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律法有規定,服徭役的,必須要肢體健全的人。

所以他們沒有辦法服徭役,這一點也是說得通的。

只是,一個村子裡,就算是有身子殘缺的人,那也不可能滿村都是。

而且殘缺的人,全部都是男丁!

曹知州瞬間就明白了,這勇義村怕是不簡單。

眼眸冷冽的看著趙縣令,抬手指著那些軀體殘缺的人,“你當本官眼瞎嗎?大燕律法,家中都是殘缺者,可以免除徭役,這些人你看看誰可以去?”

“可是不是也說了,不去徭役的,要賦稅抵消嗎?他們這些人可沒給過官府一粒米,一文錢,按照律法,同樣是有罪的。”

知道曹知州會這麼問,所以照相林也想好了對策。

在他說完了之後,立刻就回懟了一句。

反正他記得,律法是這樣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律法來的,曹知州想要問罪於他,簡直做夢。

見都到了這時候了,這趙縣令還是一臉不知悔改。

曹知州差點沒氣得爆粗口。

“你還記得大燕的律法,還真不錯了,可逆你不知道,新皇登基了之後,有下令,為了養民生,確認家中確實是殘缺者,可以免起徭役,按照家中田產數額,當年加收兩成徭役即刻,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該問問勇義村的村長了,你們村子各家各戶的田產如何?要全部都據實一報,有隱瞞者重罪懲罰。”

為官這麼多年,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勇義村百姓的生活如何了。

加上趙縣令明顯很急切的想要弄死這些人,他覺得很疑惑。

所以就讓勇義村的人自己出來回答。

被叫出來的村長微微頷首,“回稟大人,我們這些人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完全沒有辦法更重,所以我們所有人名下並無田產,唯一有的,是今天開春的時候,想著活命,所有人湊一起,開了幾畝荒地,現在還未種植,大人可派人前去檢視。”

村長一邊說,一邊指了他們開墾荒地的方向。

示意他怎麼說都比不上曹知州自己的人過去看一眼實在。

曹知州也確實是不會聽一家之言,給身邊一個隨行差役一個眼神,對方立刻就站了出來。

村長這邊也安排了二壯帶那差役去看他們開荒出來的地。

還讓他順便解釋一下,哪一塊地是他們的。

再將當初劃分地的契約帶上,交給對方核對。

朝廷可是有規定的,剛開墾的荒地,頭一年產出是不用交稅的。

他們勇義村有沒有別的地,自己溜達一圈就能看的見。

那開墾出來的,是生地還是熟地,也能分辨。

沒多久差役就回來了,“大人,村長說言屬實。”

確認了訊息,曹知州冷眼看著趙縣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趙縣令覺得自己的額頭有些冒汗,不過卻咬著牙。

暗自想著,是誰將曹知州弄來的。

明明只要再給自己幾天時間,他就能夠清理掉勇義村,然後安心準備離職的事情。

結果這人多管閒事,整得他現在有些騎虎難下。

不過心裡也是明白,他今天怕是沒有辦法繼續動手了。

面上帶著一抹笑容,“看來是下官搞錯了,之前有人來跟下官稟報,說是這勇義村的人,每年都不交賦稅,還不服從徭役,下官派了人來交涉,結果一個個都被打了回去,外頭都傳這裡是魔窟,心裡有些氣惱,想著要離職了,怎麼也要將這樣的毒瘤給清理掉,以免給以後來接任的人招惹麻煩,誰知道反倒是好心做壞事了。”

這趙縣令,三言兩語就將自己定位在了不知情的位置上。

其不要臉的程度,簡直讓人覺得歎為觀止。

曹知州給氣的胸腔上下起伏,可是卻也知道,這人不要臉。

只要要是沒直接拿出證據,想要給他定罪,也怕是會被對方狡辯,用咬定不知情,想做好事,給矇混過去。

曹知州冷眸看了一眼趙縣令,“既然如此,那麼趙縣令還是先會縣衙吧,本官來忠縣,可是有事情要辦的,這去了縣衙不見人,還要到處找。”

言語間滿是諷刺。

趙縣令已經知道,今天自己沒有辦法對付這些人了。

朝著趙衝使了一個眼神,然後面上含笑,“大人既然來了忠縣,下官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大人請先上馬車。”

“還是趙縣令先上吧,本官怕自己先上去了,回頭以趙縣令的官威,直接就將無辜百姓給殺了,想要阻攔都來不及。”

這是在諷刺剛才趙縣令想著要殺人的事情。

趙縣令面色頓時就不好了起來,要不是想著自己還要在這個上峰手底下呆一段時間,憑藉他出自趙氏大族,他直接就不給這位臉面了。

可以說,這一位到現在都沒意識到,當初趙氏一族的人,全都離開了,就留他在這裡。

雖然也留了任務,但是跟棄子差不多。

等著他處理掉勇義村,那這棄子就完全沒用了,死活他們自然也不會再管,甚至為了隱藏好秘密,還會派人滅口。

那留在他身邊的趙衝,就是做這事的人。

而他還想著完成了家族交代的人物,然後回族地過好日子。

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死到臨頭。

再說到他被曹知州又嘲諷了一句,雖然心裡不爽,還是在身邊差役的攙扶之下,艱難的拖著肥胖的身子上了馬車。

不過臨走之際,那一雙眯眯眼,依舊是陰毒的掃視了勇義村的眾人一眼。

今天是曹知州來壞事,改天他一定讓這些人吃點苦頭。

這刁民裡的那幾個長得還算清秀的小丫頭片子,也玩一番再弄死。

曹知州是真的等著趙縣令上了馬車,這才上車的。

不過他同樣是朝著勇義村的人看了一眼,特別是那些傷殘的村民,眼裡閃過一抹深意。

難道這就是威武侯派遣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嗎?

這些人,正的就是普通的村民?

他心底是不確定的,只是眼下他還有更糟心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也就看了一眼,然後便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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