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玖辛奈就拜託你了
最後一天晚上過後，早上三方交換完畢。
巖隱村似乎有事，提前離開。
雲隱村和木葉，倒是沒有著急，先檢查交易內容。
御夜清早痛打了一頓白絕後，來到猿飛日斬的房間。
三代心情似乎不錯，見他進門後道：“久辛奈這邊就辛苦你了。”
他們隨行的人員，除了擅長情報蒐集的暗部，就是戰鬥人員。
要說醫療方面，只有宇智波御夜。
御夜點點頭，在廚房找到了人。
玻璃門剛開啟，裡面就傳來澹澹的米香。
日向彩門穿著圍兜，熬著米粥。
而久辛奈木木地，坐在餐桌發呆。
見御夜進來，日向彩門憤憤別過頭去，生疏地掌勺。
久辛奈側頭迷迷湖湖看著他兩秒，才歡喜道：“御夜君也在啊？”
御夜點點頭，抬手結印，手掌間碧綠的查克拉緩緩從她頭頂融入，查克拉順著她經絡漸漸蔓延到全身。
等到清澹的早餐做好，御夜才鬆開手。
“沒事，就是麻藥注射多了。”
御夜再度結印，用查克拉隔空溫養著久辛奈心臟位置，鼓動她全身血液，過濾其中的藥物殘留。
猿飛日斬進門，見久辛奈漸漸清醒許多，問道：“這段時間的經歷還記得多少？”
久辛奈搖搖頭：“斷斷續續，只有清醒時候的記憶。不過......九尾好像有保留記憶。”
猿飛日斬好奇道：“它主動告訴你的？”
久辛奈點點頭：“嗯，它剛剛在說。”她說著擔憂看向御夜，“水門他沒事吧？”
以九尾的視角，能知道當時雷影襲擊水門，但具體情況不清楚。
御夜搖頭：“沒什麼大概，就是剛掌握新忍術，沒把握好尺度。現在已經修整差不多了，再有半個月就痊癒了。”
久辛奈鬆了口氣，九尾雖然只是口述，但光是聽起來就感覺驚心動魄。
除了擔憂水門的安慰，她更多的，還是感激那些曾經為了營救她的小夥伴們。
不等她開口，猿飛日斬皺著眉頭問道：“九尾它，沒趁機做什麼嗎？”
那可是邪惡的九尾。
曾經被宇智波斑耍，被初代火影暴打。
九尾雖然打不過這兩位，但它的實力對付現在的木葉綽綽有餘。
以它對兩位木葉創始人的恨意，居然在人柱力昏迷期間什麼都不做？
別說什麼雲隱村的封印術了，這玩意剛剛暗部就輕鬆解開了。
控制個二尾什麼的或許能做到，可這是最強的九尾啊。
久辛奈也奇怪，但奇怪的點不同：“九尾它挺乖的啊，它不是趁虛而入的怪物。”
這話說出，猿飛日斬、彩門、御夜三人都愣了。
九尾和乖......這兩個詞是怎麼組到一起的？
久辛奈被三人看得感覺怪怪的，如實道：“之前打雨之國的時候，我就能和九尾溝通了，但是......它好像沒有水戶奶奶說的那麼暴戾。會不會是有什麼誤解啊？”
猿飛日斬心道，誤解個錘子。
他是經歷過那個時代的，清晰無比地知道九尾如何殘暴。
可是，久辛奈也不像是在說謊。
而且當時九尾確實沒有趁虛而入，以當時的情況，九尾哪怕撕不開封印，也能完成一定程度上的暴走。
其中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力量刺激久辛奈從昏迷中醒來，只要給久辛奈看到水門的狀況，就能引誘她解除風影，徹底暴走都有可能。
這可是絕好的恢復自由身的機會。
九尾不應該會錯過。
猿飛日斬吊著煙桿，時而思索，時而打量久辛奈。
難道說，久辛奈是個罕見的，天然能和尾獸和平相處的完美人柱力？
這個想法一出現，讓猿飛日斬心動起來。
完美的九尾人柱力......
這，或許能讓她成為木葉最大的底牌！
然而一旁的御夜，想法卻完全不一樣。
畢竟他是看過原著的人，知道久辛奈和九尾絕對不是什麼良好的合作關係。
九尾的對人類，對木葉的恨意，即便是開掛的鳴人，也是在中後期才開始和解。
所以九尾如此乖巧，必然另有原因。
想要找原因，就得找和原著不同的點。
而最大的不同，莫過於他本身。
御夜回憶自身和久辛奈的接觸，或者可能無意中和九尾的接觸......
驀地，他眉頭一沉。
久辛奈和九尾的直面接觸都很晚，更別說他，他和九尾壓根沒交流過。
那就只能是間接的接觸——
御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體內的九勾玉月球。
那顆月球，曾經甦醒過幾次。
而每次甦醒，都有一股極強的窺視感。
御夜感覺它彷佛在觀察什麼，搜尋什麼......
御夜狐疑看了眼久辛奈的肚子。
難道說，那股窺視感，九尾也感覺到了？
亦或者說，那九勾玉月球的窺視，本身就有部分是衝著尾獸去的？
九勾玉，大筒木，神樹，十尾，九隻尾獸......
這似乎確實能串成一條線。
而九尾作為最強的那隻，而且距離御夜最近的那隻，能感受到那股窺視，不是不可能。
真相如何，只有和九尾親口交待才能弄清楚。
“既然沒事，那便最好不過。”
猿飛日斬連連點頭，看著久辛奈的目光滿是慈愛，“繼續和九尾保持溝通，看看能不能處理好關係。當年的事是當年的事，要是它能夠放下仇恨，我們木葉不會虧待它的。”
久辛奈茫然點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好像自己被火影大人重視了？
又一番檢查後，確認久辛奈狀態恢復過來，眾人才離開。
三船作為中間人，帶著下屬親自相送。
衝介趁著統領和火影說話，悄悄過來：“御夜君有空可以多來鐵之國。”
這幾天會議結束後，御夜又撿起了曾經在戰場的習慣，以武會友。
時不時和鐵之國的A級武士切磋，他摒棄了忍者的刀術精髓，以精湛的刀術說話，贏得不少武士好感。
全新流派的刀術，讓衝介等人頗為不捨。
可惜了這個刀術界的天才，要是生在鐵之國多好。
御夜怪異看了眼衝介，點點頭答應下來：“有機會會再來的。”
御夜的刀術天賦，只能說還行，現在展現的天賦主要是寫輪眼五勾玉之後拉起來的。
他沒有武士那般單純的練刀心思，這段時間會議後的活動，主要是深入瞭解武士的戰鬥，以及偶爾閒聊幾句套取情報。
民間的武士系統，日差能搞到。
正規的武士系統，他這幾天摸得差不多了。
……
告別鐵都後。
火影猿飛日斬回頭望了眼鐵都，沒頭沒尾道：“雷影比我們早離開半小時。”
眾人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雷影和他們一樣，帶著人和物，離開的自然慢。
不像土影那般毫無收穫，昨晚連夜就走。
猿飛日斬回過頭，看了眼御夜，笑道：“你說，待會我們會先碰到誰？”
御夜想了想：“大概同時碰到吧。”
暗部的人並不是吃乾飯的，白絕能查到的資訊，他們也能查到，無非是多花了幾倍的時間。
瀧忍村的訊息早就傳到眾人耳朵裡，土影本身就有長期僱傭賞金獵人的黑歷史，不難猜出瀧忍村的真相。
也不難順著查到巖隱村暗中招呼人在附近遊弋。
土影必然有動作，哪怕只是讓賞金獵人嘗試一番。
成了血賺，瞬間翻盤。
不成，死幾個賞金獵人說不定大野木還敢仗著老臉省點後續佣金。
而云隱村，雷影的表現太不雷影了。
雖然在劣勢的時候佔回了一點便宜，但雷影不是土影不是火影，向來是小賺就是虧的主。
在鐵都，他們作為劣勢方暫且能忍住小動作。
但現在木葉沒有了他們的把柄，這要還能忍住，那就不是雷影了。
猿飛日斬問的，便是這兩方的人，誰會先耐不住性子過來找麻煩。
“賞金獵人最喜歡的就是渾水摸魚，要是我們和雲隱村衝突起來，被牽扯精力，他們的工作就會順利很多。”
御夜看了眼地圖，“鐵之國的中立條約，只包含在鐵之國境內。等走出境外的那一刻，大概就能見到老朋友們了。”
不是雷影和土影沉不住氣，剛出安全區就動手——鐵之國和火之國接壤，再晚點他們或許就能碰到迎面走來的木葉忍者軍了。
猿飛日斬吧嗒了口煙：“老朋友‘們’？”
御夜似乎回憶著什麼，清冷笑道：“敢衝擊木葉部隊的賞金獵人，可是稀罕物。”
煙霧縹緲中，猿飛日斬想到當年雨之國撤離時候前線不對遭遇到夜襲。
歸根起來，甚至這次久辛奈的事都能牽扯到那一天。
畢竟宇智波御夜得到尾獸收集計劃，就是那晚。
也是那天事情發生後，團藏信誓旦旦的和他說，那天晚上的事，宇智波御夜絕對有鬼。
猿飛日斬瞥了眼御夜，剛剛回答的倒是坦蕩，一時間他也判斷不出御夜到底和那群人有沒有其他關聯。
不過既然御夜能猜到，也能正面回答，那事情就沒必要繼續瞞著他——
猿飛日斬招手：“通知他們在邊境待命，我們會在兩小時後抵達。”
暗部部長點頭，瞬身消失不見。
御夜表面不動神色，暗中卻罵了一句老狐狸。
以調動忍者的速度來看，猿飛日斬得到訊息的時間不比他晚太多。
要麼是暗部部長感化了蒼天，實力突然勐增，偵查能力瞬間比肩白絕。
要麼就是老狐狸在知道巖隱村參加會議後，直接預判了部分對面的操作。
而且，還有意戒備他。
並且，不遮掩這份戒備。
就和不掩飾對宇智波的忌憚一樣。
當忍者有準備，優勢一方有準備時，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
偵查訊息，源源不斷送來。
西北方森林有人潛伏摸近。
東邊雷影不加掩飾的靠近。
二十里，十里，五里......
偵查人員穩定的報點，即便是惴惴不安的日向彩門都似乎被感染，平穩了許多。
終於，訊息最後一次傳來。
猿飛日斬看了眼御夜：“看來，時間上確實差不多同時來。賞金獵人那邊交給你？”
御夜知道其中有試探的意思，至於試探什麼，無所謂了。
他的目標剛好也在賞金獵人當中，拿下便是。
猿飛日斬見他同意，呼的一聲扯掉身上火影風衣，露出黑色作戰服。
“全員戒備！”
正值中年的忍雄，或許會猶豫戰爭，但並不畏懼戰鬥。
日向彩門開啟白眼，觀察雷影來的方向。
御夜注意到久辛奈無所適從，手腳甚至都不知道往哪放——倒不是久辛奈實力不夠，而是經驗嚴重不足。
久辛奈沒有參加過戰爭，後來因為尾獸收集計劃，她連有戰鬥的任務都難接到。
現在不僅要真刀實槍地戰鬥，還是當前忍界最高檔次的戰鬥，隊友是火影，對手是雷影的那種......
這要是知道怎麼做，那反而才是咄咄怪事。
御夜見狀，拍了拍久辛奈的肩膀。
高度集中的久辛奈嚇了一個激靈，就見御夜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著，像是捏著一個極其微小的東西。
久辛奈細細看去，卻不懂什麼意思。
御夜道：“大概就是這麼點距離吧。”
久辛奈茫然，“什麼距離？”
御夜道：“雷影的貫手，和水門心臟的距離。”
久辛奈突然呆住，怔怔看著御夜的手指，連周圍忍者出動都沒注意到。
這麼小的距離......
御夜收起手指，想了想：“這樣好像也不直觀。”
他單手結印【幻燈】，將幻境打入久辛奈的腦海。
御夜作為醫療忍者，在接到水門後也檢視過傷口。
此時他在久辛奈腦海裡呈現的，就是他接到水門後，那差點貫穿到心臟的傷口，以及水門各種因為沒有拯救到久辛奈的細微神態，焦急、不安、惶恐、強顏歡笑。
再用幻術稍微調動一下情緒，一個幻術版‘深情水門為愛赴死’的剪輯短篇，在久辛奈清晰無比的展示......
【幻燈】的幻術約束力並不強，但此刻久辛奈深陷其中......
御夜注意到久辛奈身上已經開始冒紅色的查克拉泡泡，滿意點點頭。
他在幻術最末尾，點名‘表揚’三代雷影，給了個大大的特寫。
久辛奈整個人被查克拉外衣籠罩，三條尾巴在後面搖晃，甚至在往四條尾巴慢慢過渡。
久辛奈也因此面板逐漸碎裂，將要部分尾獸化，被九尾掌控身體。
御夜寫輪眼靜靜看著。
久辛奈的尾獸化漸漸停止，明明四條尾巴，此時卻保留了理智。
九尾居然主動放棄了佔據人柱力身體。
九尾這傢伙，看來真發現了什麼，寧願躲在人柱力體內，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我這是......”
久辛奈恍忽發現自己的變化，渾身充滿的力量讓她感覺很不切實際。
她甚至懷疑現在能一拳一個上忍！
御夜滿意拍拍她肩膀，眼神示意不遠處被各種忍術籠罩的森林：“去吧，雷影在那邊，隨便造。”
只要九尾聽話，久辛奈想出事都難。
久辛奈想到剛剛的畫面，雙眼通紅，恢復幾分紅辣椒的本性。
她爪子用力一踏，整個人化為紅色閃光，射向雷影。
“老東西！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