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根雞骨頭砸在了瘦貓的腦殼上。

吐出骨頭的肥老虎將瘦貓一把從地上拎了起來,怒氣衝衝吼道,“你特瑪嗑大了吧,還關二爺活了,你咋不說你那個老當益壯的爺爺又活了那。”

說起瘦貓的爺爺,那也是個風流人物了。

據說十年前,自認老當益壯的瘦貓爺爺去某洗頭房照顧人家生意。

結果這位老人家顯然是高估自己的身體,生意剛照顧到一半,老爺子就心臟病發過去了,這事在當時可是成了一段佳話。

“不是,老大,不,老闆,我說的是真的。”

瘦貓也沒在意肥老虎拿自己的爺爺開涮,而是手舞足蹈的繼續解釋道,“那個關二爺,就大廳裡那雕像,噗嗤一聲就把金牙哥給捅穿了,然後就那麼一抖手,金牙哥就碎了,滿地都是,老慘了。

還有浩哥,他的大黑星打了一梭子,結果毛用都沒有,直接就給關二爺給砍成兩半了,腸子肚子流了一地啊。”

聽著瘦貓那聲情並茂的解釋,肥老虎也是相信了幾分。

而他之所以會相信瘦貓這跟嗑大了一樣的胡話,主要還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是個普通人。

兩年前,肥老虎曾被捲入過一次超自然的特殊事件並僥倖活了下來,從那之後他也漸漸接觸到了那個圈子,並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資訊,甚至還獲得了一些十分特殊的東西。

剛開始,肥老虎並沒有從超自然的角度想,畢竟大風棋 牌是他的地盤,這裡有什麼他自然清楚。

但現在來看,若是那關二爺雕爺真的活了,那這當中肯定是有超自然的力量介入,只不過以他那堪稱貧瘠的知識和見識,顯然是弄不懂其中的原理。

在略微思索之後,肥老虎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那個復活的關二爺,畢竟這裡是自己的老窩,可不能讓對方給一鍋端了。

而且,要出手的貨可還在這裡放著,若是事情鬧大惹來警察甚至是管理局的傢伙,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你在這等著。”

朝著瘦貓交代了一句,肥老虎再次回到了房間。

伸手從桌上餐盤中抓起他最愛的雞屁股塞進嘴裡,肥老虎一邊咀嚼著雞屁股,一邊來到了床鋪旁的保險櫃前。

開啟保險櫃裡面共分三層,最上層放著一摞摞紅彤彤的票子沒啥好說的。

中間一層放著兩把槍,一把是沒有槍托的‘五連射’,也就是一把能夠填裝五發彈藥的泵動式霰彈槍。

至於另一把則比較有特點,這是一把通體黑色的七管槍,就如同其名字,這把槍有著足足七根呈六邊形排列連線的槍管,每次扣動扳機都能同時發射出七枚子彈,當然缺點便是每次射擊之後都需要重新進行彈藥裝填。

這把黑色七管槍便是肥老虎參與一次特殊事件時獲得的,雖然不是擁有特殊力量的超凡物品,但因其威力不俗,肥老虎也是頗為喜愛。

至於保險櫃的第三層,哪裡放的是霰彈槍和黑色七管槍的彈藥。

將兩種彈藥裝入彈藥袋掛在腰間,黑色七管槍插進槍套掛在身側,手中端起五連射,全副武裝的肥老虎關上了保險櫃便準備下樓了。

然而剛站起身,肥老虎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之色。

隨後,肥老虎再次俯身開啟了保險櫃,將最上層的現金全部扒拉了出來,並從最內側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小盒子。

將這黑色盒子揣在身上後,肥老虎也不管地上散落的現金便徑直離開了。

事實上,地上的那些所謂現金只是為了保護那黑色小盒

子的障眼法而已,每一疊除了正反兩張外其他的全是點鈔券。

畢竟現在都資訊化社會了,除了那些貪官汙吏,正經人誰還往家裡藏那麼多現金,做生意也是要與時俱進的。

全副武裝的肥老虎走出房門,也不管地上雙腳發軟的瘦貓,自顧自的便往樓下走去。

而當肥老虎來到樓下大廳時,眼前這宛如修羅煉獄般的一幕可是將他嚇了一跳。

只見此時大廳的地面已經完全被鮮血所浸透,人類的殘肢斷臂隨處可見,一尊完全被鮮血染紅的關公雕像正用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挑著一具屍體,讓其血液不斷滴落在自己的身軀上。

隨著肥老虎的到來,關公雕像彷彿是有所察覺一般轉頭朝他看來,同是手中的關刀一震,其上所挑的屍體便直接破碎成了數塊。

咕嘟。

嚥了一口口水,眼前這一幕著實是嚇到了肥老虎,縱使是經歷過特殊事件的他,面對這尊恐怖詭異的關公雕像也是不免心生畏懼。

不過肥老虎這傢伙能夠成為大風棋 牌的老闆並召集其一群混混打手,自然也是有一股子狠勁。

在經過了最初的恐懼之後,小弟被殺,老窩被端的肥老虎也是怒氣上湧,腦袋變得通紅就像個即將爆炸的西紅柿。

看著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浸血關公雕像,肥老虎舉起手中的五連射霰彈槍怒吼道,“去特馬的牛鬼蛇神,給老子死!”

砰!砰!砰!

五連射開火射擊,與只能刮痧的手槍相比,霰彈槍的威力明顯就強了許多,雖說依舊無法對關公雕像造成明顯傷害,但每次射擊卻都能略微遲滯雕像的前進。

很快五連射的霰彈全部射完,而關公雕像的身上卻只是多出了一些不怎麼明顯的彈坑。

眼看關公雕像逐漸逼近,來不及為五連射填裝彈藥的肥老虎快速拔出了背後的七管槍,雙手緊握指向目標。

砰!

伴隨著一聲巨大槍響,肥老虎那肥胖的身體被七管槍的巨大後坐力頂的倒退了一步,而那關公雕像也是被這一槍擊退了近兩米,在胸前也出現了一個巴掌大一指深的彈坑。

而就在肥老虎與關公雕像在大廳中展開激戰的同時,王生已經回到了白日勝的癩皮狗皮卡旁邊,正在審問那個被他帶出來的幸運肉盾。

咔嚓!

一撬棍將啤酒的頂部敲碎,王生直接將一瓶啤酒倒在了那個昏迷的肉盾臉上,然後啪啪扇了對方兩巴掌。

在王生親切的呼喚下,哪位被打昏的肉盾也是悠悠醒轉,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把帶散發著火腿味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問你說,敢說廢話就宰了你。”王生語氣冰冷的說道。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涼意和火腿味,本來還有些迷糊的肉盾立刻便清醒了過來,並十分從心的說道,“老大你問,知道的我肯定交代。”

“王芊在哪裡?”看著肉盾眼神中的疑惑之色,王生又補充道,“就是今天被那金鍊子帶回來的女孩。”

“金鍊子?奧,老大你說那個女孩啊,浩哥把人綁回來後,老闆就讓關到二樓儲藏室了,就是那個門上畫著籃子還掛著把大鐵鎖的房間。

對了,棋 牌室還有個後門,老大你繞棋 牌室轉一圈,在後面有個跟茅房似的藍色鐵皮小屋,從哪就能直接連到賭博區的一個櫃子。”

這肉盾十分的上道,王生表示很滿意,他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

而就在這時,一直縮在車上不敢說話的白日勝卻是開口道,“大哥呀,這附近雖然人少但也不是沒人,剛

才大風棋 牌裡傳出的槍響可都被人聽見了,他們十八九會報警的,要不咱還是趕緊跑吧,不然一會警察來了可不好交代啊。”

王生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警察。”

白日勝面露苦笑,沒做虧心事,他可是個慣犯,警局的常客,平時就算沒犯事看見警察都打哆嗦,更別說他今天上午剛乾了一筆。

不過雖然心中這麼想,但白日勝嘴上卻不敢這麼說,只能是不斷點頭迎合。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王生也沒有為難這個幸運且識相的肉盾,直接放他離開了。

從白日勝的破皮卡上翻了件舊衣服,撕成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身上的傷口,王生拎起撬棍便準備繞到大風棋 牌的後面,然後從後門進入大風棋 牌,前往二樓儲藏室救自己的妹妹王芊。

可王生剛推開車門還沒走幾步,一個腰身粗如水缸的大胖子便撞開了大風棋 牌的前門衝了出來。

不用說,這胖子自然就是大風棋 牌的老闆肥老虎了,而此時的他可是十分的狼狽,渾身沾滿血汙,左肩上還有一道皮肉翻卷的巨大傷口,手中那把五連射也變成了兩截。

在衝出大風棋 牌後,肥老虎也顧不上去管身上的傷,將手中變成兩截的五連射隨手一丟,轉身便朝著離他最近的一輛麵包車跑去。

“特孃的,我肥老虎今天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竟然在老窩裡冒出這麼一個邪門玩意。”

肥老虎一邊跑一邊罵,同是還不忘為那把黑色七管槍填裝彈藥,然而即便是如此,他那肥胖身軀所爆發出的速度竟然也絲毫不比常人慢多少。

肥老虎剛跑到一半,那大風棋 牌的正門便轟然炸開,一尊渾身浴血的關公雕像將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收起,然後緩緩從破碎的大門中走了出來。

這關公雕像在走出大風棋 牌之後,先是看了眼正在逃竄中的肥老虎,隨後竟然又朝王生他們這邊瞥了一眼。

只是這麼一瞥,王生卻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心直衝頭頂,那股強烈的危機感讓他的第六感不斷示警。

不過好在關公雕像只是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便將目光轉回到了肥老虎的身上。

咚!

青龍偃月刀砸在地上,關公雕像身體微弓,單手拖刀,邁著沉重的腳步朝肥老虎的方向衝了過去。

趁著關公雕像注意力轉移,鬆了一口的王生立刻轉身衝回到了白日勝的車旁。

此時,駕駛位上的白日勝早已經看呆了。

那個兩米多高,渾身通紅,手裡還拎著把大關刀的是什麼鬼東西。

正在白日勝發呆之際,王生已經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發動車,開到最大馬力。”王生命令道。

白日勝聞言連忙開始發動車,同時還不忘問道,“大哥,我們這是要跑路了嗎?”

“跑個屁!”王生伸手一指前方正拖著關刀朝肥老虎衝去的關公雕像道,“給老子把車頭對準它!”

“啊!”

噗!

未等白日勝反駁,一柄帶著火腿味的匕首便擦著他的耳朵齊根沒入了背後座椅的靠背中。

“老大你放心,管它是什麼妖魔鬼怪,我肯定撞死他丫的。”

打火掛擋,腳踩油門,在匕首的鼓勵下,白日勝立刻便做好了準備,而王生的目光則死死的鎖定在那尊恐怖的關公雕像上。

透過剛才關公雕像那充滿殺意的一瞥,王生知道,他今晚必須宰了這鬼東西,不然等它殺了肥老虎,下一個就該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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