放開了她的手，不過隨時防備她又打人。
目光冷冷看著許大茂，黃芳冷哼一聲道:“要問什麼你就問，十塊錢我要了，我可沒你錢多。”
聽著這話，許大茂反而鬆了一口氣，生怕黃芳待會兒反悔，他問道:“黃芳，那天晚上你怎麼會突然去找我？還有，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住處，你怎麼知道那邊的？”
黃芳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她還是忍住了，現在再鬧，屁用沒有，還會再生風波影響自己。
深深呼吸，壓住怒火與恨意後，黃芳伸手，語氣冷冰冰道:“十塊錢，先給我。”
許大茂也爽快得很，摸出十塊錢遞給黃芳，錢到手，黃芳冷冽一笑，道:“說真的，這事以後，我還真想過這事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得感謝那個人，如果不是他，我恐怕還一直被你矇在鼓裡。”
聞言，許大茂臉色一紅，黃芳卻沒有跟他囉嗦的意思，繼續道:“那天晚上是我們院裡的虎子告訴我有人說你腿斷了，還說了你居住的地點，說是你讓我過去照顧你。”
“人我沒見到，虎子估計還記得一些情況。”
此時，許大茂咬牙切齒，果然，有人算計他。
“我說完了，以後別找我了，我知道的就這些。”
“對了，你若是想找人，就去院裡找一個叫王小虎的孩子。”
話說完，黃芳冷哼一聲，抬腳就走，許大茂也不再糾纏，眼睛眯了眯，快步離開這裡，準備去黃芳口中的王小虎。
走在路上，許大茂腦海裡首先排除了婁家人的嫌疑，婁家真要搞事，不用搞得這麼複雜。
腦海裡一個個人排除掉，許大茂還是沒有目標，現在，關鍵就是虎子那個孩子了。
找到虎子很容易，許大茂用了一塊錢，就讓虎子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一聽虎子也記不得那人的相貌，許大茂頓時失望不已。
就在許大茂失望的時候，虎子小眼睛眯了眯，突然伸出左手，用右手擼開左手的袖子，右手的手指指著自己左手的手腕道:“叔叔，那個人的這裡有一條疤，像蜈蚣一樣，他遞給我錢的時候，我看到了。”
許大茂愣住，下意識看向虎子左手的手腕，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切問道:“虎子，你確定沒看錯？”
“雖然是天黑，可有燈光的，我看得可真了。”，虎子點頭確認。
再一次確認以後，許大茂又拿出一塊錢遞給虎子當做感謝，然後快步離開。
一邊走，他一邊黑著臉，咬牙切齒道:“傻柱，你特麼的孫子，原來是你在搞事。”
左手手腕的蜈蚣疤痕，他許大茂認識的人中，就傻柱有這特徵，更為重要的是，那疤痕，還是以前自己和他打架搞出來的，印象太深刻了不是。
越是確定，越是想，就越氣！
他現在恨不得找到傻柱跟他打一架，那孫子，可把自己害慘了，不光離了婚，還把家底給掏空了。
這一次能送禮給李副廠長，都是他老爹的家底兒撐著的。
走著走著，許大茂變得冷靜一些，冷靜一些後，他就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
去打一架，最後估計也不了了之，傻柱那傢伙肯定會死不承認，虎子認不出人，只記得蜈蚣疤痕，這不是證據。
“不行，不能這麼便宜了那孫子。”
深深呼吸後，許大茂長吐一口氣，更加冷靜一些。
那孫子既然害自己這麼慘，那自己也必須還回去，而且還必須讓他比自己更慘才行。
可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比自己更慘呢？許大茂想著想著，就感覺有些傻眼。
傻柱那傢伙又沒結婚，相親之路更是個問題，也就是說，在這方面自己不用出手，那孫子都被秦淮茹拿捏得夠慘了。
傻眼的同時，許大茂也樂了，那孫子，好像也有些慘來著。
排除這方面，想要報復傻柱，就剩下工作的事了，對啊，自己可以從工作這方面下手，許大茂的眼睛亮了起來。
想到自己丟了工作時候的憋屈，許大茂也想讓傻柱嚐嚐這種滋味。
“其他的先記著，就先幹這事了！”
有了決斷，許大茂心情好了很多，一路返回四合院，剛好遇到傻柱下班，許大茂忍著心中想打人的想法表現得如同往常一樣。
看到前院的大毛正叫著南易爸，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一看父子兩人這溫情一幕，許大茂眼睛一轉，立即道:“傻柱，你說棒梗什麼時候才能改口見你爸呢？”
傻柱聞言，頓時懵逼，許大茂又嘿嘿一笑，揶揄道:“算我說錯了話，我是忘了，人家棒梗叫某些人叔都勉強，別說改口叫爸了。”
話說完，許大茂加快腳步，往後院去了，傻柱此時臉色一黑，許大茂這孫子，又特麼撩撥他。
想追上去給許大茂幾拳，可又怕事情鬧大，畢竟這話說開，好像對他很不友好。
忍了！找到機會再給他顏色看看。
後院，撩撥了傻柱一句後，許大茂感覺自己的氣都順了一些，接下來，得想辦法怎麼搞傻柱了。
許大茂想著怎麼搞事的時候，林家國這邊，卻被康五“偶遇”了。
“林師傅，這正好遇上，今天我得請你去喝一杯。”
康五熱情邀請，林家國下意識就要拒絕，可康五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笑呵呵道:“林師傅，我兩次幫著請你做菜，你的手藝可是讓我在我朋友那邊長了面，我這人啊，就好個面子。”
“所以，今天這一杯必須喝！”
聽著這話，林家國就不再拒絕了，他倒要看看，這康五又想幹嘛。
兩人一邊說著，往一個飯館過去，來到飯館，康五點了菜，又點了酒。
沒過多久，酒菜端上來，兩人先喝了一杯，這才開始吃菜。
“林師傅，我的朋友們都知道了我有您這個路子，估計以後少不了又要勞煩您。”
康五笑呵呵說著，給林家國倒酒，林家國則是笑道:“還是那句話，您能看上我的手藝，是我的榮幸，只要時間合適，都可以。”
“林師傅爽快，我們乾一杯。”，康五豪氣說著，兩人又幹了一杯。
菜一吃，酒一喝，這能聊的就多了，康五謹慎得很，今天他“偶遇”林家國，只是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話題都往他的關係網上吹，目的就是讓林家國相信，他康五是真的來交這個朋友的。
聊著聊著，話題就聊到了古董收藏這上面來，一看林家國有幾分興趣，康五就投其所好道:“林師傅，你若是想淘幾個小玩意來把玩，我可以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他叫那常，我們都叫他那爺，以前，人家祖上可是王公貴族來著。”
“行，那天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林家國點頭，康五想接近他，他也想順著康五這條線，摸清一些人。
“哈哈，那我們就說好了。”
兩人又喝了一會兒，這才各自離開，分開後，林家國帶著一些醉意返回四合院去了。
而康五呢，走了一段距離，他的醉意消失乾淨，眼睛變得清明。
“呵呵，看來今天收穫不錯。”，剛剛聊天的時候，他提了一句林家國母親王梅的事，林家國當時的反應就有些大了，有一種對某人有些不滿的意思，至於是什麼人，康五心裡已經有數了。
康五悠哉悠哉回家的時候，林家國這邊，已經來到四合院大院門，想到喝酒的時候康五提到自己母親王梅，他此時微微一笑，這康五，謹慎得很。
得，我們慢慢來，反正牛隊長交代過，這事急不得，他林家國只要順著走就好。
回到家，天已經黑透，院裡的人都在院子中納涼吹風。
林家國進屋，想去抱孩子，李秀芝聞著酒氣，瞪了他一眼，讓他先去洗洗。
“你這一身酒氣的，抱什麼抱！”
好吧，聽老婆的沒有錯，惹不起，惹不起啊！
夜，將孩子哄睡以後，林家國與李秀芝纏綿了一番。
雲雨之後，擦了擦身子，李秀芝才去孩子睡的那邊護著孩子睡覺，林家國躺了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後，收拾一番，林家國就按照往常的習慣準備去上班，來到軋鋼廠三食堂後廚，眾人已經開始忙碌。
見到林家國到來，眾人都打招撥出聲，繫上圍裙，林家國也開始忙碌起來。
忙著忙著，林家國就注意到徐大虎今天很失常啊，時不時失神。
搞定了今天早上的忙碌工作，林家國便道:“大虎，跟我去倉庫裡拿點東西。”
徐大虎應了一聲，便跟林家國走出後廚，往倉庫那邊走去。
“大虎，你有心事？”，一邊走，林家國輕聲詢問出聲，徐大虎看著自家師傅，本不想說的，可看到師傅林家國的目光，他點了點頭，輕聲道:“師傅，我伯父好像要被調走了。”
聞言，林家國一愣，徐主任要被調走？
“師傅，我伯父昨天特意叮囑我，工作上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他說我要是被人抓了錯，會有人藉機將我踢出食堂的。”
說著，徐大虎抬頭，看著自家師傅，又道:“伯父說，一個蘿蔔一個坑，若是能把我踢出去，又讓師傅你無話可說，到時候有人肯定會讓師傅您再收徒弟，伯父說，要是能讓您再收徒弟，這個人情可不小。”
林家國眼睛眯了眯，有些無語，這算是對自己廚藝的認可嗎？還是說，自己也成了某些人爭取利益的棋子！
“師傅，我覺得伯父說的很對。”，徐大虎說著露出驕傲的表情，道:“師傅您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現在想拜師您的人可不少，真要有人能讓您再收徒弟，這人情可就大了。”
我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林家國搖頭失笑，隨眉頭緊皺著，聽徐大虎這麼一說，自己好像無法躲過這個旋渦了。
有廚藝在手，自己確實不會被針對，可如果有人想借自己的名頭，為他爭取一些利益，到時候自己肯定就過得不像現在滋潤了。
到時候人家可以拍拍他林家國的肩膀，笑呵呵來上一句:林家國同志，再收一兩個徒弟，也是為了軋鋼廠做貢獻嘛！
一想到這場景，林家國就是一哆嗦，到時候自己能拒絕嗎？能拒絕，可人家有的事辦法讓你過得不爽。
這麼一想，林家國頓時就覺得膈應了，自己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工作環境要是被破壞了，好像挺讓人不爽的。
想著想著，兩人已經來到倉庫，拿了一些東西，兩人才回去。
“你別多想，只要每天工作勤勤懇懇的，誰也踢不走你。”，林家國安慰一聲，徐大虎點頭，回到後廚，放下東西，林家國又走出了抽菸。
正抽菸呢，就看到幾人往這邊走來，林家國將煙踩滅，撿起來丟盡垃圾桶。
“林師傅，這是新調來的劉主任。”
“劉主任，他就是林家國同志，三食堂負責人。”
食堂主任王主任介紹著，林家國道了一聲“領導好！”
“林師傅真是年輕有為啊！”，劉主任笑呵呵說著，看了看三食堂後廚，對林家國道:“我這剛接手一些工作，還不太熟悉，林家國同志，你可要多多支援我的工作哦。”
打著官腔的話說了一會兒，劉主任又對三食堂眾人勉勵一番，讓大家知道他這個新來的後勤副主任後，才帶著笑容離開。
帶著劉副主任走了一圈後，等他去巡視其他地方，食堂主任王主任才來到徐主任的辦公室。
“主任，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王主任詢問出聲，徐主任要是被調走，他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也好過。
徐主任看著他，抽了一口煙，方才嘆氣一聲道:“人家就等著最後一哆嗦了。”
看著王主任，他叮囑道:“接下來幾天不要犯錯，相比主管採購的那些人，你這個食堂主任應該不會被主動針對。”
“廠長那邊，是不會讓李副廠長把控著後勤這一塊的全部權利的，一旦我被調走，他劉副主任變成劉主任，他副主任的位置，自然有人接替。”
“我明白了！”，食堂主任王主任點頭，又說了幾句後，這才離開。
他走後，徐主任抽著煙，眼睛眯了眯，隨即冷笑起來，就接觸了兩三回，他就已經察覺到這個劉副主任很貪。
呵呵，真以為軋鋼廠後勤主任的位置是塊肥肉嗎？
確實是一塊肥肉，可敢下嘴，就等著被噎死吧，每一天的採購量，都是很多的數目，他倒要看看，這個傢伙能夠忍得住嗎。
劉副主任上任，作為李副廠長的人，他當然要做出一番表態，徐主任彷佛看不見他在折騰，冷眼旁觀著。
後勤的些許動盪都影響到了後廚這邊，林家國感覺這兩天比以前更累了，光是去倉庫找東西這件事，都需要折騰幾次。
就在林家國想著要不了一段時間，等後勤權利爭奪塵埃落定後，一切都會重回正軌的時候，他看著今天從倉庫搬出來的菜，沉默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林家國抽著煙，特意去了倉庫那邊，一番旁敲側擊後，林家國臉色有些發黑離開。
接下來幾天，每天從倉庫裡送到後廚的食材都比以前差了不少。
菜與主食的材料品類還是以前的品類，光是面這一種，林家國就已經知道，這是一半新鮮，一半陳糧混合的，其他的更不用說。
這種情況，讓三個食堂的廚師們都叫苦不迭，手中的東西不好，他們也做不出好吃的來啊。
工人們要是吃不好，矛頭指向的就是他們這些廚師。
徐主任這幾天雖然一副隨時要調走，準備交接的模樣，可他畢竟在軋鋼廠後勤主任這個位置坐了不少時間，只是瞭解個大概後，徐主任也是倒吸口涼氣，這個劉主任膽子，真特麼大啊。
貪，太貪了！難道他以為有李副廠長當靠山，就能有恃無恐嗎。
徐主任這個時候突然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本來他都想著自己要帶著憋屈離開呢，可現在，呵呵！
確定了部分情況的徐主任立即去找了楊廠長向他彙報情況，聽完，楊廠長立即讓徐主任展開調查，他現在還是後勤主任呢，有這個權利。
徐主任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有進無退，輸了，他就是調到別的地方，也會坐冷板凳。
就在徐主任突然張開獠牙的時候，劉副主任卻不慌不忙，他敢做，就已經把各種理由和賬給抹平了，這才五六天的採購量，工作量不大。
“主任，我們真的讓徐主任去查？”，辦公室裡，一人目露焦急出聲，這段時間他們幹了什麼他是一清二楚的，真要查出來，有一批人要完蛋。
劉副主任看著他，笑著道:“安心，讓他查，他不查，我怎麼知道誰是他的人呢。”
他的話很平靜，可目光卻很冷冽，不錯，他是很貪，可他不是蠢貨，要是蠢貨，就坐不到這個位置。
這幾天他就是故意在採購方面做手腳的，呵呵，想要釣魚，就得丟擲誘餌。
想要撈錢，也得是他將徐主任與他的人掃地出門，而自己徹底掌控整個後勤部門後，才是伸手撈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