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咆孝天地的雷霆麒麟,那一道貫穿天地,擊碎島嶼的雷柱,讓觸控到天花板的忍者們沉默。

但同樣的,也點燃了無知無畏少年們的心。

原來,忍術居然可以達到那種程度。

修整期間,帶隊的上忍們看著窗外明月無眠,想破腦袋都不知道那種非人的操作如何才能實現。

倒是孩子們,支起被窩,心潮澎湃說著當時的事,暢想未來。

既然別人能做到,那我也能。

如是美好的憧憬,讓他們心馳神往。

但那都是和宇智波御夜不相識的人,才說出那種羨慕的話語來。

在木葉的民宅裡,綱手坐在床頭不言不眠,想著什麼。

月光進擦著刀,回憶著什麼。

而孩子們,則在大通鋪裡,神色各異。

宇智波帶土像個猴兒一樣,抓耳撓腮,想和人說說宇智波多麼多麼牛逼。

順道抬一抬自己的身份,滿足下孩子心思的虛榮心。

但左右看看,好友卡卡西和宇智波御夜有仇。

猿飛阿斯瑪和御夜哥哥,更是血仇中的血仇。

當年御夜屠盡當權高層家族,幾乎所有在村的在冊忍者。

猿飛阿斯瑪因為年齡躲過一劫,但家族仇恨,帶土懷疑提上一句御夜哥哥牛逼,這阿斯瑪會撲過來和他拼命。

夕日紅倒是能說道說道,可是他也不熟。

帶土憋著一肚子話,最後只得吭哧吭哧憋不住後,和邁特凱悄聲道:“我哥牛不牛逼?”

邁特凱豎起大拇指,牙齒閃著光:“牛!”

不待帶土昂首晃腦說出自己也是宇智波,就聽邁特凱拍拍胸膛:“總有一天,我的體術也要達到那種程度!”

帶土一下憋岔了氣,翻著白眼道:“別鬧,體術?怎麼可能?”

那哼哼哈嘿的體術,怎麼想也想不出能有那麒麟的威勢。

帶土一下連炫耀的心都沒了,這綠皮怪連這種話都說出口,可見不是個懂行的。

最後他只能望著窗外,伸出手,幻想自己正在引導雲層中的雷電。

猿飛阿斯瑪蹲在角落,抱著膝蓋,沉著臉看著帶土臉色變換,拳頭攥得緊緊的。

他曾目睹宇智波御夜在他家門動手殺人,他的父親,他的伯父,他的叔叔,在他眼前倒在血泊當中。

他曾對著那些屍體發誓,總有一天,會找那個男人復仇。

於是阿斯瑪勤苦修煉,自覺算是這一代天才人物。

雖然比不過卡卡西,但他相信,只要繼續努力,總有一天會有機會。

可今天的那一幕一幕,即便他如何麻痺自己,也知道那不是正常人類能達到的地步。

他的復仇之路,最初只是有迷霧,但迷霧散去,他才發現,這條路前方就是斷崖。

越不過去的斷崖天塹。

如果正常的路走不通......

阿斯瑪想到那詭異的卑留呼,那傢伙明明只是普通上忍,卻能達到控制尾獸的程度。

如果自己未來能比普通上忍厲害,那豈不是......

阿斯瑪抿著嘴,想到那非人而古怪的模樣,下不去決心。

於是他悄悄拉了拉卡卡西,看著這個和他一樣,對宇智波御夜有血海深仇的同伴,問道:“如果變強需要付出代價,你會願意承受嗎?”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隨口道:“啊,願意。”

阿斯瑪深吸一口氣,堅定道:“那我也願意!”

卡卡西眉頭一挑:“???”

阿斯瑪下定決心,那壓抑的感覺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自信。

他一手按著卡卡西的肩膀,一手攥緊,“終有一天,我們會親手殺掉宇智波御夜,為家人報仇!”

豪言壯語,讓卡卡西側目。

他看著阿斯瑪許久,側過頭去,才平靜道:“嗯,為家人報仇。”

……

“啊啊啊!我好興奮啊!”

麻布依在房間裡兜兜轉轉,似乎地板很燙腳,坐不住也站不住。

她手掌不時變換各種姿勢,嘴裡模擬著雷遁的聲音,假裝自己就是老師。

眼見房門開啟,剛剛洗完澡的薩姆依毛巾擦著短髮進來,熱血沸騰的麻布依撲上去,用力抱著薩姆依發洩心裡的激動。

薩姆依不搭理掛在身上發癲的麻布依,向上提了提差點被麻布依弄掉的浴巾。

麻布依猶自覺得不過癮,跳下來,兩手雷電隔空對薩姆依招呼。

見薩姆依也不假裝一下,倒飛出去,體現一下自己的威風,麻布依羞惱道:“大筒木薩姆依,不愧是我的勁敵!”

薩姆依抬手給了麻布依腦門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別隨便給人改姓。”

麻布依捂著額頭,嗔道:“你都不配合!小心我明天去告訴老師!”

薩姆依嫌棄地捏了捏少女臉蛋:“告訴老師什麼,不陪你發瘋嗎?”

麻布依委屈道:“你都不憧憬一下子!”

薩姆依自顧整理被褥,規規矩矩躺進去像是進了棺材般,姿勢標準:“你就是想太多,御夜老師那種事學不來,有那個心思,不如好好想想仙術體術怎麼發展。”

麻布依熱血消不掉,乾脆鑽進薩姆依被窩裡,抱著她耍賴:“我不管,我就是都想學。”

薩姆依身體一怔,突然道:“你洗澡了嗎?”

麻布依眨眨眼:“好像忘了。”

不等薩姆依發怒,麻布依蹭的一下掀開被子就想跑,結果顧頭不顧腚,依舊被狠狠踹了一腳屁股。

等到洗完澡重新回來,麻布依這才冷靜許多。

以她們正常人的體質,還是玩仙體術搭配忍術比較靠譜。

她回到自己床鋪上,揉著屁股,看著房門口猶豫。

薩姆依重新換了一套被褥,見狀小聲道:“還在外面?”

她們這邊熱熱鬧鬧,但外面客廳有人很是沉默。

那個叫做紅蓮的女孩,直到回到霧隱村,都沒找到自家大人。

那孩子性情孤傲,不想讓她們看到軟弱的一面,乾脆在客廳待著。

麻布依點點頭:“大蛇丸前輩還是沒有下落,藍蓮她......有點可憐。”

薩姆依想了想,搖頭道:“未必是壞事吧。大蛇丸前輩......性格其實挺怪的。以老師的性格,肯定會帶她回我們仙隱島,到時候說不定還是福氣。”

跟著老師,肯定比跟著大蛇丸前輩要好。

這是兩個女孩的共識。

麻布依卷著被子,側身兩腿夾好:“倒也是。說起來,這次回去,要多好多同伴啊。”

麻布依有些憂愁起來,仙隱島人多是好事,但搶老師的人也會多起來。

……

四代水影安撫好各大勢力,出了一波血後,更是頭疼起來。

頭疼的就是眼前的宇智波御夜。

畢竟其他勢力只是想吸血,眼前這位,吸的是骨髓啊!

枸橘失倉欲言又止,揮揮手,讓周圍的暗部成員離開,這才道:“閣下的要求,很難辦啊。換位思考下,這幾乎是挖了我們霧隱村的根啊。”

宇智波御夜提出的要求與眾不同,沒有要錢,沒有要市場,就是要人。

但讓枸橘失倉難以接受的是,要的人太多了。

而且都是新生代當中,就連他都很看好的人。

枸橘失倉很想說,那是軍師答應的,不是他,但顯然這種事沒法說出口,因為他繼續掌權的最大前提,就是軍師為了霧隱村的安定,沒有繼續逼迫他讓位,否則聯合眼前這位,他的位置真坐不住。

御夜詫異看了枸橘失倉一眼:“那水影換位思考一下。我明明可以搶,卻還要交易,這不夠厚道嗎?”

枸橘失倉語噎,羞憤難言。

但現實就是如此,別說現在的霧隱村,就算是全盛時期也不夠宇智波御夜折騰。

他要真想的話,那些想要的人被抓回去輕輕鬆鬆。

枸橘失倉也清楚,對方不僅僅是想要人,也是想要那些人的心,這才和他談判。

但這個決定,真的很難做。

要是答應的話,他們下一代就沒有什麼能冒頭的人才了。

等於透支了霧隱村的未來。

御夜繼續道:“想開一點,至少你們現在的中流砥柱都還年輕,能再撐二十年。只要安心發展不自己作妖,再下一代接上並不是難事。”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建議,你可以選擇拒絕。”

枸橘失倉頭疼,這哪裡是建議,這是最後通牒!

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第二個選擇。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從別的方面找補回來。

至於什麼安心發展,這種事情他想都沒想過。

不是他不願意,是現在的忍界,和現在各國的發展,不允許作為軍事組織的他們安心發展。

現在枸橘失倉面臨的問題是:

做出這個決定,首先是透支霧隱村未來,其次他將成為霧隱村的罪人,無論是同村的人還是水之國那邊,他都無法交代。

只要有人再起頭,證明有當影的實力,那他面臨的就是清算。

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清算。

枸橘失倉琢磨著,突然道:“報酬的事,就按照閣下說的來。不過這些人,我要送到哪裡去?”

送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想知道宇智波御夜的勢力具體在哪,是什麼規模。

御夜直言道:“人我自然會接走,不用勞心。”

枸橘失倉知道自己太明顯了點,擔心宇智波御夜生厭,便緊接著道:“是這樣,閣下要的那一批人雖然都是孩子,但有些人已經經過初步教育,對霧隱村至少有一定的忠誠度。貿然徹底和霧隱村斷絕關係,閣下也得耗費些心力。不如這樣——”

“霧隱村願意和閣下建交,結盟,這樣的話,也能省卻到很多事吧?”

枸橘失倉想明白了,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

只要是盟友,那丟掉的人才,就沒完全丟掉,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守護霧隱村。

而且剛好現在局勢不穩定,他的位置也不牢靠,不如幫自己找一個讓大家都信服的碼頭拜一拜。

既能幫宇智波御夜解決那些孩子們的忠心問題,也能解決霧隱村的問題,以及他的問題。

頂多就是地位上會有所下降,名聲說出去不太好聽。

但忍界就是弱肉強食,大家嘴上鄙夷,但心裡都能理解。

御夜側目,多看了眼枸橘失倉。

枸橘失倉的提議,確實不錯。

對他而言,還有一個隱形的好處,就是有五大忍村作為小弟幫忙背書,以後很多事就能放在明面上說。

畢竟五大忍村的實力可能下降,但招牌是存在的。

不過......

御夜端起會議桌上的茶杯,笑容莫名:“盟友嗎,我的盟友不好當。”

枸橘失倉本以為是拒絕,不禁闇然,但注意到御夜的笑容,他心中一動:“......有多難當?”

御夜品著茶,澹然回道:“我的盟友,只能有一種聲音。”

枸橘失倉默默品著這句話,突然臉色劇變。

水之國有多少種聲音?

在大事上,只有一種,那就是水之國大名。

在小事上,可以有兩種,霧隱村和水之國大名。

宇智波御夜既然在霧隱村談,又只要一種聲音,那必然是需要水之國今後只有霧隱村的聲音。

那就是說,想結盟,他枸橘失倉和水之國大名,只能留一個!

不,不僅僅只是這樣。

一種聲音,指的也是宇智波御夜的聲音。

這讓枸橘失倉,不由想到被控制的這段時間。

他閉上眼,神色掙扎許久。

良久,他平息下來,睜開眼深吸一口氣。

當狗,總比當奴隸來得好。

死大名,總比死霧隱村好。

枸橘失倉目光逐漸堅定:

“那以後,水之國就只有一種聲音。”

……

“從今以後,霧隱村就只有一種聲音。”

離開霧隱村的時候,仙隱島來的時候一葉扁舟,回去的時候兩艘遠洋船。

水影枸橘失倉親自送來的人一一上船之後,御夜看到岸邊不捨盯著船上孩子們的軍師。

御夜說著,看了眼霧隱村的方向,繼續道:“你回不去了,老頭。”

軍師何嘗不知道這些,但他不卷念那些,否則早在三代水影的時候他就可以去競選那水影的位置。

他不甘心,但不甘心的是霧隱村的好苗子都被這船給裝走了。

雖然是枸橘失倉做出的決定,但軍師知道,這是他先前就答應的。

那時候是為了霧隱村當時的存亡,而現在他憂愁的是未來霧隱村的存亡。

御夜見他落寞,乾脆不搭理,一把抓過軍師身後的照美冥小蘿莉,瞬身到船上去。

軍師頓時急了,照美冥可是他看好的霧隱村的未來。

他急忙瞬身到船上,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御夜道:

“既然上船,那就出去走一遭。”

“反正霧隱村暫時沒你的位置了。”

軍師連忙拉過照美冥,將小女孩藏在身後,為難地看了眼霧隱村。

最後只能落寞嘆了口氣。

算了,就當是去遊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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