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
“休假一共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還有差不多半個月,怎麼了?”
陸政祥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頭微微向左轉,將左耳朵靠近她,想要將她的說話聲聽得更清楚一點。
“哦,那時間還挺多,我想著鐵蛋和若若年齡也挺大了,要不你幫忙問問附近的小學有沒有招生名額。”
“我想讓他們兩去上學。”
這件事情,阮蘇荷其實從搬來京市那一天就惦記著。
“你,怎麼會這麼想?”
這兩句話讓陸政祥原本正常的步伐停頓了一下。
“我,不想鐵蛋和若若他們倆被別人也說是鄉下來的野小子、野丫頭。”
“我想讓他們兩學知識,將來可以出人頭地。”
說到這裡,陸政祥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也明白別人說她死胖子、說她鄉下人、說她村婦都對她多少有點影響。
“你不必在意旁人說的那些話,你就是你,你的好,別人不知道。”
陸政祥恢復了正常的走路步伐,突然少有的說出了誇她的話。
這句話說完,阮蘇荷突然沉默了,她不知道現在要怎麼回答陸政祥。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回到了院子裡。
阮蘇荷被陸政祥揹著輕放到臥室的床上。
“你先休息,休息有助於傷口癒合。”
陸政祥說完話就出了臥室,開始拾掇菜地。
自從阮蘇荷在菜地裡種上種子,陸政祥基本上每日都在照料,看看有沒有發芽、有沒有缺水……
“爸爸,我想去你們訓練的地方,我想看叔叔打軍體拳。”
鐵蛋看見他這會閒了下來,才挪到他身邊小聲說著。
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因為這個請求熠熠生輝。
“鐵蛋為什麼想去?”
“因為我想要變強壯,想要和爸爸一樣,和叔叔們一樣厲害,這樣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鐵蛋說話時,眼神裡都是堅定,沒有半分動搖。
“好,我帶你去,不過訓練場不能輕易進去,我們只能在柵欄外看一看。”
陸政祥也想讓鐵蛋長長見識,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阮蘇荷因為崴腳的原因沒有照常去跑五公里。
但是,她沒有因此就放棄鍛鍊,再說了,鍛鍊有很多種方式,不僅僅只有跑步這一種。
所以,現在的阮蘇荷在床上做一些瑜伽舒展的動作,儘量避免受傷的腳踝用力。
陸政祥一大早起來就帶著鐵蛋去了訓練場。
鐵蛋站在訓練場的欄杆外圍,全程盯著裡面訓練的方隊,眼睛跟著一招一式的來回而左右移動。
陸政祥就站在他身邊無聲地陪伴著,沒有打擾。
“哐當”一聲,不遠處有一個老太太手裡的柺杖沒有拿穩,掉在了水泥地上。
老太太也因為重心不穩,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上。
“奶奶,小心。”
還沒等陸政祥行動起來,鐵蛋像個小火箭一樣,咻地竄了出去。
正正好在老奶奶快要跌倒的那一刻扶住了她。
“奶奶,你先站好,等一下,我給你拿柺杖。”
鐵蛋扶著老奶奶站穩之後,彎腰撿起地上的柺杖,遞到了老奶奶的手裡。
“哈哈,謝謝你,小朋友。”
“你叫什麼名字?”
“奶奶,不客氣,叫我鐵蛋就可以了。”
鐵蛋很有禮貌地抬頭笑著回答。
“好好好~鐵蛋,謝謝你啊……”
“不不不,你……太像了太像了。”
“鐵蛋,你能告訴我,你的爸爸是誰嘛?”
看到鐵蛋長相的老奶奶突然間激動起來,抓著鐵蛋的小手緊緊不放。
“奶奶,我爸爸,叫陸政祥,就在那邊。”
老奶奶順著鐵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在訓練場的柵欄外圍看見了他。
老奶奶看見陸政祥的那一瞬間,就呆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她放開了鐵蛋的手,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向陸政祥。
“小夥子,小夥子,你能不能往來走走,我想好好看看你。”
老奶奶行走的步伐不是很穩當,陸政祥擔心她又要摔跤,快步走上前。
“您這是怎麼了?”
陸政祥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像啊,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小夥子,你家在哪?你在哪裡出生的?”
老奶奶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陸政祥不太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阿姨,我不是京市本地人,我也是剛剛工作被調動到京市這邊。”
“阿姨,您這是要去哪裡?我和我兒子扶您過去。”
他的“媽媽,是香香嗎?是不是我也可以用?”
“我想塗香香。”
原本還在澆水的若若,聽見她說有化妝品,立刻來了精神。
果然,女生愛美就是天生的。
“若若可以用,來,我給你塗香香。”
“政祥哥哥,我說的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要不是她偷人,就是她偷的化妝品,反正她不會有那麼多錢。”
“政祥哥哥,你一個月也才四十多塊錢,她拿的那些化妝品怕是有一百多塊錢了。”
周艾雪一看陸政祥不相信自己,就把自己的所有猜想都說了出來。
“你無憑無據,怎麼就能憑白無故的冤枉她?蘇荷是因為棉意化妝廠那邊有工作才去的,化妝品也是廠裡送的。”
陸政祥顯然沒有耐心了,直截了當的說了事情本來的樣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棉意化妝品廠的工作人員都是有證件的,她知道鄉下婦女怎麼可能有證?”
“政祥哥哥,不會是你託關係給她辦的假證吧?這不行,這是犯罪。”
在屋裡待著的阮蘇荷要被周艾雪的胡言亂語笑死了,她要是活在二十一世紀,依靠這個大腦洞,怕是完全可以勝任娛記者了。
就是那種,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還能無中生有,胡說八道的那種娛記。
“閉嘴,你最好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陸政祥直接打斷了周艾雪的話。
“喲,這是誰啊?周醫生啊。”
“哎呀,我冤枉啊,我是真的去棉意化妝品廠工作的,不是周醫生你想的那樣。”
阮蘇荷假裝沒聽見兩人的對話,從臥室掀起門簾,探出頭來委屈道。
“你!你!你!你怎麼在屋裡?你不是坐著公交車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