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並沒有理睬遠道而來的客人,只是將心思全部花在那幅明理文言上面:“最近一句要寫的都想不出來,真是煩死了。”

老人憤怒地拿起宣紙撕扯成兩半,看到門口站著一男一女,憤怒情緒雖消散許多,不過也是悶悶不樂,只是揮手讓二人坐下說話。

艾習字溫文爾雅地坐回那張木椅上,手裡赫然多了兩杯山莊茶水,待輕推茶水遞向二人,茶香四處瀰漫,他緩緩開口說道:“找老夫有何事?”

天惜作揖行禮說道:“小輩天惜,是特地來向賢者前輩請教學問。”

“晚輩魚詩汐,陪同而來。”

誰都喜歡聽好話,聽到小輩尊稱自已為賢者,艾習字臉上的憂愁一掃而散,起身為小輩講解起牆壁字畫,無論是那些弟子,還是長老及莊主皆對自已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不感興趣,終於能有幾人和自已聊的來,必須要穩穩抓住。

艾習字悠哉地走到一幅“水牛牧草圖”面前,抬手介紹道:“老夫畫了這幅圖足足十載,仔細看,認真看。”

二人順著老人的手望去,那幅圖畫上有一頭青色大水牛正在吃草,旁邊的河水清澈見底,汙垢全無,牧童脫掉草鞋正在河裡抓魚,天空明朗無雲,好一種脫俗世間的極致意境。

在那一瞬間,天惜彷彿置身於在畫中的天空之上,每次眨眼都會穿梭於草地間,享受著陽光沐浴,在這一刻,他能感覺到心境明亮如鏡,而魚詩汐並沒有體會到那種感覺,只是覺得漂亮罷了。

“感覺如何啊?”

少年被這一聲呼喚叫醒,有些流連忘返地激動笑道:“好神奇的意境,神乎其神,玄之又玄。”

聽到此話魚詩汐呆愣在原地,她清楚自已與天惜看到的根本不值一提,表面是能裝出來的,可真心卻不會說謊。

“好!孺子可教也,來,過來幫老夫看看!”說完,艾習字拉著少年坐到自身跟前,指著一句話“如何能讓弟子們接受文縐縐的字詞?”

老人盡顯失望地嘆息“哎!每年都是如此,所有弟子都不接受傳道文言,只覺得無甚用,在當今亂世只有拳頭與刀兵才能保身,我……不認為。”

老人從堅決到猶豫是隨著弟子們的心改變的,但終究還是認為他們說的不對,可這種“不對”又能堅持多久,十載?四十載?還是一甲子?

少年微笑回道:“能成為心結,足矣見證這些弟子的話語之利,老先生是儒家賢者,為何不聽從一下他方理論,道家有言: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

老人沉默不語,魚詩汐則是狠瞪了對面的天惜一眼,其只揮手示意無妨。

天惜緊接說道“不管老先生認不認可,所說人各有所愛,但不代表所有弟子全部否認您的觀點,我曾經堅信亂世道理無用,可昌盛律法則是有所借鑑到書本道理的,比如不是棄儒從道,而是儒道兼併。”

聽到此話,艾習字喃喃自語道:“不是棄儒從道,而是儒道兼併。不是棄儒從道……”

突然之間,一束沖天金光由竹林小屋拔地而起,直衝雲霄。金光之中各種文言名句齊齊顯現,艾習字神清氣爽的走出屋門,外面早已站滿山莊客人以及莊中弟子,就連之前不願來此的長老以及莊主也滿臉震驚地望向老人。

艾習字緩緩升空,浸泡在文字金光之中,倆個金光大字透著一股至聖真意——才仙,雖只是虛有其表的名頭,但世間又有幾人能被上天賜予。

艾習字望著下方眾人作揖行禮,並無任何情緒,直到望見天惜行禮朝拜,肉眼可見的心急如焚,他立刻躍至其身前,行了一個天大的禮數。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他們不明白堂堂才仙為何要行禮給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天惜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忙拱手抬起艾習字,急切問道:“前輩這是為何?快快請起。”

“我艾習字的心結遲遲不得解,要論下來,你是我的傳道人更能尊稱一聲小先生。”

“心結?傳道人?小先生?”眾人一連三問,凡夫俗子湊熱鬧玩樂罷了。

老人並未搭理眾人,只是轉身冷冷說道:“從今日起,天惜成為我玄都山莊記名長老之一,即使不在山莊也是我莊長老,有問題嗎?文生。”

起初少年本想拒絕,直到看見老人的臉色與聽到其心聲方才沒有說出口。

文生早已嚇得不敢說話,自已乾爹的脾氣他是在清楚不過:“沒問題,乾爹。”

莊主不敢拒絕,他們這些弟子又有何能耐阻攔,只得帶著嫉妒與不甘悻悻離開。

艾習字緩緩點頭,邁步回到小屋,天惜與魚詩汐緊緊跟隨,老人回眸呵斥道:“都散了吧!明日我會開始招收弟子,無論是誰,只看心性。”

神仙賜福早已名動天下,所有大陸至強至文都想要見識一下此人風采,如果自已後輩能成為才仙弟子,前途將不可限量,甚至有希望成為傳說中的仙人。

第一場爭勝風波也將因此而起,書中有言“夫爭天下者,必先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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