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夜手指演武場,滿臉不屑呵斥“這些古武就像小孩子玩鬧一樣,我搞不懂為什麼山莊還不去除這些東西?”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的真理,不能隨意否定。”

三人向前方望去,看到來人與花雨夜年齡相仿,偏稍矮一點、鬍鬚花白,必然也是記名長老之一。

老人見狀大步流星極為興奮,他把蒼老的手搭在其肩膀上,悠哉樂道:“來!給你介紹一下貴客,這是小天惜和,額……”花雨夜並沒有詢問過少女的姓名,老人此時有些無地自容,只好湊近天惜耳朵問道:“你小媳婦叫什麼名字?”

少年已經習慣了花雨夜的玩笑話,剛要開口,便被少女搶先回話:“前輩,我叫魚詩汐。”

“對對對!小詩汐,老了記性不好。”

花雨夜滑稽的模樣使得面前老人哈哈大笑,當場揭短:“哈哈哈哈!孩子們!我是“桃枝峰”長老花雨明。同時也是他哥哥,雨夜從小記性就不好,老了當然更加不行,我跟你們講啊!……”

花雨夜在一旁連忙捂著對方的嘴不讓說話,即使在模糊不清二人也能聽出個大概來,說說笑笑一刻鐘,此時眾人早已達至主峰——李桃峰。

抵其戶,覲主人是禮貌的基礎,男女二人隨長老登上攀天木梯,見到有客人到來,李樹的木藤緩緩拉動鐵繩上升。

在途中天惜與魚詩汐在長老口中得知,這棵半參天李樹已經在此矗立萬年,也同樣庇護山莊萬年之久,相傳是仙人丟下的種子而成,不過山莊幾乎只做生意關係,所以名氣也不大。

花雨明自豪地告訴二人,李樹上面的殿堂名為玄都殿,李樹相伴桃樹就是山莊的崇德重禮,“桃李成蹊”告誡所有弟子要真誠、忠實,這是玄都山莊萬年不曾改變的規矩。

話音已落,木梯早已上升到李樹頂端,一位身穿粉綠相間的弱冠之人,精氣神兒茂盛至極,微笑地看著緩緩上升的幾人。

“在下莊主——文生,貴客到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在下天惜拜見文莊主,不必如此客氣。”

“小女子魚詩汐拜見文莊主。”

文生對有禮貌的孩子格外喜愛,牽起二人的手興沖沖地走向殿內,五名婢女已經切好晶瑩剔透的蜜桃守候在一旁。

文生將二人安排在倆座用桃木做成的尊位上,長老兄弟見狀,也開玩笑地開口道:“不得不說,莊主你既然喜歡孩子,就找個媳婦吧!”

“我還年輕呢,不著急,你們簡直比我娘還操心。”

二位長老也只是訕訕笑道,命令婢女將蜜桃端來給孩子享用,天惜可受不了這種投餵,有些難堪地說道:“不必如此客氣的,姐姐我能自已來。”

聽到“姐姐”這句在他人看來的禮貌稱呼,在魚詩汐聽來有些耐人尋味,這小子該不會喜歡年長的吧?

少年接過婢女手裡的玉盤,那名婢女興高采烈地拉著一個說要姐妹去泡茶。

這些婢女都只是亡國奴隸,被各個門派買去也只是賤奴,但有很多地方會善待她們,只不過是分誠心與貪意而已,眼前這個清秀少年就屬於前者。

茶房裡的婢女面部潮紅,面對姐姐的玩笑話根本抵抗不住:“怎麼,難道我們家小谷喜歡上那少年郎了?”

名叫小谷的少女嬌羞難當,溫柔笑道:“哎呀!姐姐,人家還小呢。”

年長婢女並沒有言語,她自然瞭解自已的妹妹。

“二位小友慢慢遊玩,多住幾天,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先告辭了。”文生文質彬彬的說道,起身便欲要出殿。

見到文生要走,少年心裡忐忑地問道:“文莊主,我能不能見一下艾習字賢者?”

文生愣了愣神,居然會有人找那個無聊的老頭,怎麼想的,不過人家想見自已必然要盡地主之誼,又不是什麼難事:“當然可以,老頭子就在南部小屋裡,穿過演武場和桃園就到了。”

少年連忙作揖行禮感謝“多謝文莊主。”

在花雨夜行程中得知,這位艾習字賢者是文生的乾爹,也是李樹孕育出來的唯一樹靈,儒家文化傳承人之一,聖賢宗師,古武高手匯聚一身。

想當初還是天惜揹著花蕊狂奔,如今是揹著魚詩汐衝向小屋,少年並未讓兩位長老以及管家栝伯跟隨,他們心裡也沒有多想去,三人還是挺畏懼這位老者的,其一也是太過無聊。

天惜身形如風,揹著魚詩汐如閃電般穿越演武場與桃園。其身影如同幻影,轉瞬即至一間鄰近的竹屋。

這間竹屋周圍滿是翠竹,散發著淡雅的清香,演武場的弟子們見到這驚人的速度,皆以為是一陣風掠過,令人瞠目結舌。

魚詩汐極有禮貌的輕叩門環,竹林小屋中赫然傳出一聲蒼老慈祥的聲音:“進”

二人為了不弄出大動靜,躡手躡腳的推開屋門,竹屋裡並不奢華也不簡陋,放眼望去,有一張臥榻和香薰書桌,包括一些字畫以及儒家文言,木椅上有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在寫書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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