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系統的波動漸漸變大,一波一波衝擊著梨花,暈眩感傳來。

梨花知道系統為何這般反應,她很早以前就開始分析系統究竟是什麼東西了,今夜終於得到完全的證實。

它有自己的情緒,它有七情六慾,它的一切都在裝腔作勢,只怕她發現它的弱點!

它以性命相挾,想要掌管她的思想她的行為,如今連她的夢亦想控制,欲把她當成一個傀儡!

如此種種,是不是得先問過她答不答應?!

梨花如今不想再裝了,亦不願陪它無理取鬧了。

她斬釘截鐵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武家滅亡原因,你只知道你前世所看到的事,許多事你既無法告訴我原因,也不能阻止事態發展,你根本一無所知!’

刺激系統很危險,但既然讓她重活一次,她必須拿到主動權,絕不會一直充當工具人。

以前她不知系統底細,受其脅迫,哪怕再蠢再無理的指令都得遵從。

可她從不是任人拿捏之人,它是捏著她的小命,但如果這條小命她不要了呢?

哈,系統還有什麼能脅迫她的!!!

系統從未見過梨花態度如此強硬,情緒如此激烈。

它開始亂了陣腳,威脅道:‘不要再說了,再說便讓你死!’

‘死?又死一次嗎!’梨花冷冷一笑。

她根本就不怕,繼續在腦海中,又兇又狠地回擊:

‘你可真是懦弱自私,什麼用處都沒有,前世只會眼睜睜看著武家覆滅,任性選擇去死!就你這樣的,憑什麼阻止我去喜歡誰,難道憑著你的指示就能拯救武家嗎,武梨!’

點出那個名字,梨花已是全然豁出去了。

系統就是武梨,武梨就是系統,是那竊取她思想、以拙劣演技妄圖瞞騙她的原主!

今夜她絕不妥協,若人生連思想和喜好都被控制,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不如就此止步吧!

原主要把小命拿回去,那便通通拿走吧,她再也不要提心吊膽,擔心哪天死去。

系統被梨花當場揭穿,彷彿戳中了痛處,此時此刻終於撕下她的偽裝,大吼道:‘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腦中波動越來越劇烈,梨花眼前陣陣暈眩。

梨花狠狠咬著唇,刺痛感讓她保持清醒:

‘夠了麼?我卻覺得不夠,你前世連底下的人都管不住,若我猜得不錯,跟著你進宮的武家丫頭死了吧,才會配了個狠毒天天盼著你死的宮女,你不單連自己人護不住,連自己都護不住!’

‘武家將你護得太好了,即便是寄養周家時,亦有外祖母疼你愛你,才讓你任性妄為,找不準人生方向,只會苟延殘喘、自暴自棄,枉費你的雙親姊妹一片苦心,盼著你好好活下去,你卻直到他們死都未曾回報過他們半分,何其可笑!’

‘你閉嘴,不許再說了,你的命是我給你的!’偽裝成系統的原主武梨不斷歇斯底里,想阻止梨花揭她傷疤,為此不惜以死亡威脅。

梨花眼眸浮現暢快肆意。

這便是原主的弱點,她不敢面對前世的自己,不敢承認她的失敗和一無是處,甚至意識殘存的狀態亦不敢以真面目現身!

梨花卻偏要揭穿,她最懂禮尚往來了,憑什麼只能原主折磨她,而她不能報回去?

腦中尖銳的疼痛洶湧襲來,彷彿原主在腦中拿著千百根針扎她一般,疼得靈魂出竅,眼前血海一片。

梨花疼得滿頭冷汗,雙手抱頭翻滾到床上,渾身發顫,抑制不住的痛楚。

但她不願妥協,縱使氣若游絲,亦要掙扎:

‘武梨,你以為這具身體是你給我的,我便欠了你麼?根本就是你要找一人代你活著,承受你的痛苦,歷經你的艱險磨難,解決那些你無能為力之事,而我正是你找的這個人!’

‘你想救武家,我亦想,但不是因為你脅迫,而是因為我願意,且我一直在尋找武家覆滅的緣由,為解救武家殫精竭慮,我不欠你,不欠任何人,活得問心無愧,即便今日是死,我也盡力地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梨花的意識在腦中傳出最後一句話,終於堅持不住,眼前一黑,痛得徹底昏過去。

昏過去前那一瞬,梨花覺得死了也好,便不用抉擇,不用思考,不用時刻擔心救不了武家了。

妖孽是冷酷,是無情,亦或者是其他,他的一切通通都與她無關了。

只是可憐的是知春小丫頭,當初不該待她進宮的……

意識朦朧間,有人驚慌地喊著她的名字,梨花想是知春醒了吧,是了。

念頭落下,梨花徹底陷入無知無覺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梨花感覺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趴在她身旁,湊近聞她氣息,弄得她臉頰很癢。

旁邊有人似是知道她不舒服,將那毛茸茸的東西拎起丟到一邊。

隨後一道好聽帶著關切的熟悉聲音在耳邊響起:“既無疾症,她為何還不醒?”

另一道陌生的聲音回答:“回萬歲爺的話,武美人脈搏不沉不浮、平穩有力,方才氣色雖虛,但現下已然無礙。至於為何不醒,微臣實在不知。”

“退下吧。”

“是。”

梨花悠悠轉醒,便見有人背對著她坐在床頭。

那人不正是妖孽麼?

梨花沒有作聲,默默看著他的背影,放空自己什麼都不願想。

尉遲恭見御醫診斷無果,心中憂慮,問道:“你們主子從前在家中,可試過如此情景?”

和武定邦先前聊過,他知道小賊在周家可能過得不好,擔心是舊時落的根。

知春雙眼紅腫,搖搖頭:“沒有,主子以前身子骨是不好,後來雷打不動的鍛鍊了三年,壯得像頭牛,沒生過小病,也從沒試過這樣昏倒。”

尉遲恭想不明白了,既從前沒有發作過,為何今日如此突然。

他需要更多的線索,於是又問:“你是如何發現你們主子的不對?當時她是何種情景?”

知春擦把眼淚,趕忙說起來:“快天亮了,奴婢迷迷糊糊間聽到主子那邊有動靜,以為主子醒了,便跟著起身……”

誰知看到她主子抱著頭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眉頭緊蹙,牙關緊咬,怎麼都叫不醒,而且額頭滿是大汗,衣裳也已溼透了。

知春頓時慌了,趕忙出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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