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家宅邸。

長老會議室外,十歲出頭的日向日差低頭出來。

他頭上綁著繃帶,對身後兄長的呼喚不管不顧,落寞離開。

日向日足看著弟弟的背影,放下手,驀地嘆息一聲。

宗家血脈,亦有不同。

作為長子,他有繼承日向家的優先權。

次子日差,雖然天賦尚可,但僅僅只是尚可,已然失去機會。

今日刻上籠中鳥,再見就是分家人。

昔日兄弟,往後註定形同陌路。

日足輕輕關上房門,依稀還能聽見裡面母親的聲音。

“日足的事,暫且定下。”

女性聲音低沉,慵懶中帶著一絲嚴厲。

大長老習慣性鎖著眉:“澪那邊也要儘早決定。”

日向家族傳承至今,先輩族長已逝,族長之妻日向彩門掌權。

而宗家後輩當中,只剩三人實力可圈可點。

日向日足,日向日差,日向澪。

日差今天被打為分家,就只剩下日足和澪。

日向彩門沉吟片刻:“澪現在實力如何?”

二長老緩緩道:“不弱中忍。”

場間再度陷入沉默。

澪的天賦展現,是現在家族最讓人意外的點。

原本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兩個天賦不錯的兄弟身上,族長繼承權就在他們之間選擇。

只要日差不明顯比日足強,日足又無過失,那日差的落選是必然的。

但日向澪展現的天賦,比日足要強不少。

按照家族的預期,日足大約十四歲之前能有中忍,二十歲之前爭取上忍。

可澪現在剛畢業,已經比尋常中忍要強。

若是不出意外,十五歲之前就能成為上忍。

哪怕歷數往屆,這樣的天賦在家族也是屈指可數。

所以哪怕日差落選,但大家依舊對族長繼承權給日足還是澪,有了分歧。

“澪的帶隊老師是白牙吧?”

日向彩門想了想,做出決定,“白牙的實力有目共睹,這段時間會是澪成長的高峰期。先看看她能成長到哪一步吧,如果真的是超出我們預估的天才,女性族長也不是不行。”

其他人面面相覷,但在絕對的天賦面前,他們也不好多說。

至於女性族長以後結婚生育,血脈的問題,這不是問題。

作為遠古豪門,他們宗家血脈都是族內結合。

生下來的,依舊是純種血脈。

等到會議結束,長髮落地的日向彩門看到日向澪回來。

她停下腳步,對澪招了招手。

澪快步跑過去,恭敬道:“姑母大人。”

澪的身份是上上代族長的女兒,後來英年早逝,由弟弟接任,也就是彩門的丈夫。

日向彩門溫和問道:“又和老師修行去了?”

澪乖乖點頭:“嗯。感覺還是有些不足之處。”

日向彩門笑道:“好孩子。”

澪想起剛剛在拉麵館,老師和御夜聊起的戰爭話題,抬頭問道:“姑母,已經快要打仗了嗎?”

日向彩門應聲:“嗯。”

澪神色凝重,握緊拳頭:“那到了戰場我絕不能拖後腿,姑母,我去修煉了。”

日向彩門卻攔住她,張口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

澪既然沒有被摘除繼承者的身份,就不會刻上籠中鳥咒印。

沒有籠中鳥的日向宗家,很少去前線。

即便去,也是在戰局明朗之後走個過場。

這是為了日向家的白眼不落他人之手。

白眼的戰略意義太大了。

論單體作戰,或許不如宇智波。

但輪對戰爭的意義,則遠遠大於宇智波寫輪眼。

日向彩門臨場換了言語,注視著澪:“澪,你有興趣帶領日向一族嗎?”

“誒?”

澪沒想到姑母突然問這麼嚴肅的問題,一時間愣住。

作為宗家的成員,姑母也待自己不錯,澪對家族的榮譽是看重的。

不過族長的擔子,她卻從沒想過。

日向彩門見她無措,擺了擺手:“還太遙遠了,你先好好修行吧。”

……

澪滿頭霧水回到自己院子,回想剛剛的話。

越想越覺得離自己太遠。

於是按照往日的節奏,繼續練習體術。

等到晚上快十點,突然有分家侍女日向靜香來彙報,有朋友上門。

澪好奇的出去迎接,發現居然是鞍馬齊月。

澪想起在拉麵館被她捉弄,小嘴掛上了油瓶:“你來幹嘛?”

嘴上不滿說著,但還是把齊月帶到了自己小院。

齊月東張西望,嘖嘖道:“你們家可真大,比宇智波家還有錢的樣子。”

齊月知道宇智波傢什麼的樣子不稀奇,澪揚起小下巴:“哼,我們家當然不差。”

鞍馬齊月嘻嘻一笑,跑到澪的床上滾了一圈:“哎呀,就是床沒有御夜家的舒服。”

澪習慣性的想反駁齊月,陡然怔住。

御,御夜家的床?

齊月在床上擺了個慵懶的造型,嗔道:“御夜那傢伙真是,讓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把人家——”

齊月得瑟說著,就見澪白眼無神,豆粒大的淚珠子滾滾而下。

她嚇了一跳,連忙起來幫澪擦著:“哎呀,就是練練功什麼的。”

等澪掛著淚珠,用目光詢問是不是真的。

齊月別過臉去,嘆息道:“女人啊,真是麻煩。”

她見不得澪哭,乾脆將在御夜那邊的事說了一遍。

澪止住淚,有些歉意。

但轉念一想,不對啊,明明是這傢伙故意逗我來著!

於是又緊繃著臉瞪了回去!

可惜嬰兒肥的臉蛋,加上剛哭過的桃花眼半點殺傷力沒有。

而齊月已經躺在她床上,看著天花板,剛剛玩笑的姿態放下,兩眼放空,疲態盡顯。

“啊啊~~以前御夜沒修煉的時候,還沒感覺。”

“現在御夜認真起來,感覺差距突然被放大了好多。”

“你是不知道,剛剛御夜讓我用力讓查克拉從穴道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每次用力,都好像用針在扎自己的血管。”

“讓查克拉透過毛孔汗腺的時候,更是感覺皮和肉都在被碾壓成泥,然後你還得從肉泥當中挑挑揀揀,找到那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出口......”

“痛,麻,癢,酸,還有種用足了力氣,卻感覺力氣都不知道去哪的無力感。”

齊月回想剛剛在御夜家的體驗,狠狠打了個哆嗦。

那感覺,真的不想來第二回。

但她又必須要迎接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每天逼自己去練。

因為不練,就不會成功。

不成功,就會距離御夜越來越遠。

甚至她在御夜家的時候,都不敢叫出聲來。

後來只能用女孩大膽的言論,來掩飾自己的痛苦。

為什麼不想讓御夜發現?

是怕御夜心疼,讓自己放棄?

還是怕御夜嫌棄自己其實天賦沒有想象中的好?

齊月也不知道。

日向澪在一旁聽的出神。

齊月說的,何嘗不是自己呢?

體術,永遠都是練起來最苦的選項。

箇中滋味只有修煉者知道。

澪從認識御夜開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風吹雨打,I就從未停歇過晨練和夜練。

御夜從她手裡拿到的書,她也總是會抄一份,自己跟著讀,試圖去理解。

為了什麼,除了自己,大概只有齊月知道。

——不想被落下。

少女的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直到齊月收起疲態,起身故作張牙舞爪的姿態,獰笑道:

“桀桀桀,現在輪到我折磨你了!”

“澪醬,嚐嚐我的幻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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