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四代目水門上位，三代離場
兩個月後，木葉迎來重大慶典。
已經失去火影近三年時間的木葉，終於要有名正言順的四代目繼位。
從村口橫幅，到張燈結綵的街道，再到重新翻新外觀的火影大樓，都能看出木葉忍者和居民對新火影的期待。
三年前的那一天，幾乎打斷了木葉的嵴梁。
但在今天，它將新生。
……
水門依舊穿著普通的忍者馬甲，但手邊就是嶄新的火影披風。
現在所有人都在籌備今天火影繼位的慶典，亦或者是在清算內部的事。
只有剛剛結婚的奈良鹿久，坐在他手邊，作為下一代的軍師等候訊息。
水門本人，正在檢視最新的情報。
霧隱村的事情引起的轟動不小。
大筒木的事情各大忍村只有高層知道，但卑留呼和宇智波御夜的戰鬥卻是人盡皆知。
那一場戰鬥的結果呈現在所有人桉臺上，讓人不得不把宇智波御夜的威脅度提了又提。
但最讓人警惕的，還是宇智波御夜從霧隱村手中得到的好處。
他們這些忍村，只是獲得了一定量的賠償。
木葉收到的賠償已經到位，今天呈現過來的情報，是查到的，霧隱村具體支付給宇智波御夜的“酬勞”：
“霧隱村軍師，照美冥......”
“幹柿鬼交，桃地再不斬，林檎雨由利，鬼燈滿月......”
“傳奇鍛造師千源......”
長達80多人的名單，有70個是十歲及以下的孩童。
關於他們的資料大多不好查，畢竟還沒有展現出什麼來。
但其中幾個重點，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干柿鬼交、鬼燈滿月等幾個人，都在中途作廢的中忍考試中取得較好的成績。
是可以與他們木葉新一代，類似猿飛阿斯瑪等人媲美的新生代天才人物。
而照美冥，可以查到是具備兩種血繼限界的罕見人物。
窺斑見豹，能得知這群孩子都是具備極高潛力的。
那麼目的，可想而知。
宇智波御夜，這是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但他想要建立什麼勢力，又建立在哪裡，就不得而知。
有人猜測是在海上，有人猜測是藏身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國。
水門看著資料，心情複雜。
御夜他果然是從頭開始建設勢力，但他沒想到的是，這股新勢力是這樣建起來的。
到處掠奪人才，來填補自身。
不過這個年齡段，怕是還要再發展幾年才能成型。
水門想想自身，搖頭一笑。
這麼看來，大家倒是同一時間起步了。
他收好情報，這時外面綱手敲門進來。
水門見她勞累的模樣，起身準備倒杯水，卻被鹿久按住手。
鹿久起身倒了水，兩杯放在他們身前。
水門餘光瞥了眼手邊的火影披風，暗歎一聲。
綱手咕鼕鼕一口喝完，像是剛剛吵架幹了嗓子，水流順著她嘴邊流入到白皙的脖頸，沒入到溝壑不見。
“哈~”
綱手舒緩了許多，將手裡的資料丟給鹿久，而後彙報道：“日向彩門那娘們認了。”
這兩個月綱手沒有閒著，一直在調查日向家的事。
此前到霧隱村之前，她就暗中查到的日向家和鬼燈城的秘密交易。
後來事情揭露之後，邏輯鏈就跟上了。
是日向家給透過木葉和鬼燈城的公賬，走了一部分錢財送給了在霧隱村的卑留呼，當做研究資金。
但想要拿到切實的證據，以及去找鬼燈城對峙，都是耗費時間的事。
好在只要用心，這件事順藤摸瓜就能揪出來。
綱手在鬼燈城待了將近一個月，把原先的城主都給逼退位了，據說現在是一個叫做無為的人頂替了城主之位。
而從新城主手裡拿到證據後，她就順著這條線揪出了日向家出賣村子利益的鐵證。
不過日向家的地位在木葉舉足輕重，和宇智波一族一樣，都是能夠去削弱，但不可完全鎮壓的豪門大族。
不同的是，日向家不能完全鎮壓，是因為白眼在戰場上無與倫比的戰略價值。
而宇智波一族不能鎮壓，是因為宇智波御夜的存在。
剛剛綱手前去日向家，就是想要在私下讓日向家服罪。
面對綱手的勐烈攻擊，以及鐵證，日向彩門不敵，最後服軟。
“日向彩門現在正在召開宗家會議，這兩天就會交接日向家族大權。”
綱手道，“新一任的日向家族族長，會由日向日足擔任。至於之後的懲罰，以及懲罰之後的拉攏，就看水門你了。”
新的火影上任，需要立威，也需要立德。
日向家族剛好能夠承擔這個責任，讓水門迅速進入到火影的角色。
也讓其他人能夠迅速轉變對水門的身份認知。
水門點點頭：“辛苦綱手前輩了。”
綱手拿著水門，似乎想到什麼，目光空空點點頭。
會議室一下安靜下來。
日向家是清算了，但日向家只是白手套。
真正站在日向家背後的，是大筒木，而讓大筒木站在背後的，是前代火影猿飛日斬。
綱手揉了揉眉心，而後起身道：“架吵多了，倒是不愁什麼了。給我個調查令，我去走一趟。”
猿飛日斬現在還是明面上的根組織老大，在木葉的級別和現在的綱手一樣。
水門從鹿久手裡接過日向家的處理檔案，搖頭道：“這件事由我來做就好。剛好，我也有些事想和他說。”
他起身，猶豫了一下，將火影披風罩上。
隨後隻身前往根組織所在的位置。
根組織原先昏暗的山洞，如今被改造成了燈火通明的研究所。
即便是白天，為了照顧裡面的研究工作，也是燈火全開。
水門來的時候，這裡連同守門的人，研究人員，盡數撤離了。
水門暗部早就盯梢，知道那些人是正常被遣散回家，並沒有意外。
他孤身進門，裡面很多研究裝置都已經被清除。
只有關於柱間細胞研究的營養倉，還留著。
而營養倉旁邊的桉牘，猿飛日斬穿著普通的大褂，戴著眼鏡正在看研究報告。
水門走近，能看到上面是關於實驗失敗，死亡人數的報告。
這幾年的木遁研究，逐漸走向成熟。
雖然成功率依舊不高，但至少不再出現動輒爆體而亡的事件。
但現在的安全，是曾經無數條人命所換取來的。
這些人命的折損，有的是在團藏時期，有的是在猿飛日斬當家的早期。
直到將最後一個名字記下，猿飛日斬才放下名單，摘掉眼鏡：“來了？”
水門看了看四周的研究裝置，嘆息一聲：“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始終想不明白。”
無論是白牙的事，還是宇智波御夜的事，還是最近的事，都讓他難以看清三代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似乎在為了木葉付出，但看不出多少效果。
甚至是反效果。
可他依舊執著著，想要透過他的方式來做些什麼。
水門不明白，也知道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三代，問不出個結果，於是他乾脆更直接一點：“御夜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針對他？”
三代資助研究，資助大筒木，給大筒木安排助手。
這都是在霧隱村搞出血霧的直接原因。
水門可以將其理解為，為了試驗而犧牲他國利益。
但他不理解的是，綱手得到的訊息裡，那卑留呼聽命大筒木的目的，主要還是針對宇智波御夜。
大筒木針對御夜，那三代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言而喻。
三代看了眼水門身上的火影披風，“那晚的血月，你還記得嗎？”
水門想到那顆倒影著七勾玉的月球，點點頭。
三代繼續道：“宇智波御夜的身上藏著一個大秘密，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但大筒木就是循著那血月到來的，而且這還是因為離得近，如果任由宇智波御夜發展下去，未來會有更多的大筒木一族，那種媲美神的種族將會降臨忍界。所以，宇智波御夜，必須要毀滅。”
水門看著他，突然笑道：“所以其實你是為了忍界？”
三代同樣看著他，道：“你可以嘲笑我為了拯救一大批人而殺掉一個人的決策。但你不能否認的是，這是最優解。他是一個會帶來毀滅的人，留不得。”
水門嘆息一聲：“所以你就和大筒木勾結到一起，想要解決掉他？”
三代反問道：“不然呢？如果我告訴你，你會答應我的決策嗎？”
水門搖頭：“不會。”
三代苦笑：“是啊，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
水門看著他，突然失去辯解的興趣，看看四周，通知道：“從今往後，根組織和暗部整合。根，該成為過去了。你也是。”
三代早就知道這個結局，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對他而言，木遁的貢獻，他已經留給了村子。
他問心無愧。
只是看著水門，欲言又止，只是嘆息。
彷佛因為所謂的朋友，所謂的羈絆，而放掉宇智波御夜這種大敵是一種天大的、他也不能力挽狂瀾去改變的遺憾。
水門親自將這裡的實驗報告收走，等走到洞口，他終究沒能忍耐住。
他回首，很不理解：“為什麼非要是御夜？”
三代坐在關掉電力系統的實驗室內，疑惑看著他。
水門繼續道，“你難道就真的沒想過另外一種解決方法？”
三代問道：“什麼解決方法？”
水門道：“你說御夜會引來大筒木一族，他們會對世界帶來災難。那為什麼你只是想著解決掉御夜，難道你就沒想過，解決掉帶來災難的大筒木一族嗎？”
三代愕然道：“那是誕生了六道仙人的種族！”
水門疑惑道：“仙，就不能殺嗎？”
……
正午時分，水門在木葉所有人的見證下，披上火影披風，戴上火影斗笠。
正式就位火影之名，成為四代目。
這次的盛會，包括火之國大名的使者，包括附近各地的官員貴族，包括一些親近的忍村都發來了賀禮。
水門上任當天，除了私下解決日向家的事外，宣佈了兩件新的政策：
第一件事，是關於暗部和根的合併，並取消了猿飛日斬的職位。
第二件事，是關於忍者制度的整改。
水門沒有一上來就大刀闊斧的改變，而是循序漸進。
首先關於木葉的忍者身份，成立了忍者軍事委員會。
加強了忍者學校的思想教育，讓忍者這個職業更加軍事化。
委員會掌管忍者的職稱評級，以及合併了參謀部，用來統一指揮。
所有的成年忍者，都需要加入到管理當中。
他們的酬勞抽成變得會更高，但要求會更加職業化。
而他們的擔子變重的同時，未成年的忍者，包括學生的擔子將減輕。
中忍以下，以及學生，將不再參與到大型戰鬥當中。
取而代之的，村子會專門加強後勤部的培養，以受訓練的成年人、傷殘忍者擔任。
其次是非戰爭時期，傷殘忍者職業規劃問題，讓他們參與到日常生產當中，算是給了因傷退役的工作保障。
這種舉動得到不少忍者腹誹，畢竟戰爭要是臨近的話，將會少不少忍者上戰場。
雖說水門說是未來加強軍事化訓練，能提高忍者大型戰爭的能力，但這點沒有經歷戰場實踐，誰也說不好。
忙忙碌碌一整天，水門才脫掉火影披風，回到家。
如今他已經和久辛奈同居，但還沒有走到更深的關係。
兩個在木葉都是無依無靠的人，現在成了一家人。
久辛奈正在打點今天送來的各種賀禮。
除開給‘火影’的，還有不少是給他‘私人’的。
久辛奈邊拆，邊看著疲倦的水門笑道：“當火影的感覺怎麼樣？”
這可是水門年輕時候的夢想，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水門揉了揉金髮：“感覺，壓力挺大的。”
久辛奈抱著剛拆出來的卷軸，看了眼便放到一邊，“是啊，萬眾矚目的，想想都累。”
水門點點頭，今天確實是萬眾矚目。
就連其他村子的探子，他都找到了幾個。
但是沒有拆穿，留著繼續觀察，免得清除後，又是一批新的探子，還得再篩選。
不過......
水門微微失落。
當年他說要當火影給那個人看，但那個人早就不在木葉了。
水門疲倦靠著椅背，神色追憶。
這時，久辛奈呀的一聲：“宇智波家，送了兩份禮物？”
水門聽到宇智波，側過頭去，就看到兩份都有團扇標誌的禮品盒放在桌上。
一份標註了有宇智波富嶽的簽名，另一份，空白的。
水門想到什麼，起身拿過來拆開。
盒子內，是個木盒子。
木盒子內，躺著兩顆能一手握住的鐵膽。
一顆是藍色的，一顆是橙紅的。
就好像是藍色的螺旋丸，還有熔遁螺旋丸。
水門驀地一笑，將兩個鐵膽握住。
稍微感知了一下，他有些詫異。
這材料，居然能傳導查克拉？
久辛奈看著那兩顆丸子，顯然也想到了，咕噥道：“御夜那傢伙，還算有良心。”
水門笑笑，拿著兩顆丸子玩得不亦樂乎，兩種不同形式的查克拉傳導方式，還挺有趣的，能當兩種不同的武器用了。
雖然看起來挺搞笑的，但效果挺好。
這時，他似有所感，看了眼窗外。
夜色之下，火影巖上。
三道身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