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許大茂補身體
“行了，說這麼多有個屁用。”，一人哼哼出聲，道:“裝得這麼滿，根本就不是一兩人吃的，中午的時候，我看到他們院的秦淮茹來找他了，這些飯菜，估計就是給秦淮茹帶的。”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各異，一人忍不住道:“我可是聽說賈東旭只是癱了，還沒死呢，這傻柱敢有心思？”
不怪他們這樣想，實在是這年頭，困難的不是一家兩家，他們就不信，傻柱居住的四合院，就秦淮茹一家困難。
平時，也沒見他們院裡的其他人來找傻柱幫著帶菜，而秦淮茹一來，看看傻柱今天下午的高興勁頭就知道了，就不像是普通的鄰居關係。
“行了行了，下班吧，說再多有個屁用。”，年紀老一點的大手一揮，阻止了眾人的議論，這才各自下班。
下了班，剛好遇到劉嵐，有人看到劉嵐將自己的飯盒放在袋子裡，他們都酸了。
劉嵐見到二食堂的眾人，也打了招呼，一人忍不住道:“嵐姐，三食堂還差人嗎？”
被這麼一問，劉嵐頓時愣住，隨即搖了搖頭，笑道:“已經滿員了。”
一聽這話，側耳傾聽的幾人都有些失望，一人羨慕道:“嵐姐，你去了三食堂真是去對了，我跟你說，今天……”
劉嵐在二食堂的時候還是很得人心的，儘管大家都知道她與李副廠長有著一些事，可劉嵐做事讓他們認可。
今天一見她，這人就忍不住抱怨出聲，將今天傻柱的事說了出來。
聽著，劉嵐微微搖頭，傻柱這傢伙，善心是有，可就是被秦淮茹死死拿捏住了。
“這些事你們別當著傻柱的面胡咧咧，他那個傢伙好面子得很，得罪他，你們日子不好過。”，劉嵐知道這些人心中壓著不滿，叮囑出聲，眾人被這麼一提醒，紛紛點頭表示知道了。
又說了幾句，劉嵐才離開，她一走，其他人也紛紛各自回家了。
卻說林家國這邊，下了班後，先去了菜場，老婆秀芝已經懷孕了，自己得給她補補，雖然她已經喝了養胎營養液，可自己的手藝也不能浪費不是。
買了半隻雞，又買了一些其他的菜，林家國往四合院的家回去。
還沒到四合院，就在路上碰上了許大茂。
“喲，小林，你這日子，過得美啊。”，看著林家國提著的菜，許大茂呵呵出聲，林家國也下了車，先給許大茂一根菸，這才道:“許哥，這不是媳婦懷孕了嗎，得給她補補。”
“懷孕了！”，許大茂的笑容一滯，說實話，整個院裡，他雖然有時候會對林家國有些想法，可卻沒有什麼更多的心思。
論工資，自己這個電影放映員不差，論外快，自己只怕比這小子還要多一些，比老婆呢，李秀芝長得不差，自己的老婆婁曉娥也不差，更重要的是自家老婆的家境好啊，自己時不時能夠得到些許好處的。
本來還想著自己也買一輛腳踏車，好“追上”林家國，然後又能在一些方面壓一壓這小子呢。
現在一聽李秀芝懷孕了，他許大茂就有些自閉了，自己與婁曉娥結婚比林家國與李秀芝結婚早了不少，到現在婁曉娥還沒有個動靜呢。
特麼的，這麼一想，腳踏車也不是那麼香了。
“恭喜你了。”，許大茂扯了扯嘴角，恭喜出聲，林家國憨厚笑著，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家走。
對於許大茂，林家國保持著表面上的“和諧”關係，這傢伙太過於沒有底線，只要他不招惹自己，就沒必要懟天懟他去得罪他。
回到四合院，林家國便開始做菜，等李秀芝下班。
許大茂帶著鬱悶，回了家後，看到婁曉娥正坐在床上看著書，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肚子。
“你幹嘛呢！”，見許大茂眼神不對勁，婁曉娥眉頭一皺詢問出聲。
“你這肚子，怎麼就沒點反應呢。”，許大茂鬱悶出聲，婁曉娥一聽，頓時眼睛眯了眯，露出些許不滿道:“我怎麼知道。”
結婚幾年了，肚子也沒個動靜，她也聽到不少“細話”的，現在許大茂提到這一點，她就有些氣了。
“不行，我們得加快腳步。”，許大茂靠近過來，抱起婁曉娥就往床上撲去。
“你發什麼神經呢？”，婁曉娥掙扎幾下就躺平了，兩人在床上翻滾一會兒，完事後，感覺許大茂今天情況有些不對勁，她便問道:“今天誰又刺激你了，是不是傻柱？”
整個院裡，就傻柱與許大茂很不對付，而且傻柱嘴巴又毒，只要兩人鬧了矛盾，傻柱就時不時拿自己沒懷孕的事說事。
“他，嘿…”，許大茂呲笑一聲，一臉鄙視道:“他就是個傻子，整天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還樂在其中呢。”
說著，他話鋒一轉，語氣有些鬱悶道:“是前院的林家國，今天遇到他買了菜，說他媳婦李秀芝懷孕了。”
“秀芝懷孕了？”，婁曉娥反應比許大茂還要大，李秀芝嫁給林家國過後，四合院這邊，接觸幾次後，她與李秀芝相處得很不錯的。
相比秦淮茹的某些舉動，她更喜歡李秀芝的自信與自強。
現在李秀芝懷孕了，婁曉娥就有些酸了，不行，自己也必須儘快懷上，不然又得有更多“細話”傳到她耳邊了。
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盯著許大茂，隨即，她翻身過去。
林家國可不知道許大茂正被“蹂躪”著，他現在正忙碌著做菜呢。
李秀芝下班後，等著她的就是散發著美味的飯菜，她洗了手，就開吃起來。
“對了家國，這不是快要到年底了嗎，我們糧食局會很忙，以後下班會晚一些，要不我直接在糧食局那邊吃了算了，免得你回來又要做菜又要等著。”
聞言，林家國笑著搖頭，道:“還是回家吃吧，我這手藝，也不能浪費不是。”
“還有，你現在懷了孕，得多補充營養呢，以後孩子才會更加健康。”
提到孩子，李秀芝就不多說了，快要成為媽媽的她，在這方面已經開始散發母性的光輝。
“那就聽你的，林大廚，以後辛苦你嘍。”，李秀芝眨眨眼，甜蜜吃著飯菜，林家國呵呵一笑，伸手將她頭上的頭髮理了理，免得落在她碗中。
兩人吃完了飯，林家國本不想讓她洗碗的，李秀芝白了她一眼，笑道:“你可別太寵我，不然到時候我真的變懶了，麻煩的可是你哦。”
林家國啞然失笑，知道自家媳婦主意已定，便不在多說。
兩人將家裡收拾乾淨後，才靠在床上說著話，李秀芝說了一些糧食局的趣事，林家國安靜聽著，時不時附和自己老婆一句。
中院賈家，今天一家人吃了一頓飽的，吃好後，收拾了一番，秦淮茹就端上裝了一些花生米的盤子，準備出去。
“你幹什麼去？”，賈張氏眼睛眯了眯，詢問出聲，賈東旭也偏頭看來，臉上也帶著一絲疑惑。
“給傻柱送點花生米。”，她一出聲，賈張氏與賈東旭臉色都是一變，眼看婆婆賈張氏就要罵出聲，秦淮茹急忙道:“今天傻柱帶了這麼多菜，我總得感謝他一番吧。”
想到傻柱帶了菜，自己本想讓他過來一起吃一頓算是感謝的，可傻柱過來後，自家婆婆賈張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有自家丈夫賈東旭那幽冷的目光，傻柱只能“狼狽奔逃”了。
她心中對兩人是有些埋怨的，婆婆賈張氏不用說了，自家丈夫賈東旭出事後，以賈張氏的年紀，做一些事補償家用是可以的，可她呢，好吃懶做，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的，家裡還得自己下了班回來收拾。
而丈夫賈東旭就不用說了，癱了以後，越發讓人琢磨不透了，有時候，看到他的目光與神情，都有點怕。
聽到這話，賈張氏頓時不滿了，道:“感謝他幹嘛，浪費這花生米，還不如給我家棒梗吃呢。”
秦淮茹聞言苦笑，自己確實能夠拿捏住傻柱，可不能做得太過啊。
“行了，送過去吧。”，賈東旭出聲，目光緊緊盯了秦淮茹一眼，道:“快點回來，給我擦一擦後背。”
“行。”，秦淮茹點頭，知道自家丈夫話中有其他意思，她也不頂嘴。
秦淮茹在賈張氏肉疼的表情中端著一些花生米去了傻柱那邊，此時，房間裡，傻柱餓著肚子，有些怨氣的。
喝了一口酒，感覺自己有些暈了，一想到剛剛賈張氏與賈東旭對他的舉動，他就覺得有些不爽。
正不爽呢，腳步聲響起，幾個呼吸後，秦淮茹推門進來了。
“就知道你在喝酒，來，我給你送來下酒菜。”
她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傻柱的房間，便數落道:“看看你這屋子，都快成豬圈了。”
說著話，她就開始幫著整理起來，傻柱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中的些許怨氣，頓時消散而空。
看著桌子上的花生米，他一樂，又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正收拾屋子的秦淮茹看到傻柱樂滋滋的，心中安定了，快速整理好後，她道:“傻柱，秦姐今天有些累，你這些衣服，明白才幫你洗了。”
“行。”，傻柱點頭，瞄了一眼因為忙碌而臉色變得紅潤一些的秦淮茹，本就有些醉意的他，這個時候膽子大了一些，伸手就下意識想抓住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躲開了，同時也被嚇了一跳，見到傻柱有些醉意了，她暗罵一聲，這傢伙，真是酒壯慫人膽，果不其然，這小子內心深處，是對自己有念想的。
“傻柱，你先喝，姐走了。”，秦淮茹知道自己得先離開，真要鬧出個什麼，這個時候就真是大笑話了。
房門開了又關上，一股冷風吹來，傻柱頓時一哆嗦，有些清醒了，想到自己剛才的動作，他伸手就給自己來上一巴掌。
打了自己一巴掌，又吃了幾顆花生米後，直接上床睡覺去了。
卻說秦淮茹這邊，被冷風一吹，她壓下心中的些許思緒，返回家裡。
見到她回來，賈張氏抬了抬頭，沒說什麼，等她端來熱水準備給賈東旭清洗身子的時候，賈張氏才去了隔間。
秦淮茹一言不發給賈東旭擦拭著身體，賈東旭看著她，思緒複雜。
“以後多讓傻柱帶菜，量足一點。”，賈東旭出聲，感覺到媳婦秦淮茹的手停頓了一下，他冷冽一笑道:“我知道你能拿捏住傻柱，我現在是癱了，但必須得為棒梗他們考慮。”
“那些流言蜚語，你就認著吧，我都能認著，你也能吧？”
秦淮茹看著賈東旭，確定了這傢伙不是搞什麼試探後，她微微點頭，語氣有些冷道:“我會守好婦道，你不必擔心我去做什麼不好的事。”
“守好婦道？呵呵……”，賈東旭目光變得有些陰冷，警告道:“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不然的話，我死都會放過你。”
秦淮茹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賈東旭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前他身體好的時候，雖然脾氣也不太好，可說話做事，還在尺度內。
現在呢，兩人的相處，都快從夫妻變成仇人了。
想到自己去醫院詢問醫生，醫生說的什麼心理落差感，她就頭疼，醫生叮囑過她，賈東旭這種情況，若是每天保持心情好一些，他才能活得更久，可現在賈東旭這情況，路走反了。
她也勸不住，日子就一天一天過著吧，用惡毒一點的角度來看，現在這個家，賈東旭若是死了，這個家反而會好過一些。
他現在癱著，除了每天照顧他，還要時不時去醫院拿藥，家裡的積蓄一直消耗著。
驅散了腦海裡不該有的想法，秦淮茹給賈東旭擦拭好後，就準備休息去了。
第二天，林家國給了李秀芝準備了早餐後，這才去上班，李秀芝醒來，看著還溫熱著的早餐，溫柔一笑，洗漱以後吃了起來。
吃好以後，出門上班，正好遇上了婁曉娥與許大茂，打了一聲招呼後，李秀芝與婁曉娥同路，就有說有笑去一起上班去了。
見自家老婆離開，感覺自己有些腿軟的許大茂決定去找點好東西補一補，不然，自己的生孩子大計要出問題。
……
一天平澹過去，下了班的林家國依然先去買菜，回來後，又遇上了許大茂，他也提了一些好東西。
“家國，給你許哥幫個手怎麼樣？”，他提了提手中的東西，嘿嘿笑道:“你廚藝了得，這好東西，得在你手上才能發揮最大作用不是。”
見他一臉猥瑣模樣，林家國有些懵逼，許大茂遞給他一根菸，兩人點燃後，許大茂才邊走邊說清楚。
一聽這傢伙要補身體，林家國也樂了，點頭道:“行，許哥，一會兒我過去。”
“多謝您嘞，家國。”，許大茂眉開眼笑，院裡就兩個廚師，他是真不想找傻柱，誰讓兩人跟不對付呢。
兩人回了四合院，放下菜後，林家國先去了後院許大茂家，自己媳婦秀芝下班晚，菜做早了就涼了。
後院，林家國來到許大茂家，二大爺劉海中看到了，他眼睛一亮，自己不是正想找機會探探底嗎，這不，機會就來了。
聾老太太也看到了林家國，她也是一愣，什麼時候，林家國與許大茂的關係這麼好了？
二大爺劉海中抽著煙，悠哉悠哉來到許大茂家，看著林家國正幫著處理食材，他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大茂，家國，你們這是？”，他出聲，林家國見到是他，就回應了一句，許大茂起身，笑呵呵與二大爺劉海中聊了起來。
劉海中走進屋子，看著正在處理食材的林家國，他笑道:“小林啊，你這手藝一看就高，你媳婦算是享福咯。”
林家國笑著回應，劉海中說著說著，話裡話外時不時提到林家國的岳父李朋生，林家國想了想，知道這傢伙的“官迷”屬性遏制不住了，索性將情況說清楚，免得這傢伙惦記他。
等林家國說清楚後，又確認林家國說的不是假話，劉海中眼中閃過幾分失望之色。
確定不能在這傢伙身上借力後，他的熱情少了不少，話裡話外的語氣開始變得矯情起來。
聽著他開始打官腔的話，林家國與許大茂都嘴角抽了抽，真特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將許大茂的食材給燉上後，林家國交代道:“許哥，半個小時後小火慢燉，燉上半個後就可以了。”
“嘿嘿，知道了。”，許大茂眉開眼笑，給林家國遞煙，笑道:“哥哥知道你疼媳婦得回去做飯等著，今天哥哥承了你的情，有時間，哥哥請你一頓好的。”
“行，許哥，我先走了。”，抽著煙，林家國給二大爺劉海中打了一聲招呼後，方才離開。
他一走，聞著已經開始飄散味道的許大茂看了劉海中一眼，眼珠子一轉，便道:“二大爺，這菜得一個小時呢，您上班肯定累了，估計餓著呢，我都聞到二大媽的飯菜香了。”
“要不，您先回去吃著，待會兒過來我們喝點酒。”
聞言，二大爺劉海中嘴角抽了抽，許大茂，你真特麼狗。
冷哼一聲，二大爺劉海中拂袖而去，看著他生氣離開，許大茂撇撇嘴，也哼哼一聲，這東西，自己可是準備好好補補的，憑什麼便宜你個老傢伙呢。
看看人家林家國多有眼色，難怪那小子在軋鋼廠把傻柱開小灶的“權利”都給掠奪了，換做他許大茂是領導，他也喜歡這種有眼色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