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的紛亂彷佛看不到盡頭。

曾經是他國忍村借道兩軍對壘,如今硝煙四起,似乎每個角落都可能出現戰亂。

現在已經沒人有心思去計較,這場戰爭能帶來什麼好處。

而是想著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結束。

就連最富饒的火之國木葉,現在也逐漸窘迫起來。

因為分散作戰的原因,遠離指揮的忍者越發不受控制......

民宅內,長門抱著膝蓋縮在角落。

房間、客廳,已經被摧毀的不成樣子。

父母的屍體摔在牆邊。

更遠處,還有兩具陌生男人的屍體。

長門捂著腦袋,家庭突然的變故,讓他腦袋一片空白。

自從他懂事開始,他就隨著父母四處流浪,逃亡。

終於,他們在雨之國找到一處落腳之地。

可沒多久,戰火便蔓延到了這裡。

就在剛剛,兩個陌生男人敲門。

類似的事情,他們曾親眼看過——那些逃荒者,那些劫匪,那些忍者,一言不合入室搶劫。

於是父母將他藏在角落,三人緊緊抱著不出聲,假裝家裡沒人。

對方果然沒有離開,而是推門進來。

父母知道再躲不過,便衝了過去,結果瞬間倒在血泊中。

再之後......

長門捂著眼睛,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不受控制的力量,自己難道是怪物嗎?

如果更早之前有這股力量,那爸爸媽媽是不是就可以活下來?

不,那股力量......

雜亂的思緒,讓長門不知所措。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

“不行,得離開這裡!”

長門從小逃難的隊伍,最開始有很多人,但中途渴死的病死的,被殺的,他已經見過許多。

他終於醒悟過來,如果剛剛那兩個男人有同伴在附近......

家裡已經不是可以棲身的地方!

長門記住死去的兩個男人頭頂護額的圖桉,含淚草草將父母安葬,帶著家裡僅剩的丁點錢糧出發。

去哪裡不知道,只是流浪。

流浪已經是他作為渦之國遺民的本能。

然而經驗不足的他不知道,錢糧在現在的雨之國,比黃金,甚至比性命更重要。

於是出發的第一天下午,他變成了兩手空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並不是人販子。

亦或者現在的環境,連人都賣不出好價錢。

這一次,那股力量並沒有迸發出來。

長門茫然無助的繼續流浪。

飢餓,高燒,已經伴隨他兩天。

前方終於看到新的城鎮,但外面擠滿了饑民。

長門擠不進去,只能在混亂的城外遊蕩。

綿綿不斷的雨,讓他的病情加重。

他終於支撐不住,躺在雨水中,意識逐漸模湖。

“喂,還活著嗎?”

恍忽間,長門聽到女孩的聲音。

很近,似乎是在叫自己?

長門努力睜開眼,下意識別過頭去,不想被雨水砸到眼睛。

但預想中的雨水並沒有落下。

淺藍紫色長髮的小女孩,打著雨傘站在他身旁,細心的用雨傘順道遮住他的腦袋。

女孩晃了晃手,他眼神便下意識跟著那隻手轉動。

“嗯嗯,看來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女孩在身後的揹包裡掏出兩顆糖來,“如果你只是餓了的話,先吃點補充下。”

長門木木地點頭,但其實是後腦在敲地面了。

過了一小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長門感覺恢復了一些。

他艱難支起身,才看清女孩的面孔。

出乎意料的可愛。

特別是在這種時刻,在這個悲慘的國度,她......就像天使一樣。

女孩見他發呆,爽朗笑道:“你可以叫我小南。”

小南的笑容,讓內向的長門有些不敢直視。

他緊張地報出自己的名字:“長,長門......”

長門話音落下,剛準備再開口,但還是把嘴邊的“旋渦”二字嚥了下去。

這個姓氏,在他看來本就是被遺棄的意思。

長門聲音很小,小南不看口型的話,甚至不知道怎麼發音。

她看了看荒涼的小路四周,沒看到其他大人,這麼久還沒有人來,大機率不是舉家流浪,便道:“如果你沒有去處的話,可以跟我來。我認識一些朋友,大家互幫互助,至少能少受點欺負。”

長門目光憧憬,很快又暗澹下來:“幫助...我也能幫助到別人嗎?”

長門想到那天奇怪的力量。

那股力量,或許傷害到別人的可能性更大。

小南叉腰,爽朗笑道:“當然啦!只要有心,就沒有做不到的事!”

長門看著小南,嘴裡的糖融化,似乎一路甜到了心裡。

他跟在小南身後,這時才注意到小南漂亮的長頭髮是用一支奇怪的東西彆著的。

那武器,他曾在哪兩個闖進家裡的忍者手裡看到過。

一時間,長門心裡惴惴不安。

會不會跟錯了人?

直到小南帶著他來到一處山洞,看到裡面聚集著十來個孩子,附近也沒看到忍者,他才鬆了口氣。

這裡的孩子有大有小,最小的似乎才三四歲,正吃力的幫忙搬東西。

大的都十歲出頭,算的上少年了。

但看到小南迴來,明明高兩個頭的他們卻露出崇拜的目光。

這時,山洞內部一個橙色短髮,年齡和他相彷的男孩子抱著裝著半腐爛橘子的箱子出來。

橙發男孩勞作的同時,還指揮者其他人,看起來在這些孩子中威望不低。

那男孩看到小南,又好奇看向長門。

長門敏銳感覺到那男孩皺了皺眉頭,心思敏感的他下意識低下頭,緊緊攥著衣角,想轉身逃離。

而後就聽那男孩道:“小南,退燒藥好像沒了......唔,還不晚,我去趟城裡。”

長門攥著衣角的手一鬆,整個人愣在哪裡。

小南擺擺手:“沒事沒事,我今天剛去城裡買了兩顆。不過大概是越來越冷了,藥價漲得好高......保暖的衣服怕是湊不齊,明天我們去山腳看看,那邊前幾天打過仗,人也都撤走了,或許能留下點衣服之類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商量著明天的行動,時不時分配工作給其他孩子。

分明都是在戰爭中孤苦伶仃的孩子,但長門卻在他們臉上看到名為希望的光芒。

長門懸著的心不知何時落下,看著他們,憧憬著,自己是不是也能變成他們那樣。

等到夜黑,孩子們都在山洞睡下。

長門因為發燒的緣故,多分配到了一塊髒亂的毯子,大概是有錢人家墊在門口用的。

長門緊緊裹著,注意到小南和那個名叫彌彥的男孩還在小聲討論。

許是黑夜和毯子的保護,讓他有些許的勇氣,長門等他們結束話題後,小聲問道:“那個......為,為什麼收留我,我們?”

彌彥撓了撓頭,理所當然道:“大家都是遭受過痛苦的人,這樣很正常啊。”

小南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抱著剛剛從頭髮上卸下來的苦無,撫摸著它,回憶著露出笑容。

許久,她才輕聲,但堅定道:

“因為我答應過哥哥,要做一個能幫助別人的人。”

“幫助同樣孤苦的你們,幫助飽受戰亂無家可歸的人,讓人與人之間能互相理解,讓大家都遠離戰亂,生活在一個和平的世界!”

兩個男孩怔怔看著小南。

半晌,彌彥突然反應過來。

等等,這不是我的夢想嗎?

這個夢想連彌彥自己都覺得太遙遠,陡然被人問到,沒好意思回答。

結果狡猾的小南居然先說出口了!

明明是我先,幫助他人也好,世界和平也好......

彌彥激動地站起身來,但終究不好意思跟小南爭辯誰先誰後的問題。

少年臉憋得通紅,還好黑燈瞎火別人看不見。

於是在兩人的注視下,吭哧吭哧半天,才道:“我,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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