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謀村，謀國，這女人有病
鐵之國沒有名義上的都城，主持會議的地方因為是正編武士的總部，在鐵之國的最北邊，犬牙交錯的山峰之中，當地人稱之為鐵都。
在鐵都往外不到三十里，才是有正常商業活動的城鎮。
宇智波御夜趕到的時候，日差正在城鎮外等候。
日差本在城鎮先訂好了旅館，不過等御夜來了之後又換到其他地方。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外地商人帶來了一群人，不太好招惹的樣子。”
日差解釋著，“其中有個查克拉看著眼熟，前兩年我們撤離雨之國的時候，夜襲部隊裡有那個人。”
白眼觀察能看到人體查克拉，同樣能透過查克拉的量、執行軌跡，來勾勒出面貌。
日差描述著那個人：“他身上的查克拉很奇怪，似乎是五種不同人的查克拉混合而成，體內查克拉集中地也有五個，很是詭異。”
這種特徵的人，看一遍就很難忘。
御夜幾乎瞬間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查克拉在人體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心臟，對方五個聚集地，那不就是類似五顆心臟？
土影大野木暗中帶來的人，看來是以角都為首的。
角度的實力在影級，作為和初代火影在八百里外交過手的男人，確實有狩獵尾獸的實力。
其地怨虞分身，有部分是能飛行的，適合和七尾重明交手。
而且角度就是瀧忍村出生，土影是真的找對人了。
兩人找到新的旅店，日差嫻熟的變成普通鐵之國武士的模樣，開了間有溫泉的套房。
他知道御夜是偷偷出來，便抓緊時間彙報情況。
“我聯絡到了一家不錯的跨國公司，表面是湯之國註冊，不過實際掌舵人是鐵之國的鐵牙商會。”
“雨之國那邊第一期工程在順利進行，雨隱村現在翻修進度不錯，山椒魚半藏已經有繼續進行交易的意向。”
“不過鐵牙商會在鐵之國名聲不太行，難拿資源，承包五億以下的工程算是極限。糧食、藥品、生活用品這些他們也難拿到，話裡話外，有想讓我出手對付他們競爭對手的意思。”
“我有點擔心，要不要幫他們？”
“感覺他們胃口有點大。”
御夜解下浴袍，舒舒服服泡進溫泉：“胃口大是好事。”
他看著日差變身的樣子，“想讓幫忙解決競爭對手，那就幫他一把。不過記得收集好證據，證明是他們指使的。”
日差滑進池子，皺眉道：“以後用來鉗制他們？”
御夜仰頭躺好，將溼毛巾蓋在臉上，舒舒服服道：“胃口大的巨賈是最好的行業破壞者，但能被掌握的巨賈才是好巨賈，注意這方面分寸即可。另外，幫他們殺人的時候，記得別太謹慎。”
日差沒好意思和御夜那樣悠閒，聞言疑惑道：“別太謹慎？”
御夜說得更透徹一點：“就是讓別人知道，鐵牙商會僱傭解決競爭對手的事。讓他們被孤立，被忌憚，被針對。”
日差似懂非懂：“讓他們以後只能依靠我們，然後我們還掌握了他們僱兇的證據？徹底掌控？但這樣，會不會引起反噬？”
御夜嗯了一聲：“反噬是肯定的，這時候就下餌給更多的利益就行。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才不會關心你是不是之前給他下過套。”
他繼續道：“我留給你一份名單，名單上有宇智波以前的商業暗渠，回頭分批讓他們對接。”
日差眨眨眼，自我消化了一會，笑道：“交接之後，再把他們和其他國家暗中交易的資訊散佈出去？讓別人覺得他們吃的是國外的糧？”
御夜拿起毛巾，意外看了眼日差，“有進步，舉一反三了。”
他補充道：“散佈訊息可以慢點。等他們在雨之國和我們手裡賺得多了，吃飽走不動了，再讓他們觸碰鐵之國不能對外的貿易物資。”
所謂不能對外的貿易物資，基本就是優質鐵礦，私礦，以及武士資源。
日差連連點頭，將這些細節牢牢記住。
御夜這是要喂出一個肥肥的，被鐵之國排擠，又被他們牢牢把控的大資本。
然後利用他們的影響力，再在鐵之國境內觸及敏感地帶，引來更多對鐵之國並不忠誠的力量。
再對這部分力量進行相似的操作，拉出一整窩不得不跟著他們走的隊伍，然後慢慢做大......
御夜見他記牢後，繼續道：“前期粗暴點，後面好做事。他們的武裝力量如何？”
日差招手把脫掉的衣服裡的資料牽過來：“鐵牙有私人養的武士組織，不過只有十幾個人，最高也就中忍級別。他們主要依靠的力量，是鐵之國地下組織‘幕會’。據說是戰國時期鐵之國某個諸侯的私人武裝，他們被現有的正編武士排擠，混不到正規的編制，漸漸演變成流浪武士組織，後來掌控了地下交易市場。”
“鐵之國大部分違規交易，都是他們在做，其他商會可以用錢僱傭他們的武士，或者固定交款，享受固定的流浪武士私人武裝力量長期保護。”
“具體組成我還沒去探，據說鐵牙商會的人說，他們起碼有二十個以上和忍者上忍實力相當的武士。”
二十個左右的上忍實力，沒有誇大的話，這組織實力比一般小國忍村都強了。
御夜點點頭，問道：“風評如何？”
日差搖搖頭：“據說三十年前還不錯，想要光復當年所謂王室傳統，有所約束。現在......就是個有組織有實力，壓榨商人，欺壓平民的存在。裡面很多後進之輩，都是平民出生，但他們對付普通人......似乎更嚴苛。”
御夜搖搖頭：“根子歪了，不用久留。我們需要一支自己的組織，從平民中來，給他們帶去利益的組織。”他頓了頓，繼續道，“這件事你知道就行，暫時不用做——我們現在缺人手。”
御夜本想讓日差多收集蒐集各界資料，來為未來的武裝力量做參考。
但日差要跟著鐵牙商會做的事就夠多了，蒐集資料完全分身乏術。
往死裡用，日差也完成不了。
日差撓撓頭，苦笑中帶著一絲期盼。
其實他早就感覺工作有點繁重，但沒好意思說。
畢竟他的新生是御夜給的，苦點累點並沒有怨言，只是再繁重的話，他恐怕力有不逮。
御夜兩眼望天。
人手缺失，但從哪來呢？
白絕黑絕肯定不行，涉及到鐵之國內部的事，他沒打算讓他們插手。
歸根到底，他們只是御夜從宇智波斑手裡借用的力量。
忽的，御夜眼睛一亮。
似乎，有個不錯的人可以一用。
而且對商業管理，拿捏人心，比日差更擅長。
完全能把日差從鐵牙商會解脫出來，去做他更擅長的情報蒐集。
御夜笑了笑：“日差，城鎮裡來的老朋友，記得盯緊，回頭找他們敘敘舊。”
日差好奇道：“跟著土影來的那部分賞金獵人？呃，可靠嗎？”
不怪日差有歧視，賞金獵人在忍界臭名遠揚，出爾反爾是常事，沒有一定的實力僱傭他們，被人黑吃黑都是常事。
御夜道：“老熟人還是靠譜的。”
至於老朋友是誰。
一回生，二回熟嘛。
……
等御夜回去，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簡單休息後，八點又匆匆來到會議上扯皮。
土影大野木今天同樣到場，他是最後來的，但話卻是最多的。
畢竟在場就他是純純的苦主。
雲隱村戰後偷襲過它，戰後木葉也偷了一波雞。
大野木漫天要價，張口閉口就是威脅賠款，但沒有人搭理。
相較而言，雲隱村和木葉今天的火藥味就澹了許多。
雲隱村是和御夜有額外交易，現在只要集中精力換人質即可。
木葉作為兩邊的勝利方，老神在在，想開口就開口，不想回答甚至懶得抬眼。
猿飛日斬和稀泥的水平，木葉人盡皆知。
放在自家如此行徑讓人頭疼，但現在噁心的是雲隱村和巖隱村，感官就不同了。
反正那個太極畫的......比日向澪都好。
御夜甚至都不用開口，搬把椅子坐在邊緣補覺。
此後接連三天，御夜所在的位置幾乎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土影蹦蹦跳跳試圖博取關注時，他在發呆。
雷影和火影吹鬍子瞪眼時，他不知道在研究什麼忍術。
火影長篇大論時，他在打瞌睡。
相比其他戰戰兢兢當樁子的護衛，他這邊過得瀟灑的很。
當然，這只是在旁人看來。
實際上在三位影為自己村子謀取利益的時候，御夜卻將目標放在很少有人關注的三船身上，思索著如何進一步完善計劃，謀取鐵之國！
終於，第五天的時候，三方各自咬牙聲稱自己虧了，含淚答應交易。
——土影是真含淚。
他在這場三方會談上，處於絕對的劣勢。
至於雷影和火影，木葉稍賺，但雷影其實虧得不多。
主要是猿飛日斬並沒有太過咄咄逼人，不知道是不是怕徹底惹怒雲隱村。
猿飛日斬是從戰場走過來的人，但當上火影后，卻對戰爭有種莫名的牴觸，不知道是失了血性，還是真性善良。
雷影敏銳抓到這一點，好歹保住了底褲。
最後明面上的交易結果：
木葉釋放兩個人質，以及八尾人柱力布瑠比。
用來換取雲隱村俘獲的九尾人柱力旋渦久辛奈，以及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
雲隱村此次算是強擄九尾不成功，反搭上了二尾。
但相應的，木葉讓步給出一定經濟支援——用來完成雲隱村的重建工作。
這是雷影爭取到的，為雲隱村止損的點。
同樣的，木葉為了補償巖隱村，簽署了不侵犯條約，國家聲援，以及少量的賠償。
除了賠償是真的，其他都屬於扯澹。
至於雲隱村和巖隱村，沒有任何交易。
雷影答應交易是忌憚木葉，巖隱村？不繼續欺負就是給面子了。
交易達成的同時，各方村子都在籌備，將額外的人和錢財訂單送來。
雲隱村暗中也將宇智波御夜要的幾戶人，送到鐵之國指定地點秘密交易。
三方會談可以說表面上結束了。
三家村子如何計較得失他不關心，反正他是純賺。
要說會議唯一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就是日向彩門。
這女人在來的路上，就奇奇怪怪。
這幾天更是詭異得不行。
時而對他咬牙切齒，時而迷茫呆滯。
今天是在鐵之國待的最後一晚。
御夜知道土影在暗中有謀劃，而且雲隱村似乎也藏著什麼招。
表面會談結束，鬼知道後續還有沒有變動。
御夜正思索著，回到房間找機會召喚白絕問問外面的情況。
結果回去的路上，奇怪的日向彩門一臉要吃人的表情，身體卻亦步亦趨得跟著他。
御夜開啟房門，狐疑看了眼日向彩門。
他們木葉三人是住在相鄰房間的，彩門就在隔壁。
然而今晚日向彩門卻沒有過去開她房間的門，而是看到御夜斜眼看她後，一咬牙，低著頭就想穿過他胳膊進房間。
御夜怔了怔，連忙拉住這瘋女人：“你房間在隔壁。”
日向彩門也怔住了，呆呆被御夜拉出門外。
砰，房門關上！
……
“這女人，有病吧？”
……
“這傢伙，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