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林家國回來後,將院門外的腳踏車推進院裡,停好了車,將東西提上,這才回家。

洗了臉後,這才將許大茂要回軋鋼廠繼續上班的事情說了出來。

“家國,這是真的?”,李秀芝有些震驚,婁家報復許大茂的事,婁曉娥跟她說過,可沒有想到,這才多久,許大茂就這樣回來繼續上他以前的班了。

“應該是真的。”,林家國點了一根菸,道:“別看剛剛那傢伙醉得不省人事,可遇見我的時候,硬是拉著我,又是發煙,又是眉飛色舞的。”

想到許大茂喜歡得瑟的性格,這事,估計是真的。

“家國,明天上班的時候你注意一下許大茂是不是真的回軋鋼廠上班了。”,老太太出聲,神色嚴肅了許多,她時常帶著三孩子出門遛彎,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林家國點頭,他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如果明天許大茂真的回到了軋鋼廠上班,並繼續做著他電影放映員的工作,那麼就可以證明,婁家對一些人的威懾力,已經被削弱到一定地步了。

……

第二天,軋鋼廠裡,許大茂先去了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見許大茂又遞過來一根金燦燦的東西,李副廠長順手一抹,東西已經被放在桌子的抽屜裡。

“許大茂同志,上一次誣陷你的人已經處理了,雖然洗刷了你的冤屈,可這事不宜擴大化,只會公佈一張通報公示緣由,但不會提及婁家,你明白嗎?”

“明白,領導,我明白。”,許大茂點頭哈腰,連連點頭表示知道。

“明白了就回去上班,記住,工作要認真起來,不能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是,領導,我一定努力工作,保證不辜負您的期望。”,許大茂保證出聲,李副廠長滿意點頭,揮手讓他離開。

許大茂離開後,李副廠長看著抽屜裡這一根金燦燦的東西,笑容露出,果然,這傢伙很懂事嘛!

將抽屜推關好,李副廠長靠著椅子,心情很好。

這一次,不光是得了許大茂與許大茂父親送的好處,更大的好處,是他藉著許大茂這事,將一些人處理了,換上了自己的人。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自己現在步步蠶食,正不斷掠奪著楊廠長的權利,等到時機成熟,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到時候,軋鋼廠將被自己掌控在手中。

越想心中越美,心情一好,就想喝上幾杯,有酒就得有菜。

“嗯,今天下班後,得讓林家國給整一桌子好菜。”

他這邊思緒翻飛的時候,許大茂這邊,一路抬頭挺胸返回了他曾經工作的地方。

剛進來,見到他的人都客氣打招呼,主任換了,還有那兩個技術人員被調到其他地方,現在許大茂回來,他們就知道,許大茂是李副廠長的人了。

回到屬於自己曾經的座位,許大茂點燃一根菸,悠哉悠哉抽了起來。

坐了一會兒,眼看已經到了中午吃飯時間,他便去了二食堂,傻柱那孫子見到自己回來,應該會不爽吧。

呵呵一聲,許大茂就去了二食堂,排隊的時候,他樂呵呵等著,準備待會兒給傻柱一個驚喜。

他這邊正樂呵著呢,馬華已經看到了許大茂,這師傅的死對頭,他太熟悉了。

“師傅,許大茂回來了。”,馬華下意識回頭喊了一聲,正悠哉喝茶的傻柱下意識抬頭,有些沒反應過來。

等等,馬華說什麼?許大茂回來了?

傻柱起身,來到打飯的地方,一看正排隊的許大茂,嘿,還真特麼是這個孫子啊!

許大茂此時也看到了傻柱,他得意一笑,挑釁般做出幾個動作。

“嘿,這孫子。”,傻柱就在這裡等著,他倒要看看,這孫子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傻柱,想不到我又能回來吧。”,排到許大茂的時候,許大茂得瑟出聲。

“你這孫子不是被開除了嗎,不會是回來蹭飯的吧?”,傻柱也不是好惹的,抓住許大茂的傷疤就掀開,就差往裡面撒鹽了。

果不其然,許大茂嘴角抽了抽,冷哼一聲道:“你待會兒不是休息嗎,去看看公示欄的通報就知道了。”

兩人懟了幾句,排在後面的人出聲催促,許大茂才哼哼一聲離開。

看著許大茂得意洋洋的模樣,傻柱撇撇嘴,這孫子,又特麼得瑟了。

中午,等工人們吃好了飯,後廚眾人又收拾一番後,林家國就來到公示欄這邊看看。

許大茂當初可是被廣播通報開除的,他要回來,得有一個合理的交代。

要麼是廣播的方式,要麼是公示欄的方式。

來到公示欄這邊,傻柱已經在看了,林家國靠近一些,看著這張通報的內容。

看完以後,林家國就知道許大茂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回來了。

不光他回來了,藉著這事,李副廠長又贏了楊廠長一次。

看到通報上沒提及婁家的事,林家國覺得這可能是盯著的人覺得還沒到時候,真要到了那個時候,這件事肯定又會被翻出來的。

“家國,你說許大茂這孫子真是被冤枉的?”

傻柱有些不解,林家國搖頭,他雖然透過老婆李秀芝那邊知道了一些內情,可他不會跟傻柱說,這個時候再提是婁家報復許大茂的事,就是給婁家找麻煩。

拿出煙,遞給傻柱一根,自己點燃後,林家國說了兩句就離開。

涉及到楊廠長與李副廠長的權利之爭,兩人對這種鬥爭都達成一個默契,那就是不能引起軋鋼廠的大震盪,不然兩人都脫不了干係。

也因為如此,關於許大茂重新回到軋鋼廠上班的事,並沒有引起多大風波,也就是看了公示欄通報的人罵了幾句而已。

下了班,林家國剛回到四合院,就聽到院裡的人議論許大茂重新回到軋鋼廠上班的事,這傢伙也夠得瑟,打著“沉冤得雪”的名義,給院裡每家人都送了糖。

“家國,去一趟婁家,告知娥丫頭這件事,這也是我們能夠為她做的了。”

老太太嘆息一聲說著,又叮囑林家國道:“許大茂今日送糖的舉動,足可見他是得勢便猖狂的人,你告訴娥丫頭,小心以後許大茂報復回來。”

“知道了,老太太。”,林家國點頭,跟李秀芝說了幾句後,便以出去買東西的名義,騎著腳踏車去了婁家。

來到婁家,婁家人對林家國的到來顯然有些意外。

“娥姐,許大茂今天重回軋鋼廠上班了!”

林家國對婁曉娥說著,婁家人一聽,個個都是一臉驚訝。

見一家人驚訝之色,林家國心中一嘆,連許大茂重新回到軋鋼廠上班這事,婁家到現在都沒得到訊息,足可見他們現在的處境了。

他能想到,婁家人也能想到,驚訝過後,一個個臉色沉重。

深深呼吸後,婁曉娥對林家國感謝出聲,道:“家國,你有心了,謝謝你特意跑來一趟告訴我家這事。”

林家國微微搖頭,又對婁曉娥將老太太有關許大茂的說法跟她說了,婁曉娥聞言,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些寒光。

“家國,回去後替我謝謝老太太。”

“嗯!”,林家國點頭,看了一眼婁家其他人一眼,最後對婁曉娥道:“娥姐,我記得老太太跟你說過,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雖然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可也知道當斷則斷的道理。”

“有時候,該捨棄的就捨棄吧,只要人還在,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

說完,他對婁家其他人微微點頭以示告別,同婁曉娥說了一聲後,轉身就走。

婁曉娥見他離開,也送他出門,不一會兒,婁曉娥返回客廳,一家人這個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看。

“叔父,不能再猶豫了。”,婁曉娥的一個堂哥出聲,看著大家道:“現在就一個許大茂的事,就可見我們的處境了。”

“趁著現在還有機會,我們離開,能去香港最好。”

婁父聞言,一臉猶豫不決,他也想離開,可這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故土難離不說,光是財產問題,就讓他猶豫。

“爸,我覺得哥說得對。”,婁曉娥神色嚴肅出聲,繼續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您也知道,您還猶豫什麼。”

婁曉娥的另外一個堂哥也出聲,眼看幾個孩子都同意,婁母也道:“老婁,我覺得剛剛家國那孩子說的沒錯,當斷則斷。”

“這種每天憂心忡忡的日子,太讓人難受了。”

婁父看著一家人,深深呼吸後,道:“給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說完,便去了他的書房,這一夜,婁父獨坐書房,婁曉娥幾人,也沒有睡。

天一亮,紅日初升,婁父站起來,長吐一口氣,走出了書房。

客廳裡,一家人等待他的決斷,婁父看著一家人,道:“我決定了,你們全部離開,我留下來處理後續的事情。”

一聽這話,幾人臉色一變,剛要出聲外勸,婁父搖了搖頭道:“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不然動靜太大了。”

“你們儘快收拾,該處理的處理,能帶走的錢財儘量帶走,這一去,就是人生地不熟的他鄉,必須有能夠維持生活所需的錢財以做家用。”

“叔父,你們走,我留下。”,婁曉娥的一個堂哥出聲,看著婁父,他道:“您是一家之主,少了您,這個家就散了。”

“如果是去了香港還好,最起碼那邊還是中國人多,可要是去了國外,異國他鄉,沒有一個能定主意的,根本很難生存下去。”

“不錯,叔父,您必須走。”,另外一人也起身出聲,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了決定,不管他們兩個誰留下,都得讓叔父離開。

眼看一家人為了這事又形成不了統一意見,婁父只得先讓他們各自去暗中準備,他這邊,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婁曉娥沒有要處理的,心裡很亂的她,下意識想到了四合院的老太太與李秀芝,便不自覺去了四合院。

來到四合院,因為該上班的都去上班了,院裡安靜不少。

推開屋門,見到是婁曉娥,正帶娃的老太太與李秀芝讓她坐下。

婁曉娥走了過來,抱著三胖親了一口,逗了孩子一會兒,她才向老太太傾述她家現在的決定與情況。

老太太安靜聽著,等婁曉娥說完,老太太眼中精光閃爍,盯著婁曉娥,道:“娥丫頭,你是不是想自己留下來?”

“嗯。”,婁曉娥點頭,知道瞞不過老太太,語氣堅定道:“老太太,我現在已經有所預感了,我家這情況,誰留下來,處境都好不了。”

“我爸年紀大了,而我的兩個哥哥也是有家的人,誰留下,對一個家庭都是大問題。”

說著,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神色堅決道:“我不同,我現在已經離婚了,孩子也沒有,如果我留下,處境就算再不好,也壞不到哪裡去。”

“我留下,是最合適的,我父母還有堂哥他們離開,父母能得到很好的照顧,堂哥他們各自的家也能完整無缺。”

聽著這話,老太太與李秀芝對視一眼,都微微一嘆,都是熟悉婁曉娥的人,她現在這樣說,就證明她主意已定,差的,是如何說服她家人而已。

讓她一個弱女子留下來,婁父婁母肯定不會同意,她的堂哥們,也不會同意。

想要讓他們同意,必須找到一個辦法,一個就算是婁曉娥留下來也有安全保障的辦法。

顯然,辦法不是那麼好想的,三人一邊帶娃,一邊時不時輕聲滴咕著。

下午,婁曉娥一臉愁容離開了四合院,回到家,只有婁母一個人在。

“媽,我是不是挺沒用的?”,婁曉娥苦澀一笑,婁母拍了她頭一巴掌,道:“別胡說八道的。”

母子兩人說著話,婁家人各自在外忙碌著。

傍晚,下了班,林家國回到家,吃了飯後,李秀芝輕聲將婁曉娥今天過來說的事跟林家國說了起來,聽完,林家國眉頭一皺。

“怎麼不全部一起走呢,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捨不得那些產業?”

聞言,老太太走過來坐下,嘆道:“家國,事不是這麼簡單的,婁家必須有人留下,全家一起走,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全家一起走,那就是逃跑,現在這樣的環境下,若是被這樣定性,你說他們一家人能出得了邊境?”

“所以,必須有一個人留下,而其他人,則可以制定好計劃後分別離開,而不是一起走。”

林家國聽著,頓時連連點頭,是他的想法太膚淺了,這個時候,確實不是說全家一起走就能一起走的。

“我看娥丫頭想留下的意思很堅決,就看她有什麼辦法說服她的家人了。”

老太太說著搖了搖頭,她也覺得這事太難,婁曉娥能說服婁家人的機率不足一成。

林家國與李秀芝對視一眼,也覺得這事難辦。

婁家人在忙著暗中準備的時候,林家國上班的日子繼續著,相比林家國的平澹日常,許大茂的日常就精彩很多。

重新回到軋鋼廠上班幾天後,許大茂的得瑟勁頭總算消散一些,感覺自己得瑟得差不多後,他覺得自己該辦正事了。

他要辦的正事,就是要找到害自己日子過得慘的幕後主使。

又是離婚,又是丟了工作,那種日子,他許大茂可是銘記在心的。

那段時間,他一直回想著事情的發生,慢慢的,他總算找到了突破口。

那就是黃芳那天突然來到四合院,又說什麼自己腿斷了需要照顧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當時事發突然,後續的打擊又接踵而至,他沒時間去想。

現在仔細那麼一想,絕對特麼有人搞事,恰好現在他許大茂的又回到了軋鋼廠上班,這樣的勢頭下,他就不怕黃芳的哥哥黃建了。

準備辦正事的許大茂利用自己的空閒時間準備去找黃芳問問,來到黃芳家這邊,許大茂沒有直接找上門去,他可不想被黃芳的哥哥黃建毒打,畢竟那天人家可是警告過他來著。

許大茂先是向周邊的人打探黃芳的事,一提到黃芳,這人便道:“這位同志,黃芳現在脾氣不怎麼好,據說是因為她被一個男人騙了,她……”

這人絮絮叨叨說著,簡直是滔滔不絕,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紅,說到底,是自己害了黃芳。

壓下心中的心思,許大茂遞了這人一根菸後,感謝幾聲才離開。

第二天,確定了黃建去上班後,又知道黃芳會在固定的時間出來買菜,許大茂就等在一處。

下午,黃芳提著菜籃子,出現在許大茂眼中,這時,黃芳也看到了許大茂,一看到許大茂,黃芳的怒火頓時就一下子湧出來了。

“哎幼喂,別打,別打,別打了!”

許大茂好不容易將黃芳的雙方握住,此時,他疼得呲牙咧嘴的,這娘們,真特麼下死手啊,又是抓又是咬的。

“許大茂,放開我,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喊了。”

黃芳一邊說,一邊扭動身體,許大茂一聽她要喊,急忙道:“我給你十塊錢,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問完了事,我就滾得遠遠的,從此不再出現在你眼前。”

“黃芳,你是慘,可我不好過,又是離婚,又是工作丟了,我也很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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