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昭正好在她房內未離開,聽她這麼說,立馬一頭黑線,伸手捂住她雙眼,又攬著調轉了方向不讓她繼續看。

“剛還沒聽出來你在看什麼,整半天竟是偷看別人的醃髒事,”商昭好氣又好笑,“七七何必捨近求遠,看別人做多沒意思,不如咱倆切磋切磋?”

宋長樂義正言辭的說教,“阿昭你要注意身份,我也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畢竟你是太子,我是英勇候府的姑娘,咱倆身份多尊貴,怎可自甘墮落與一個私生子和貧家女相提並論?

他們這是無媒苟合,傳出去雙方都沒面子,還會丟家族的臉面,這事咱可做不得,咱要矜持懂規矩是不?這點小把戲就讓你沉不住氣,以後怎麼做大事?”

商昭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心情複雜的點頭,“嗯,七七說的有道理。”

哼,又想拐她犯錯,她才不會上當,狡猾的阿昭。

而另一邊剛嘗過男,女之事的商瑞卻分外得意,他終於成為真正的男人了,有了妻子,將來還會有孩子,他終於像正常人一樣可以平靜的生活,娶妻生子。

翌日,商瑞精神奕奕帶上他所有的錢和貴重之物,一大早帶著白玉兒去了小樹村,還特意找商昭求情,讓他這次不要派人跟著他,他想和新婚妻子有個自由的一天。

還新婚妻子呢,不過是滾過榻的女人罷了。

看著傻呼呼喜滋滋跟著白玉兒走的男人,宋長樂聳了聳肩,“真的不派人跟著,萬一他跑了呢?”

“跑不了,會派暗衛跟著,但不會現身。”商昭面色平靜,語氣淡然。

直覺告訴他白玉兒沒那麼簡單,也許會對商瑞做些什麼,但應該不敢太過分,賣身葬父之類的伎倆不就是為了騙錢麼?

頂多讓商瑞再次身無分文,要知道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是皇祖父賞賜的。

*

“立春立夏你們待在客棧照顧好兩個孩子,我和阿昭出去一下,中午若是沒回來,你們就自己點飯菜吃,不用等。”宋長樂交代了一聲,便拉著商昭去了溪平鎮東街。

當初給方家置的鋪子就在鎮子的東街,昨晚已經派人去查過,方家人現下就住在東街,宅子和鋪子離的不遠。

當初因為候府讓人特意壓著方家,所以方家到了溪平鎮後蹦達的再厲害也無濟於事,鋪子和宅子二十年內不準賣,鋪子可以租出去也可以自己做生意,但必須安守本分。

後來方家人就自己開了食肆,主要是方宣和方若兄妹倆在打理,方劍與週歲花每天什麼也不幹,到了晚上就過來食肆拿錢,把當天的收入都捏在手裡,只留下第二天食肆開銷用的錢。

至於方意和方淺姐妹倆,主意大的很,因著絞盡腦汁都沒找到回京的辦法,漸漸的便放棄了,二人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成日就研究鎮上哪家公子更有錢,長得更英俊。

最後姐妹倆竟是看中了同一家郎君,明裡暗裡斗的死去活來,那家郎君在本地家底確實厚,長得也是一表人才英俊瀟灑,出手更是大方。

最開始是方淺先搭上他,後來方意不甘心,愣是拐得那郎君與她也有一腿,原本那肖公子是有未婚妻,次年就要成親的。

但方淺和方意聯手把親事攪黃,又抓住了那肖公子的把柄,逼他娶他們姐妹倆為妻。

原本這兩姐妹還想讓肖公子娶她們做平妻,但肖公子不肯,他情史豐富,碰過不少女人,一試就知道方意不是雛,頂多納她為妾,不可能娶她作妻。

“姐姐你就別為難肖郎了,你自己以前做過什麼還用我提醒你麼?”方淺心裡其實恨透了方意,若不是她橫插一腳,怎麼會變成姐妹倆搶一個男人?

方意自知理虧,而且肖公子那態度明擺著是不可能娶她做正妻的,便退一步,做妾也成,總比嫁給農戶窮光蛋要來的強。

當宋長樂二人來到離方家食肆附近時,遠遠的便看到食肆門口圍了許多人,鬧轟轟的很是喧譁。

“你去看看發生了何事?”商昭對跟在身後的其中一侍衛道。

不等侍衛走過去,人群中就有人大聲尖叫,圍觀的人們被嚇得四散開來,宋長樂和商昭便一眼看到那邊地上躺著個老嫗。

一位瘦弱青年跪在地上抱著老嫗,一臉痛苦的喊:“娘你怎麼樣,你別嚇兒子。”

青年身後一對中年男女手裡各握一把掃帚朝他身上打,他像是不知道疼,非但不躲,還盡力護著懷中的婦人。

那對打人的中年男女不是別人,正是方劍夫婦,二人一邊打一邊罵:“不要臉的東西,騙財騙色不夠,還敢悄悄住到我們家食肆裡來,這是想霸佔我方家的財產啊,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週歲花打累了,把掃帚當拐撐著,她擦了把臉上的汗,緩了口氣繼續破口大罵:“若不是我和當家的及時趕來,你這品形敗壞的書生,就要拿著我家辛苦賺來的錢去參加縣試,騙我閨女說肯定能中,讓她倒貼你錢,我呸,你也配?

沒錢你讀什麼書,還想參加科考,做什麼春秋大夢?想踩著我們方家上位,打錯算盤了你,黑心爛肺的玩意,趕緊滾遠了,別讓你娘死在我家食肆門口,晦氣。”

那書生穿著洗的發白,身上還有幾個補丁的舊長袍,原就白晳的臉色此時更蒼白了幾分,他一聲不吭,一雙狹長的單鳳眼閃過惱恨與屈辱,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抱起老婦人吃力的想要離開。

週歲花卻又舉著掃帚追著人打,邊打邊罵,“走這麼慢還捨不得離開是吧,我讓你慢吞吞的,我讓你耍花招,打不死你。”

宋長樂看的眼角直抽,“真是一點也沒變,一如既往的討厭,粗鄙又貪婪還狗眼看人低。”

“這書生的為人如何,咱也不清楚,這事我是管呢還是不管呢?”

不等宋長樂糾結出個結果,食肆裡突然衝出一道纖細身影,像離弦的箭般朝方劍撲來,直把方劍撞的踉蹌了幾步。

等看清來人是誰,週歲花二話不說舉起掃帚劈頭蓋臉的砸過去,“你個死丫頭,竟敢打你爹,無法無天,吃熊心豹子膽了你,最蠢的就是你,胳膊肘兒往外拐。

這麼個窮酸書生你看上他啥?讓你給他送錢,讓你留他在食肆過夜,我打死你,今天不打死你,我改叫你娘,狼心狗廢的敗家娘們。”

這時方宣也跑了出來,攔著週歲花,“娘,你何必呢,這事也不怪二妹,是我要收留童朗和他孃的。”

“你還護著她,方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一個黃花大閨女成天偷家的錢補貼一個外男,無媒無聘的她也有臉做這些醜事,我沒她這樣的閨女。”

週歲花朝方宣砸了一掃帚,看兒子縮著脖子,到底沒捨得多打,這兒子再蠢,再不聽話那也是方家的獨苗苗,不心疼他心疼誰?

“宣兒啊,爹孃今個丟人現眼的都是為了誰啊,還不為了你,咱方家就這點家產,不能外人給佔了去啊,爹孃得為你守住家產,往後你娶了媳婦才有好日子過,你咋還幫著外人說話,你個傻兒子喲。”週歲花一通唱唸打坐,直接把方宣給鎮住。

嘖嘖,這女人也知道自己在丟人現眼,可惜夫妻倆臉皮都比城牆厚。

方若嗚嗚嗚的坐在地上直哭,聽到她孃的話立馬忍不住頂了回去,“什麼叫無媒無聘,童朗他娘明明帶了東西來提親,是你和爹不讓人進門,還朝人家潑泔水,我與童朗兩情相悅,是你們嫌貧愛富,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昨天童朗他娘上山挖草藥從山上摔了下來,傷的很重,來鎮上看了朗中,天已經黑了,大娘又一直昏迷不醒,他們娘倆沒地方落腳,我讓他們在食肆對付一晚怎麼了?我又不住食肆,食肆有三哥守著呢。”

“我是接濟過童家,但那都是我自己存的錢,我自己主動送上門的。攏共也沒多少,零零總總辦起來也不到五兩銀子,娘你太過分了,童朗從來沒想過要霸佔方傢什麼,若不是迫不得已,他都不願要我的銀子,你們誤會他了。”

童朗是讀書人,是要走科考的,名聲對他很重要,方若話裡話外都在替他挽回名聲。

“你沒嫁人存的錢就還是方家的,誰允許你往外送了?你就是拿著方家的錢補貼那窮書生,不要臉,一對賤男女。”週歲花一向不待見這個二女兒,太蠢了,總是與家裡不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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