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你?天都黑了還不回來!我不是說了不準去逮魚嗎?這麼冷要是掉水裡能把你冷死你知不知道?!”

楊妙華噼裡啪啦洩了火氣,才趁著朦朦朧朧的月色看清趙福安,他身上沾著稀泥,甚至都沾到了臉上,這狼狽的樣子一看就是摔了跟頭。

是啊,昨天夜裡下了雨,淅淅瀝瀝的,要是進了山,那路肯定還是溼滑的。

她又忍不住有些心疼起來。

“快進來,還杵著幹什麼?”

得虧今晚天氣好,沒下雨,還有些隱約的月光,不然看又看不清的,他不知道得摔成什麼樣。

楊妙華把人喊進了屋,這才發現,趙福安手裡還提了個破舊的蛇皮口袋,那口袋一晃一晃的,裡面明顯有東西。

“你還真抓到魚了?”楊妙華有些興奮,短暫的激動過後又忍不住生氣,已經腦補了他為了逮魚摔跟頭差點摔進水塘的場面,那是想想都後怕。

“你真是不要命了!魚有什麼吃頭?你要是摔水塘了,有個什麼好歹的,讓我們娘幾個怎麼活?”

說歸說,抱怨歸抱怨,她自己也沒閒著,已經幾步走到灶臺那裡,揭開小鐵鍋的蓋子,打算盛出點熱水來。

從外面回來,這麼冷,還摔了跟頭,是沒那個條件洗澡的,但也好歹洗洗臉洗洗手暖暖腳。

“媽媽,我來。”蘭珍小小的人兒也跑的飛快,飛快爬上了灶臺前的木墩子,就傾著身子要去舀水。

可即便這樣,她還差著一截呢。

“慢點。”剛剛把蛇皮口袋放下的趙福安,趕緊走過來扶住這一大一小,“我來,我自己來。你們都坐著,這都看不清,別把自己摔了。”

以往天黑他們基本就睡了,這會兒農村還沒拉電線呢,自然更不可能有電燈電筒了,家裡倒是有蠟燭,不過那也得省著用,畢竟也是要花錢的,哪能那麼奢侈平時沒事兒點著?

這會兒一家三口也都是按著記憶摸黑行事呢,說真的,就外頭那點隱約的月光,門一關,茅草屋也沒個窗戶什麼的,哪怕有頭頂那兩匹亮瓦,此時也真是沒什麼光線能透進來。

好在也都習慣了,屋子裡東西也不多,很快楊妙華就和趙蘭珍坐了下來,趙福安快速收拾好,打溼的外套掛在灶邊,披了件家裡的破棉衣,他就興沖沖點了蠟燭。

楊妙華想要呵斥浪費,卻見趙福安滿臉的興奮,獻寶般把蛇皮口袋拖到了蠟燭光下。

“你們看,這是什麼?”

“不是魚魚嗎?”趙蘭珍看著地上還在動彈的蛇皮口袋,“爸爸,這魚魚好大!”

趙福安笑:“你哪兒就看到魚了?還這麼大,說的跟真的似的。”

“不是魚?”楊妙華聽懂了,看清地上的口袋又皺起眉頭,“這口袋你從哪兒撿的?怎麼像是春華嫂子家的?他們放在外頭也不是丟了,回頭知道了又得嚷嚷說咱們偷拿東西了。”

“哎哎,你先看看是什麼。”趙福安說著,一把就將口袋扯開,往外倒出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兔子,大兔子!”

“噓~”趙福安一手按住想要跑開的兔子,一手就要去捂趙蘭珍的嘴。沒夠到,就把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噤聲的動作。

楊妙華也瞪大了眼:“這、你這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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