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日差你去前面探探路
日向日差感覺自己就是個棄婦。
他呆滯地看著無影燈——這玩意據說是大蛇丸高價定製的最新產品。
這一年的時間裡，他除了日常作息和偶爾的任務，基本都是在營地等御夜或者大蛇丸回來，然後被送到無影燈下任其擺佈。
“還不出來嗎？”
日差心裡想著。
忽然，他身體一顫。
而旁邊看似打盹的御夜，重新睜開眼。
日差緊張地看過去，希望這次能聽到不一樣的話語。
御夜回憶著剛剛靈化之術的體驗。
良久，他點點頭：“之前的思路看來是對的。”
躺著的日差終於鬆了口氣，不禁淚流滿面。
可算可算要結束了。
御夜倒沒有太大情緒波動，拿過旁邊的研究手記繼續新增新的內容。
這一年雨之國小戰不斷，大戰卻很少見，對他來說很休息時間比前兩年充裕許多。
於是他便和大蛇丸有空就泡在營地裡做研究。
當前最大的研究專案，就是籠中鳥的破解。
哪怕御夜已經掌握了靈化之術，但破解的過程也出乎他和大蛇丸的意料。
其中主要的難點，是籠中鳥和靈魂之間的契合方式，讓人摸不著頭腦。
最初的最初，他們以為籠中鳥只是正常咒印。
後來大蛇丸發現籠中鳥在靈魂上有痕跡。
然後他們又將籠中鳥當成罕見的靈魂咒印來對待，但依舊總感覺哪裡走錯了點。
最後御夜乾脆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如今終於找到其中讓他和大蛇丸覺得莫名的地方——
查克拉的浸染。
現在御夜能作出判斷：
籠中鳥整體上確實是普通的咒印。
旨在能控制被咒印者的部分身體機能，以及身體機能消失後迅速破壞眼球。
這種功能，說實話就一般般。
因為有些咒印，控制能力比籠中鳥還強。
比如更緊密的，能如幻術般入侵腦神經的，操控人的思想。
但籠中鳥怪就怪在，它能透過從細胞和精神提取組合的查克拉，慢慢反向浸染到精神，在靈魂體上也形成咒印。
這一點御夜也不知道是籠中鳥研發之初就是這麼高明，還是意外性的產物——發明新東西，出現意想不到的額外效果是很常見的事。
總之，解除籠中鳥，分兩種情況——
在最開始被刻上籠中鳥時，讓身體陷入徹底的假死狀態，讓解咒者慢慢破除。
但一旦中了咒印超過幾天，幾個月......
就只能同時在肉身和靈魂，進行雙重解除。
後者的難度，比前者高出十倍不止！
怪不得日向家傳承這麼多年，都不捨得更換更先進的咒印理念。
這也讓籠中鳥徹底將日向家，定格在古老刻板的傳統家族行列。
時代再進步，只要籠中鳥在，日向家就一定還會是戰國時期，甚至更早的那副模樣。
“行了，研究先告一段落，這段時間你可以休息。”
御夜收好研究手記，準備回頭和大蛇丸再探討探討。
理解了籠中鳥的本質，接下來就是針對性地解咒。
靈魂上的解咒，御夜現在能夠把控。
但難點在於，如何在靈魂上操控解咒。
初次嘗試的話，御夜需要日差的靈魂最好完全剝離，並且時間儘量充足一些，讓他練練手。
但靈魂完全剝離，並且時間充足......那不就是死了麼？
除非再找到什麼突破口，否則讓日差真死，而又能復活，是練習解開籠中鳥的最好捷徑。
但這條捷徑不好走。
忍界的生死輪迴秩序確實比較混亂，存在一些真能起死回生的禁術，所以要做到也不是不行。
比如穢土轉生。
可惜現在大蛇丸還不會。
除此之外，御夜能想到和生死有關的禁術，只有“一個”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其中半個是輪迴眼的【外道-輪迴天生之術】。
另外半個是砂隱村千代掌握的【禁術·-己生轉生】——這個現在還沒問世。
之所以都是半個，是因為兩者代價都是施術者的生命。
具體找哪個，又是否需要改進，御夜還需要詳細的規劃。
“那個......”
日向日差最開始有種解脫的感覺，但很快又迷茫起來。
他不確信地問御夜，“真的能解開嗎？”
刻上籠中鳥的那一夜，是他身份到意識，從愛到恨，轉變的開始。
能解開它，重獲自由，是日差做夢都覺得太離譜的事。
可現在......
御夜頭也沒回，整理著資料：“難度有點大，但思路沒錯。”
日差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
能解開啊，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解開之後呢？
回到日向家？
不可能的，無論是宗家還是分家，都再沒他的位置。
他除了那丁點童年和兄長的美好記憶，再無任何卷念。
那回村，不回家？
他同樣發現自己沒有半點期待。
或許是兩年前的蛇行峽谷那次信仰的崩塌，亦或者是，最開始的歸屬感本就是自己自作多情強加的。
“已經在想回家的事了？”
御夜沒回頭，但話語精準戳中日差。
日差撓了撓頭，但發現這樣御夜根本看不到。
可御夜的話，還是順著他的反應道：“如果你不想回去，剛好，到時候我有些任務交給你。”
已經習慣被御夜支配的日差，徹底鬆了口氣。
他試圖說服自己：御夜是他現在的上司，也是將來給他第二條命，第二個人生的人......所以不是自己不想回去，只是自己應該先報答他。
日差有了幾分好奇：“能說說什麼任務嗎？”
御夜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幫我找個遠離木葉的地方。”
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一個絕對信服他的人。
一個擁有白眼的人。
絕對是去外踏出第一步的最佳人選。
日差點點頭，這個任務輕輕鬆鬆。
他知道御夜和大蛇丸的研究越來越過火，以為只是找個不讓木葉發現，能更方便做實驗的地方。
“放心，包在我身上！”
“到時候我去前面探探路！”
……
御夜帶著資料，返回到大蛇丸辦公室。
這裡用齊月的幻術藏了很多珍貴資料，都是他與大蛇丸共用的。
兩人私密的研究，則各自藏著暫時不會互通。
他剛收拾好，身邊彭地冒出一團白煙。
一隻奶呼呼的黑貓出現，嘴裡叼著倆封信。
“御夜，你的信。”
黑貓小黑口吐人言，是元氣十足的少女音。
去年在木葉修整的時候，他和忍貓一族簽訂了契約。
同時也廢了不小的功夫，讓忍貓一族額外給出兩個通靈名額。
他挑了三隻幼年忍貓當寵物養著：
御夜的，黑貓。
日向澪的，布偶貓。
鞍馬齊月的，橘貓。
忍貓的存在，能讓三人沒有障礙的互傳資訊。
雖然比不上前世的即時聊天，但擋在忍界已經相當便捷，只是有點廢小魚乾和貓草。
如此安排，自然不是因為御夜貓奴。
除了當生日禮物送給澪，除了當聊天工具，也是為了通靈術本身。
通靈術是人召喚通靈獸，但除此之外，還有種逆反的使用方式——逆向通靈。
是通靈獸將人召喚到身邊。
只不過逆向通靈的要求不小，看的是通靈獸的能力高低。
忍貓一族畢竟不是三大聖地，而即便是三大聖地，能使用逆向通靈的都是極少數。
忍貓一族還沒有哪位能幫忙逆向通靈，所以如何簡化逆向通靈，也是最近花費不小心思的課題。
想要直接踩著日向家把澪帶出來，且不說日向家本身的反抗，關鍵還是村子裡的三代不會坐視不管。
現在還當壯年的三代，可沒那麼好招惹，更何況日向家整體也不弱。
逆向通靈算是解決澪困境的方法之一，比較牢靠。
御夜丟了條隨身帶的小魚乾，小黑滿足的離去。
兩封信，一封是澪的，一封是齊月的。
澪自12歲生日那夜後，這一年來開朗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麼關閉自我。
時不時分享自己的日常，還有訓練所得所悟所惑。
今天同樣如此。
不過齊月的信，讓御夜眉頭微微一挑。
齊月發的是前方軍情：
志村團藏到雨隱村見了山椒魚半藏，之後撕破臉皮，大戰一場。
雨隱村再度拒絕和木葉村談判。
團藏失勢，內部暫定由大蛇丸接替前線總指揮職務。
大蛇丸要統領前線，同樣意味著和大蛇丸繫結的御夜，稍顯愜意的研究生活也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