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中對上商昭那雙凌厲的桃花眼,肖公子臉色更難看了,那小子長得竟然如此俊朗,他與對方對比之下簡直天差地別,對方一身低調暗色錦衣,卻仍掩不住一身的貴氣。

比他長得好,身份比他高,女人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肖公子心底有些自慚形穢,但他絕對不承認自己不如別人。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簡直無法無天。”肖公子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並在眾人面前高聲喝斥,強行挽尊。

商昭一般不屑與看不上眼的人糾纏太多,浪費時間不說,還破壞心情,但面前這家貨觸了他的逆鱗,竟敢用那種齷齪的眼神盯著七七瞧,剛才他是真的下了死手。

可惜這小子命大,居然學過拳腳功夫,愣是讓他躲過一劫。

商昭眼眸沉沉,殺意再次浮現,不過這次宋長樂摁住了他,兩人視線相撞,宋長樂朝他輕輕搖頭,他們現下在客棧一樓的大堂,堂內有不少客人在吃飯,不好再當眾殺人。

“我們的身份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你只要記得我們是你惹不起的人,好自為之。”宋長樂警告完便拉著商昭要離開。

肖公子張開雙手攔住去路,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宋長樂,“慢著,殺了人還想一走了之,我的另一個小廝已經去報官,你們等著坐牢砍頭吧。”

說完他又來回打量著宋長樂與商昭的臉色,希望從他們臉上看到害怕和驚慌,但是沒有,這二人不但穩如老狗,甚至根本沒把他的話放眼裡。

“你們……”姓肖的還想說什麼,但剛說了兩個字就被護衛扭住了手,一拉一推間就將人摁在了牆上動彈不得。

商昭護著宋長樂出了客棧,上了馬車商昭臉色還是很難看,這姓肖的留不得,不管方意的死與他是否有關,他必須死。

“別生氣了,氣壞自己豈不得不償失,那種人哪裡值當你生氣?”宋長樂晃了晃他的袖子,輕聲哄了一句。

“我沒生氣,我就是可惜不能當眾要了他的命,他也配活著?”商昭聲音硬邦邦的,顯然氣的不輕。

“阿昭你剛才太沖動了,剛才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殺人?不管是何原因動的手,傳出去你的名聲就壞了,別忘了你可是儲君,一言一行滿朝文武都盯著,天下百姓也盯著。”宋長樂苦口婆心的勸戒。

“我不出手,換你來出手是吧?你太子妃的名聲就可以不要了?明明你也很想戳瞎那畜生的眼珠子,末了倒來說我。”商昭眼神灼灼的盯著她。

宋長樂眼神微閃,移開視線不與他對視。

好吧,剛才她也衝動了,差點用兩枚暗器戳嚇姓肖的雙眼,若不是商昭搶先一步,那今日當眾殺人的就該是她了。

這姓肖的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也算一表人才,之前探子傳回來的訊息中,就強調這姓肖的年輕英俊又多金什麼的,總之都是誇讚的多。

今日一見,heitui,不過是個登徒子,老澀批罷了。

“我們是不是太囂張了?仗著身份想殺人就殺人,這若是讓御史臺知道,那彈劾的摺子不得跟雪花似的落到聖上的龍案上?”宋長樂自我反省了一下,又讓商昭也反省。

“姓肖的該死,殺了他是為民除害。”商昭沒有一點悔意,義正言辭。

“那人也就比較猥瑣,長得醜了點,看人的眼神色眯眯的,表情也跟吃了椿藥似的似乎下一秒就會餓狼撲食般讓人噁心,好吧,確實讓人忍無可忍。”宋長樂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就放棄說服阿昭了。

說話間馬車已在縣衙門口停下,二人下了馬車,邁步走進縣衙,衙役攔住他們的去路,正想喝斥‘衙門重地,閒雜等人趕緊離開,否則押入大牢問罪’,但看到護衛出示的令牌後,立馬臉色一變。

雖然這些小衙役不清楚令牌的具體出處是京中哪家貴人,但能認出來這樣的令牌是高官或皇公貴勳才有的身份象徵,一般官員都拿不出這種令牌來,此時哪還敢再攔,立馬撲通一聲跪下求饒。

“起來,帶我去見你們的縣令。”商昭嗓音威嚴,不容置疑。

縣令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頭,身材魁梧,走路大刀闊爺的,看起來不像文官,倒更像個武官。

“下官高和見過這位公子,公子裡面請。”高和原想問清楚對方的身份,但一接觸到對方凜冽的眼神就心中一凜,再不敢多問。

別看高和長得人高馬大的,其實他膽子很小,性子與他的外貌截然相反。

認出東宮的令牌後,縣令撲通一下跪在商昭面前,哆嗦著行禮,“微臣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安康,昨日得了殿下的令,下官正想著去拜見您,沒想到殿下親自來了衙門。”

高和確實有心想見太子一面,看看能不能攀上太子這條金大腿,但昨日那兩個冷麵護衛把一對夫婦押來後,簡單交代幾句就離開了,根本不給他多問的機會。

“起來說話。”商昭不想聽太多恭維的話。

“謝殿下。”高和趕緊爬起來,垂著頭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高大人不必拘謹,坐下回話。”商昭語氣平靜的發話。

“是。”高和戰戰兢兢的在下首椅子上搭了半邊屁*股。

商昭問了下肖家小妾被害一案的進度,高和嚇得冷汗津津,昨天傍晚來報的案,哪有那麼快查清,原來高和也不急,按流程慢慢查便是。

誰知太子這尊大佛會突然駕臨,害他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會兒嚇得心臟差點停跳,“……太子息怒,下官定會盡快查清此案,還死者一個公道。”

“孤已經在溪平鎮耽擱了兩日,原準備明日啟程回京,偏又遇到這個案子,那被害死的肖家小妾不能白死,知道該如何做了?”商昭淡然道。

高和連聲應是,“下官明白了,下官馬上調動全城的衙役調查這個案子,定會在最快的時間給出答覆。”

“衙役配合孤的人,孤的人已經有了眉目,你去吧,不用在這裡陪孤。”商昭下完令就直接在縣衙待著,哪也沒去。

果然有一座大山壓著,縣令一刻都不敢停歇,整整忙了一天一夜才停下,也是有太子的人帶頭查案,案子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來。

否則以那肖家的財力,無人替方意撐腰,這案子最後八成是肖家出幾千兩銀子孝敬官府,再隨便捉個替死鬼頂罪,就這麼潦草的結案了事。

高和雖然不是什麼傷天害理魚肉百姓的貪官,甚至算得上清官,但他膽太小,太慫,很多大戶人家知道他的稟性都是直接繞過他,把銀子孝敬給府衙的人,府衙隨便一個比縣令品級高的官員都能壓制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高和通常都是配合著上面的官員行事,別人讓他怎麼做他便怎麼做,總歸能保住官職和狗命他就滿足了。

這次若不是太子突然出現,執意要插手這件案子,哪裡輪的到他出手,他走個程式做做樣子就行了。

這回第一次他如此盡忠盡職的調查一個案子,還是為一個後宅小妾討公道,當真是心情複雜。

此時肖公子被官差五花大綁押著來到縣衙,姓肖的一邊掙扎一邊大罵:“放開我,憑什麼抓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肖家的嫡長子,我親舅舅在府城可是第一富商,我親大伯是府衙的主薄,你們敢抓我,也不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份量?”

“肖公子還請配合我們辦差,別讓我們難做,不管你上面有誰,這次我們大人都不會講情面,你那小妾不簡單,人家背後有人。”縣衙捕快先前得過肖公子的好處,這會兒才會壓低聲好心勸告。

“方家就是一個小富人家,一家子都是貪財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罷了,背後有什麼人?”

肖公子極其不屑,做人小妾的就是被直接發賣,直接杖斃也可,官府這種後宅之事也是睜一眼閉一隻眼,塞點銀子就權當不知情。

都是方淺那個賤人,若不是她把事情鬧大,怎麼會鬧到官府來?

方淺若知道姓肖的心裡在記恨什麼,肯定會破口大罵:“把我姐姐的死推諉在我身上,還想讓我乖乖頂罪做替死鬼,你們肖家想的真夠美,我要下地獄,你們也別想好過,我就是死也要拉上肖家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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