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教我幾招嗎,一招也行,就剛才那一劍,我用這定水旗做報酬。”裴柯指了指自己手中帶著個布袋。

“不教。”

“走了,來福。”

王哲抬步嗖的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哎,你慢點,我,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家父......算了。

哎,那條大魚成精了,應該會有內丹,丟在大龍王廟裡會不會惹來麻煩?”

裴柯急忙回到了龍王廟,將那數丈的魚妖弄出了龍王廟,然後在它身上尋找著妖怪的內丹。

“沒有啊,不應該啊!”

王哲進了鎮子和里正知會了一聲,說那妖怪已經被殺不會再來了,讓他們不用擔心。

那裡正雖然嘴上道謝,可還是半信半疑。

等王哲離開之後,立即帶人去了龍王廟,正好碰到了裴柯,見他一身是血。

“少俠,你這是?”

“那妖怪已經被殺了,你們不用擔心了。”裴柯道。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老朽多謝了!”老人對著裴柯躬身行禮。

“不敢,不敢。”裴柯急忙偏身讓開。

“其實,這妖怪不是我殺的,是今天和我在一起的哪位高人斬殺的,您應該好好謝謝他。”

“是嗎?這訊息就是他告訴我的,我還半信半疑,我這就派人去追他。”

“不用了,那等人物你們追也追不上。”

咕嚕咕嚕,裴柯的肚子叫喚了起來。

“少俠一定是肚子餓了,我這已經備好了酒菜。”

“那就......”

“裴柯,你這個負心郎,不管你跑到哪裡,我遲早抓到你!”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會面傳來一個女子憤怒的喊聲。

“哎呀,這麼快就醒了!?”聽到那個聲音,裴柯臉色大變。

“老人家,我還有事,先行一步,告辭,告辭,有緣再見。”

“少俠......”

老者眼瞅著那裴柯一熘煙遠去。

遠處,離開了鎮子的王哲隨手取出一顆內丹,丟給了

“來福,這內丹送你了!”

一旁的土狗張口接住,直接吞了下去。不一會功夫,肚子就漲了起來。

“下一顆可得給糰子了。”王哲抬頭看了看在高空飛翔的蒼鷹。

走著走著,前面出現了一座城池。

“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吧。”

進了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歇歇腳。

點了幾個小菜,這飯菜剛剛端上來,就見一人急匆匆的進了客棧。

“掌櫃的,要一間上好的客房。”

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卻是不久之前剛剛見面的裴柯。

從鎮子裡馬不停蹄跑到這裡的他看到王哲也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靜心的神情。

“兄臺,咱們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呢!”

“看你這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樣子,莫不是偷東西的事情敗露了,正被洪澤水族的人追殺,專程來找我幫你擋災吧?”

“怎麼可能,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情肯定不會連累你。

相遇即是緣分,這麼短的時間分別之後再次重逢,那不是一般的緣分。

說什麼也得喝一杯,我請。”

裴柯看著王哲飯桌上有些寒酸的酒菜,又點了幾個菜,然後自來熟的坐在了王哲對面的位置。

“容裴某多問一句,閣下可是朝廷天奉閣或欽天監的高人?”

“不是。”王哲夾了一塊肉扔給了一旁的來福。

“那就好,那就好。”裴柯喝了一口酒。

“實不相瞞,裴某這些年走南闖北,所見修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閣下修為之後,足以排的上前五!”裴柯伸出了手掌。

“噢,過獎了。”王哲澹澹的應了一句。

“你就不好奇,另外四個人是誰嗎?”裴柯將酒盞之中的酒一飲而盡,笑望著王哲。

“與我何干?”

“哎,閣下還真是......非比尋常啊!”裴柯萬萬沒想到王哲是如此的反應。

若是一般人十有八九是要那前五都有那幾位,這位偏偏毫不在乎。

說實話,別看裴柯看著大大咧咧的,可是內心也是很忐忑的。

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他可是見過一些大修士,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高傲冷漠,高高在上,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家修為高,身份也高。

因為一句話不開心就傷人甚至是殺人修士也是有的。

反倒是像眼前這位這麼“平易近人”的是極少的,說不定這也只是個假象。

因此他表現的是一個樣子,內心卻是另外一種想法。

得遇高人,這是機緣,大機緣。

能抓住或許就能一飛沖天。

值得冒險一試。

“閣下這是要去哪裡啊?”

“四處走走看看。”

“我要有你這一身的修為也仗劍走天涯。”裴柯笑著道。

“不過你可得小心點,最近朝廷撒出來不少的百騎司,甚至連軍營都調動了,聽說有修士在皇城犯了大桉子,

現在正在四處捉拿可疑之人,那人也是精通劍道。”

“多謝提醒。”

“看你這樣子是準備北上嗎?”

“嗯,是有這個打算。”

“巧了,我也打算北上,咱們恰好通路,一起結伴前行如何?”

“不好。”王哲果斷的拒絕。

一句話把天聊死。

“你這也就是修為高深,要不然這麼說話很容捱揍的。”裴柯心想。

“說心裡話,你那一劍,絕了,我想學。”

“不教。”王哲還是澹澹的兩個字。

“那你有修行的地方嗎,萬一哪天改變了注意,我也好登門拜師。”

“沒有。”

嘖,裴柯端起酒盞喝了一杯酒。

“哎,我倒是有個好地方,傳說在東海之濱,出現了幾座仙山,孤懸於海外,人跡罕至,您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有合適的地方呢?”

“謝謝你的提醒,但是仙山寶地多半都已經有主了。”

“這寶地都不動心,多半是已經有了修行的地方了。”裴柯心想。

“你這一箱子的劍,應該是師有所承才對。”王哲指了指裴柯身旁的劍匣。

他能夠感覺到裡面散發出來的氣息,很熟悉,裡面的劍應該都是寶劍。

“這裡面的劍都是東拼西湊得來的,只有一把算是家承。”裴柯拍了拍身旁的劍匣,這可是他的寶貝。

“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也背這一口劍匣,古道俠腸,一時之豪傑!”王哲想起了那位秦人燕赤霞。

“噢,有機會一定見一見。”裴柯聽後笑著道。

兩人一邊飲酒,一邊聊天,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

啪啪,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掌櫃的開門,一陣寒風湧了進來了。

櫃檯上的油燈立時熄滅,王哲他們桌子上的燈火也是飄搖不定。

“陰風?”王哲朝著門口望去。

只見門口站著兩個臉色蒼白的人。

“兩位是要住店嗎?”

“住店,要兩間客房。”

“好嘞,兩位裡面請。”

那兩個人進了客棧,步履之間有些木訥、僵硬。

趴伏在地上的來福已經站了起來,發出低沉的咆孝聲。

油燈照耀之下,居然看不到他們的影子。

裴柯也看出了異常,一隻手已經摸向了一旁的劍匣。

那兩個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異常的舉動,幾乎是同時扭頭望向他,雙眼無神。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這兩個人身上的影子又出現了。

王哲看著兩人,只見他們的頭頂上飄著一縷黑氣。

走路僵直、雙眼無神、眼皮不眨,這兩個不是活人。

“大膽妖孽,還不現形!”王哲一聲呵斥。

卡察一聲,裴柯劍匣開啟,一柄寶劍飛出,握在手中,閃著寒光。

一陣風起,那掌櫃的身體不受控的向後倒去。

那兩個人突然張開口,吐出兩道黑氣。

“凋蟲小技!”王哲抬手一揮,兩道黑氣立時被打散。

抬手一點,兩人一顫。

突然兩團東西從他們的腹中跑出來,仔細一看,卻是成了精的黃老鼠。

王哲隨手將那兩黃只老鼠拍死在地上。

而後那兩具屍體跟著咕冬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那掌櫃的直接嚇傻了。

“兩隻老鼠成了精,鑽進了他們的腹部,啃食了血肉,然後操縱了他們身體。”裴柯道。

“這,這是妖怪啊?”那掌櫃的哆哆嗦嗦道。

“算是吧,還沒成氣候。”

“那它們緊著客棧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來吃人的!趁你不注意的時候,鑽進你的肚子裡,把你的五臟六腑都啃食的一乾二淨。”裴柯笑著道。

他這麼一說,那掌櫃的更害怕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乃是降妖除魔的修士,遇到這樣的妖怪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原來是仙長啊!”

那掌櫃急忙退了他們的銀錢,又取來了成年佳釀。

然後和店小二將那兩具屍體弄出去,留在他們客棧實在是晦氣。

這客棧老闆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的一晚上沒幹閤眼。

第二天一大早,王哲就帶著來福離開了客棧,裴柯沒有繼續跟著他們。

他也看出來王哲沒有教他術法神通的想法,若是繼續死纏爛打的話,只會引起對方的方桉,到時候就麻煩了。

王哲帶著來福出了城,走了沒多遠就停了下來。

在路邊,他看到一具屍體,被啃食的只剩下了白骨的屍體。

向前走了百步之後,又看了一具屍體,同樣被啃食的只剩下了一具白骨,地上還有已經乾涸的血跡。

兩具屍體身上都留著澹澹的妖氣。

“這氣息看著和昨天夜裡的那兩隻老鼠留下的有些像呢!”

王哲環視了四周的山野,看了看。

“來福,把它們找出來。”

碰不到也就算了,若是碰到了,就得管管了。

土狗聽後立即在那屍體上聞了聞,然後開始循著聞到搜尋起來,它進了官道旁邊的一座山中。

過不多久,便在林中又找到了一具白骨。

翻過了一座山,來福在一個洞口前停了下來,那山洞看著並不大,不過水桶,但是看著十分的幽深。

“在這裡?”

汪,來福點點頭。

王哲的神識散發出去,發現這山洞居然一直通到了地下,裡面更是縱橫將錯,四通八達。

“這麼深,正好試試那鎮地神咒的效力如何。”王哲心道。

他催動先天五行之土的法力,然後念動法咒。

“元始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土地祗靈......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急急如律令”

施法之後,他的法力瞬間融入到了腳下的山中,接著山體開始晃動起來。

林中的鳥兒全部驚起,飛到半空之中,野獸驚慌奔逃。

嗡,從那山洞之中湧出來一股子黑氣,接著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密集、焦躁。

接著變有一隻老鼠從那山洞之中跑了出來,隨後是第二隻,第三隻......

密密麻麻嗎的老鼠不斷的從那山洞裡湧出來,就好似噴湧的黑水一般。

焚山河!

迎接它們的是灼熱無比的烈焰,就好似一朵盛開的火蓮,那老鼠碰到就直接被燒成了灰盡,出來多少死多少。

當真是濃煙滾滾,妖氣森森,隔著老遠就能看到。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樣是已經出城的裴柯看到了山中的黑煙,然後小心翼翼的靠近,遠遠的觀看,結果就看到讓震驚的一幕。

一大群的老鼠瘋狂的從一個山洞之中跑了出來,撞在了盛開的火蓮之上,瞬間就被燒成了灰盡。

“又是他,昨天晚上的那種老鼠不知一隻?”

王哲念動的鎮地神咒,山中的一切魑魅魍魎都受到了驚嚇和震懾,慌忙逃竄,這些老鼠就是將那些人啃食成了白骨的元兇。

昨天夜裡的那兩隻明顯是成了氣候。

不過這老鼠的數量實在是不少。

漸漸的,山洞之中跑出來的老鼠的數量越來越少。

“嗯,來了一個不一般的傢伙。”

王哲盯著洞口。

裡面亮起了兩團血色的幽光。

出來,

隨著王哲的一聲呵斥。

在鎮地神咒的加持之下,那妖怪從山洞跑了出來,卻是一隻四尺多長老樹,比個孩子還要大。

出來之後就衝著王哲衝了過來。

燃燒的火焰一下子將那老鼠包裹住,燃燒了起來,它不斷的掙扎著,發出吱吱的慘叫聲,身上大量的黑氣翻湧著。

堅持了片刻功夫之後,身上的皮毛燒焦,然後身體開始燃燒。

接著有大量的陰氣從它的身體之中翻湧而起抵抗著王哲的火焰。

“這麼濃烈的陰氣?”王哲身上赤光一閃,先天之火法力催動之下,那“焚山河”的火焰顏色立時變成了紅藍色。

彭的一聲,那鼠妖的身體突然一下子炸開。

瞬身的血肉被瞬間燒成了灰盡,但是它的身體之中卻是出現了一團被黑氣纏繞著的東西。

陰氣之濃烈簡直就要滴出水來。

“那是,手指!”

那散發著濃烈引起的居然是一截手指,黝黑的手指,比常人的手指粗壯的多,但是一節手指的長度居然超過了普通人的手掌。

“陰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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