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工作對調
傻柱被罵得訕訕然，而秦淮茹更是低著頭，她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事上舉報。
“何雨柱同志，我是考慮到一些情況，才壓下了這舉報信。”
“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事的？是，秦淮茹家裡的情況困難，你們又是一個院的，你幫襯著點，這無話可說。”
王主任說到這裡，目光緊緊盯著傻柱，冷哼一聲道:“你是二食堂後廚負責人，後廚的工作都是你來安排，你要是做不到公平公正，別人怎麼可能沒有話說，”
他的目光轉向秦淮茹，道:“還有你，秦淮茹同志，你的本職工作是幫廚，你該乾的工作就要自己幹，別人考慮到你的情況，幫你是情分，而不是本分。”
“主任，我錯了。”，秦淮茹能說什麼呢，這話已經點出來了。
王主任沒有繼續說她，而是看著傻柱，然後又看了秦淮茹，想到剛剛小王兩人說的話，他眼睛眯了眯。
從一種角度來說，那兩人的話雖然難聽點，可理卻沒有錯，傻柱確實對秦淮茹太好了些。
再讓兩人呆在一個食堂，估計以後這樣的事少不了，舉報信都出來了，可見傻柱做的這事，卻是讓人看不過眼了。
不管是眼紅還是看不過眼，這事必須到止為止，再有下一次，自己就不好處理了。
考慮好後，王主任便道:“秦淮茹同志，為降低這事的影響，也為了你不被風言風語影響，從今天開始，你調去一食堂，一食堂那邊，會有人互調過來。”
一聽這話，秦淮茹傻眼，這又被調走了？
離開二食堂去一食堂，沒了傻柱的幫助，她能時不時帶飯菜回家？
“主任，這就不必了吧。”，傻柱有些不樂意了。
一看他這模樣，王主任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道:“就這樣決定了，這樣調動，算是對這些舉報信的交代。”
聽到舉報信這話，傻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特麼的，到底是那個孫子乾的這屁事！
這個時候，秦淮茹已經壓下心中的無奈，對調的事估計是無法更改了，不過，她想再爭取一下。
“主任，謝謝您為我考慮。”，她先感謝一聲，隨即面色一肅道:“主任，我能不能對調到三食堂，那邊林師傅制定的規矩最嚴，我調過去，讓人無話可說。”
聞言，王主任目光審視了秦淮茹一番，語氣不疾不徐道:“三食堂的工作人員已經磨合得很好，就不從那邊對調了。”
“三食堂規矩嚴，一食堂也不差，你對調過去，沒人能說什麼話來。”
秦淮茹還想爭取，她是真想去三食堂，在二食堂傻柱讓她帶飯菜回家，人們會說，可三食堂不一樣，林家國時不時幫著開小灶，那些邊角料三食堂的人是能分到好處的，如此一來，她調過去，帶飯菜回家別人也無話可說。
三食堂制定的規矩到現在，也沒聽說有人說他們的壞話過。
可此時一看王主任的表情，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這事就這樣決定了。”，王主任一錘定音，讓傻柱先回二食堂後，他帶著秦淮茹，直接去了一食堂。
二食堂後廚，傻柱回來後，是黑著臉的，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眾人，舉報信的事，多半是這些人乾的。
首先，三食堂的人不會這樣幹，林家國制定的規矩加上他的廚藝，讓三食堂的人都能分潤到好處。
有了好處，自然不會眼紅他這邊讓秦姐帶飯菜回家的事。
而一食堂那邊呢，估計也不會這樣幹。
被傻柱審視著，眾人都紛紛忙著工作，知道他現在憋著火呢。
“諸位，有人舉報我們二食堂了，剛剛我可是被主任批評得夠嗆。”
傻柱故意點明舉報信的事，觀察著眾人的反應，一聽舉報信這三個字，眾人下意識抬頭，顯然都有些震驚。
一看沒有反應心虛的，傻柱也是一愣，難道自己猜錯了。
“都忙吧，我被批評，這事就算過去了。”
驗證了心中的想法，傻柱也不準備再提這事，畢竟其中內情，他是清楚的。
眾人聽著，便繼續忙碌去了，不一會兒，王主任從一食堂帶來一人，當著眾人的面宣佈秦淮茹對調到一食堂的事。
“這是正常的工作對調，你們繼續工作吧。”
王主任特意點明一句，是要警告眾人，這事到此為止。
二食堂大部分人一聽秦淮茹被對調到一食堂，下意識看向傻柱，這樣也好，秦淮茹不在二食堂，傻柱也無法再偏心。
小王兩人為什麼今天突然爆發，原因就是憋得久了，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會挑戰傻柱這個二食堂負責人的權威。
明知這事鬧起來兩人會被傻柱記在心裡，可兩人還是鬧了，有著年輕人衝動的原因，更多的卻是不滿。
王主任走後，傻柱哼哼一聲也沒再多說，他知道，再鬧，王主任就不會幫著給他壓著舉報信的事了。
三食堂，林家國聽到這事的時候，也有些愣住，劉嵐將她打聽到的都說給大家聽，聽完以後，眾人說了幾句就沒議論下去。
“傻柱啊，你這是幫忙呢，還是幫了倒忙？”
呢喃一聲，林家國搖頭無語，本來傻柱時不時讓秦淮茹帶飯菜回家已經讓人有話說了，可在工作這事上還想著讓人分擔秦淮茹的本職工作，心是好心，可好心辦壞事就是這種了。
換位思考，人家小王兩人為什麼鬧，同樣是幫廚工作，領一樣的工資，可乾的活卻要多了不少，時間短了能忍住，可時間長了，換誰誰都會不爽。
還有，這件事中最拎不輕的就是秦淮茹了，她把傻柱對她的幫助當成了習以為然。
如果沒有這種習以為然，她應該做的，反而是努力工作，她越是努力，二食堂的人對她能帶飯菜回家這事，就算不滿，可看到她努力工作了，不滿也會變少，才不會有話說。
可惜，她將傻柱的幫助習慣性覺得是理所當然，忽略了這工作上班的地方，可不是四合院那邊的情況。
在四合院，傻柱對她的幫助，她可以對院裡的人說是傻柱好心，大家就算有話，也不會明面上說什麼。
可上班的地方就不同了，傻柱的好心讓他選擇了偏幫，時間短了，人家能忍得住，可當壓不住氣的時候，她秦淮茹再怎麼解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而會讓人多想。
想著這些，林家國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就算人家秦淮茹對傻柱已經形成習慣性依賴，也不關他的事。
一天的工作結束，下了班，林家國準備回家，大門口，遇上了還在等著的傻柱。
兩人打了招呼，林家國就離開了，知道傻柱是要等秦淮茹。
這傢伙，一邊想要相親，一邊卻心念念著秦淮茹，估計現在他連自己到底是因為善心幫助秦淮茹，還是因為心中有一些想法才幫助的問題都分不清楚了。
林家國走後，過了好一會兒，秦淮茹才走出來，見到傻柱等著她，她心情好了不少。
這才一下午呢，去了一食堂，她才知道在二食堂有傻柱幫著有多輕鬆了。
最忙最累的是幫廚，走得最晚的也是，因為一天工作結束，衛生要收拾好。
一食堂的負責人是照搬了三食堂林家國制定的大部分規矩制度，衛生問題是重中之重。
坐在後座，秦淮茹想著想著就苦著臉，以後不能帶飯菜回家，估計婆婆賈張氏又要有話說了。
想到舉報信的事，秦淮茹就又惱又恨，如果沒有舉報信的事，今天這事自己道歉後，怎麼會被王主任用對調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思緒翻飛之際，兩人一路回到了四合院，傻柱將自己的飯盒遞給秦淮茹，秦淮茹沒有拒絕，接過來就往家裡去了。
回到家，看到只有一個飯盒裝了飯菜，賈張氏沒有說什麼，畢竟秦淮茹去二食堂上班後也不是天天都能帶飯菜回家的，隔上一天也是正常情況了。
秦淮茹將飯菜熱了，讓棒梗幾個吃飯，吃好以後，收拾一番後，她決定還是先得跟婆婆賈張氏“打打預防針”，畢竟以後自己在一食堂，沒辦法再帶飯菜回家了。
她儘量用不讓賈張氏懷疑的語氣與話語解釋了今天的事，聽著聽著，賈張氏的臉頓時黑了。
“也就是說，從明天開始，你再也不能帶飯菜回家了？”
賈張氏的語氣中明顯是壓著不滿與怒氣的，秦淮茹點頭，苦笑道:“有人眼紅，被人舉報了，為了降低影響，主任只能將我對調到一食堂。”
“是那個黑了心的幹這事？”，賈張氏罵了起來，罵道:“廚師不偷，五穀不收，這不是規矩嗎，眼紅什麼？”
秦淮茹苦笑，潛規則是這樣，可關鍵她不是廚師，只是一個幫廚而已。
賈張氏可不聽她的解釋，罵罵咧咧道:“都是壞了心的，他們怎麼不舉報林家國呢，他也不是帶飯菜回家嗎？”
罵著罵著，等到怒氣散了些，她目光幽冷道:“你暗地裡悄悄打聽，看看是那個壞了心的舉報，找到人，我們也舉報。”
秦淮茹點頭，她沒有否決婆婆賈張氏的想法，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跟她頂著幹，她一定會鬧起來的，順著她，先將這事壓下去再說。
至於舉報的人，她秦淮茹是要打聽的，真要讓她打聽出來，她也不會客氣。
婆媳兩人說了一會兒，這才各自帶著鬱悶去休息去了。
接下來幾天，傻柱與秦淮茹都用自己的辦法悄悄打聽著舉報信的事，而林家國沒關注這些，今天他被吳成軍邀請到家，說是請他給老爺子吳老做幾個菜。
來到吳家，這一次林家國的拘謹少了些，不過依然拘謹，他就是個普通人的心態，轉換不到從容自若的地步。
“小林，我可等著你的菜了。”，老爺子吳老笑呵呵說著，像是拉家常一樣帶著林家國來到廚房，指了指準備好的食材與配料，目露幾分期待。
林家國一看這些食材，頓時就有些明白過來了，食材不是什麼珍貴東西，反而是日常常見的東西。
嘿，這老爺子，居然還來了這麼一手。
珍貴的食材能考驗廚師的能力，可簡單的食材更能驗證廚師的能力。
家常菜為什麼叫家常菜，就是因為人一輩子吃的飯菜，就是那麼幾個。
“老爺子，您是在這看，還是過去坐著等？”
提到自己專業上的事，林家國就不拘謹了，見他這變化，老爺子吳老眼睛眯了眯，頓時笑道:“坐什麼？這退休了天天坐著也累，要不，我給你幫個手？”
“不用了！”，林家國搖頭拒絕，他做菜時有自己習慣性的動作，不熟悉他的，幫個手反而會變成幫倒忙。
“行，那我就在這裡看著。”，老爺子吳老點頭，也不多說，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像自己兒子說的那樣有幾分本事。
第一步，他要看刀工，這是廚師最基礎而又伴隨整個職業生涯的能力。
林家國沒有先展示刀工，而是先挑選與嚐嚐配料，見他這樣，老爺子吳老眼睛一亮，這小子，有點氣勢了。
配料沒差後，林家國才開始洗菜，不一會兒，他的刀工就展現在老爺子吳老眼中。
老爺子吳老此時能夠感受到這小子刀工中的某種韻律，他笑了起來，他雖然不是廚師，可他有一雙眼睛，手藝到了一定地步，就不是照本宣科，而是有著自己的理解了。
明顯這小子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呵呵，有意思了！
看著的看著，忙著的忙著，吳成軍與楊玉見自家老爺子這樣，也哭笑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菜切完，林家國開始炒菜，老爺子吳老這個時候不看了，轉身去客廳等著。
“爸，怎麼不看了？”，吳成軍笑著詢問出聲，老爺子吳老呵呵一笑，道:“該看的都看了，現在，我就等著吃了。”
一聽這話，吳成軍兩口子笑了起來，這時，一股香味飄來，這股香味不是很濃厚，可聞著味，就想吃。
楊玉起身去幫著端菜，第一個菜端上來，老爺子吳老就拿起快子，夾了菜，品嚐起來。
“好！”，嚥下去後，他叫了一聲好，光是這一道菜，可見功力。
不一會兒，一共六個家常菜全部被端上桌來，林家國也被楊玉請過來一起吃。
林家國沒有拒絕，老爺子吳老明顯是個老饕，他還想聽聽意見呢。
果然，老爺子吳老也沒讓他失望，雖然沒直接點評，可他說了以前他在其他地方工作的時候吃到的當地家常菜的口味，林家國也是一點就通，收穫頗多。
六個菜被四個人吃得乾乾淨淨，楊玉笑道:“家國，要不你楊姨我幫你調動到我們單位去好了，我們單位食堂的大廚年紀大了要退了，我看你過去很合適啊。”
“不用了楊姨，我挺喜歡軋鋼廠的工作的。”，林家國忍住了誘惑拒絕出聲。
見他真不心動，楊玉搖頭笑道:“可惜了，我還想著每天能吃上可口的飯菜呢。”
說了幾句，她便起身收拾起來，林家國三人，坐到了沙發這邊。
聊了一會兒，林家國就告辭離開，楊玉按照規矩給了錢和幾張票，林家國也收下了，見他爽快收下，楊玉微微點頭。
人情是人情，酬勞是酬勞，這小子拎得清，這樣的性子，讓彼此接觸下去更舒服不少。
林家國走後，客廳裡，吳成軍笑道:“爸，這一次沒說錯吧！”
“你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老爺子撇了他一眼說著，隨即笑道:“其實什麼山珍海味那有家常菜讓人覺得可口。”
此言一出，吳成軍與楊玉表示理解不能。
老爺子可不管兩人怎麼想，眼睛眯了眯道:“今天算是知道這小子的本事了，呵呵，等約好了那幾個老傢伙，給他們一點驚喜。”
一家人說著話的時候，林家國已經坐上公共汽車，往家的方向回。
剛回到四合院，林家國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秀芝，這是怎麼了？”，回了家，林家國先將錢跟票遞給老婆秀芝，才詢問出聲。
“秦淮茹的婆婆和院裡的三大媽與二大媽吵架了，罵得很難聽。”，李秀芝將錢和票收好，這才走過來道:“賈張氏說秦淮茹工作又調動，是院裡一些黑心人使的壞舉報的。”
林家國聽著，頓時有些好奇，問道:“舉報？舉報什麼？”
“說是舉報秦淮茹在二食堂帶飯菜回家的事。”，李秀芝說著，給林家國泡了一杯茶，坐下來後，才道:“今天晚上還有得說，一大爺說先讓大家冷靜冷靜，待會兒要開院大會將這事說清楚。”
林家國點燃一根菸，這其中居然還有舉報的事，難怪一大爺易中海重視了。
舉報這種事，對普通人來說，影響有些大，只要被舉報了，人家就會想，你要是沒做過，怎麼會被舉報呢？
事情妥善解決了還好，說明白後，就不怕別人胡思亂想，可若是解決不好，對人的影響可就大了。
抽了幾口煙，林家國也不想了，看了看，沒見老太太與幾個孩子。
“別看了。”，李秀芝發現了他的動作，笑道:“老太太說她不想被影響心情，所以推著嬰兒車，帶著大毛幾個孩子，去買零嘴遛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