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錯覺,段文的身體明顯移動了一段距離,雖然還是躺在床上,但他的頭已經離開了枕頭,雙腳距離床尾更近。

將夏涼被揭開,他看了看自己的左腳。

很正常,腳踝周圍沒有手印或者其他痕跡,不過剛才被抓住後的冰涼感卻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段文心有餘悸,來到床尾方向,仔細看了看這邊。

這床的質量很好,木質結構,床底和地面之間設定了儲物櫃,所以並沒有空隙,排除有人藏在床底下的可能。

在臥室裡走了一圈,段文什麼也沒看到,又扭頭看向那虛掩著的臥室門。

這扇房門還是保持著虛掩狀態,根本沒有移動過。

難道是快要睡著之前的那種猛然抽搐?

很多人都有過這種體會,就是躺在床上快要睡著時,會在迷糊中忽然身體劇烈的抽搐了一下,整個人被驚醒,有時醒來的時候還會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當然每個人的表現方式不一樣,有些人會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一腳踩空,或者是從高處摔了下去,突如其來的強烈失重感將其驚醒過來。

段文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如果抽搐劇烈而突然的話,是有可能使得自己身體移位,腦袋從枕頭上離開的。

當然,要是在高鐵站出站時,自己的腳沒被絆那兩下,段文可能就不會再懷疑其他了。

但現在有了之前被絆腳的遭遇,他的疑心反而變得更重。

“絆腳?拽腳?”

口中喃喃自語,段文重又坐到床上。

他努力的回憶自己寫過的角色中,哪個反派有這種類似的行為。

只怪自己之前寫書沒大綱,逮著一點靈感就是一頓亂湊,感覺什麼好就把什麼內容塞進書裡,現在好了,一團亂,連自己都記不起有沒有這種行為的角色存在。

他用手機開啟一個盜版網站,將自己的書開啟,忽然間感覺有點諷刺。

隨即一章一章看了起來,因為大概情節都還有印象,所以段文瀏覽得很快。

剛才的瞌睡因為受到了驚嚇,暫時消失,不過在他翻看了差不多二十萬字後,再次有了睡意。

這麼一看自己之前些的文,段文感覺反派角色太多了,別說讀者看,自己看著腦袋開始發疼。

沒想到自己的寫法竟然有那麼多問題,難怪是個撲街仔!

手機滑落到肚子上,他就這麼靠在床頭,腦袋歪著,呼呼睡了過去。

只要睡著,天塌下來段文也不會再害怕了。

他感覺很安全,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安全感,在睡夢中一直陪伴著他。

晚上沒有再發生被拽腳的情況,醒來後,陳筱已經起床進了衛生間。

把昨晚的事兒跟陳筱一講,她立刻決定今天務必要將這件事弄清楚,不僅是翻看段文上傳的那五十萬字,還要讓他回憶一下以前寫的沒有上傳的撲街文。

段文道:“之前文都是練手的,在家裡的電腦裡,的確沒有上傳過。不過現在沒回家,自己也根本記不得那些情節和裡面角色了。”

這天兩人都沒去警局,陳筱同樣開啟一家盜版網站,坐在沙發上,陪著段文將那五十萬字的小說看了一遍,但沒有找到類似拽腳的角色。

想了想,陳筱提醒道:“我們不能只查那拽腳的角色,你不是說還在高鐵上看見一個舔棒棒糖的小男孩和他的母親嗎?這兩人我卻根本沒看見。你試著想一下,他們有沒有在你書中出現?這當中或許聯絡也說不定。”

段文表示同意,反正現在也沒法回去用電腦查自己以前寫的那些東西,而陳筱的分析也很有道理,他認真回憶著那一對母子,試圖找出她們的特徵,看看有沒有特點換起自己的記憶。

努力了半天,最後段文放棄了。

他實在找不到自己寫過的類似的角色,對陳筱道:“不管怎樣,反正無法證實,我就當他們都是我寫過的角色,現在要來對付我,或者是找機會殺掉我。從現在開始,我只要找到他們的手段方法後,防備並且反殺即可,你想辦法給我一件武器。”

隨即又解釋道:“主要是他們之間是資訊共通的,都知道我睡著的時候惹不得,所以肯定不會在我睡覺時動手。”

陳筱點頭,沉吟片刻道:“這樣,葉倫給你的防狼電擊器你依舊用著,我再給你找一把泰瑟槍。這東西應該對那些被角色附身的人管用,而如果給你一把配備橡膠子彈的手槍的話,可能攻擊效果反而沒有泰瑟槍好。”

“沒問題。”段文道。

“拿到泰瑟槍後,你多練習一下射擊,不要到時候誤傷了其他人。”陳筱叮囑。

下午的時候組裡有警員把槍送了過來,因為是特殊配備,還讓陳筱做了簽字登記。

收到了槍,段文了解了使用方法,這才心裡稍微有些踏實,至少在清醒的時候,自己也有了幾分保命的手段。

在陳筱教他如何使用泰瑟槍的過程中,葉倫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是白鷺州接到了一起報案,報案人是一名女性,說有人想要殺她,但經過警方調查後,發現根本沒有兇手的任何蹤跡和資訊。

該案件符合上報給刑偵一組的條件,比如報案女性是一名作家,雖然這女子無法解釋清楚,但她所描述的兇手符合詭異特徵的條件,沒有確切的目標。

聽了葉倫的彙報,陳筱看向段文。

因為是開著手機擴音的,所以段文也一併聽到了案情內容。

段文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走,去白鷺州。”

陳筱不放心的道:“可你現在自己都……”

“我小心一點就行了。”段文道:“這幕後人可以同時讓幾個角色降臨現實,並對多個目標同時發動攻擊,假如我和那女作家聚集在一起,會不會干擾他們的行動計劃?或者可以直接透過這個案子再次讓那幕後人暴露行蹤。”

電話並沒有掛,所以段文直接對葉倫問道:“報案人有沒有說那兇手是透過什麼方式要殺她?”

葉倫回答:“水,透過水,現在那女子已經十一天沒有碰過任何水了。”

“啊,洗澡還可以克服,但她連水都不喝嗎?”陳筱訝異。

“靜脈注射。”葉倫道:“她在體表不碰水的情況下,透過靜脈注射生理鹽水完成必要的人體攝水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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