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回竹椅,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詢問開口:“當真要收徒傳文?”

老人鄭重地點頭應答,他伸手摘下房梁中央寫有“仁愛之道心間存”的掛軸,眼神裡流淌著清澈的溪水,在那一瞬間他感覺格外舒適,再沒有一塊巨石、一頭猛虎。

艾習字拿起桌上的墨竹柔豪,在下方空白處終是新增上了十載詩詞,下聯為“順應時勢心無擾。”

“小天惜,明天隨老夫一同招收弟子吧!我自困小屋一甲子,也該為玄都山莊做些事情了,外面……變天了嗎?”艾習字幾乎是壓低的沒有任何聲音,但二人聽得一清二楚。

天惜苦笑地嘆息道:“說出來不怕前輩笑話,小輩來自渡河,後化為河冕王朝,如今已被格原所滅。”

魚詩汐有些傷感,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是說了一些客氣話,老人能體會到那種感覺,讓少年放鬆心,把這裡當做永遠的家,在外面累了隨時回來,看看誰敢攔!

少年此刻回想起以前,幼時夜晚一天外面狂風暴雨,自已迷迷糊糊聽見爹孃說過要自已好好活下去,如果爹孃看見此刻的笑容會不會非常開心,會不會?……當然了!

佛曉時分,天晴日明,玄都山莊熱鬧非凡,李樹祭出多片葉子組成一個懸空巨亭,畢竟是自已的樹靈招收弟子的大事,作為“老母親”自然非常高興。

亭子裡早已坐滿各陸貴客與自家小輩,可大多是魚龍混雜,四峰長老在外接迎客人是假,藉機收賀禮是真,大陸之間本就是互爭關係,不存在貪心之意。

少年與老人緩緩從南部走來,魚詩汐則坐在莊主身邊,她覺得應該把主場讓給天惜,自已沒有功勞卻佔著名分,多少有些不公平,雖這不是天惜本意,但她就是過意不去。

外來人遠遠望到老人身邊的少年,皆是猜測那人身份,有說是莊主兒子、有說是關門弟子,五花八門的,總之就是不能惹。

女弟子現在是對少年極其愛慕,但那些男弟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胸狹隘,不過還是有另類的。

唯獨四位長老和莊主微笑致意,其餘倆峰長老為白髮老嫗,聽過少年和艾習字之事,也對天惜頗升好感,那棵半參天李樹藤條輕觸少年,似是在感謝為艾習字破除心結。

藤條並不冰涼,反而如人的體溫一模一樣,一大一小躍向亭子高處開始收徒,文生莊主見狀丟擲袖中文定石,向下方大喊出聲:“測試開始。”

文定石為三陸特產,天地而生,天地而亡。有測定他人資質之法,有測定他人文采之妙,文生一路親自護送,這可是他託人情花大價錢買回來的。

測試順利無比,拂曉到日暮以收將近三千名弟子以及五名親傳弟子,各陸強者也已經退卻不少,歡天喜地與愁眉不展,後者甚多。

“下場吧!心所淫亂不堪,靈所暴虐成性。”

剩餘人流隨著聲音望去,少年面前站著一位微笑如春風的男子,看著並無異常,只是不知為何出此言論?

男子面無怒意,眉峰笑如月牙兒,掏出摺扇開口笑道:“正如小先生所說,看透人心真不簡單啊!那就請小先生赴死吧!”

“度兒,不可!”臺上一位弱冠之人大喊出聲,身體劇烈發抖,他不想引起雙方衝突,而且後面還有那些虎視眈眈的耳目。

就在男子刀尖要刺破天惜喉嚨時,祖宗李樹幾乎所有藤條齊抽向他面門,男子瞬間被罡風擊落在地,弱冠之人口吐鮮血如一隻斷線風箏來回搖曳。

其他大陸之人皆是帶著小輩快速逃離這是非之地,生怕下一秒就被砸成肉醬,只有少數圍觀強者停留下來觀戰。

祖宗李樹示要殺死對方,釋放大道葉片絲毫不保留一分,千鈞一髮之際,少年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也為老人與莊子留一絲臉面。

天惜看到莊子年長之人殺氣暴露,就連魚詩汐這可愛的姑娘都捏緊了小拳頭,少年雙手緩緩落下,示意眾人消消氣,隨後對著李樹鞠躬致謝,說道:“多謝山莊出手相救,你可以接著對我出手,我不介意殺了你。”

亭子裡一位眼冒星光的女子見到少年兇厲的眼神,她想到了一人,三陸邊境守將,被世人譽為殺生者——萬失。

“小先生不必動怒,今日帶走二人,這份薄利還請收下,還請李樹娘娘原諒,他日必將登門致歉。”天幕之中蒼老聲音落下,一個藍白對稱的物品從天而降落在少年手中,圓潤沉甸甸的。

二人被一陣風瞬間帶走,李樹並沒有再次出手,顯而易見邱家的“薄利”並不薄。

那是一個由大陸僅有六棵的其中一棵“遊生木”所雕刻而成的酒葫蘆,而雕刻它的人則是“神”木匠——衛木京。

邱家老祖賠禮道歉的東西自然無人敢搶,即使冒險拿到此物,還有這玄都山莊坐鎮,少年顯然不是省油的燈,雖眼紅,但惜命,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才仙艾習字手捏文字,騰空寫到“今日少年為吾玄都山莊新晉記名長老之一,劃名——桃心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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