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無以復加的好奇心和史官使命的驅使下。

“路將軍,在下願隨軍前往越城關……接錢。”

司馬遷大義凜然,主動請命,“若是有可能的話,在下還願進入越城關,前往番禺城接應太子,請路將軍成全!”

“此事恐怕不妥……”

路博德還有自己的考量。

司馬遷立刻又道:“難道路將軍就不子在番禺城這些日子究竟做了什麼,才會令局勢發展成今日這般?”

想!

都快想死了!

這些日子派往番禺城的探子雖每日都傳回密信。

但這些探子都只能送回一些籠統的訊息,相關事情的細節他們也無從得知。

路博德知道的事情顯然要比遲來了許多天的司馬遷多,而知道的越多,他心中的好奇也只會越重,每每想起心中就像有一隻貓爪在瘋狂抓撓。

如此猶豫了良久。

路博德終於將心一橫,正色說道:

“我會派兩千兵馬前往越城關,於關外駐紮接應太子。”

“另還會額外派出十名使者要求入關前往番禺城與太子匯合,若南越國肯放行,你便跟隨我的使者一同入關。”

“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頭。”

“你不是我的使者,我也從未授命於你,這都是你的自發行為。”

“因此不論你出了任何事情,都與我沒有干係,我最多隻擔失察之責。”

司馬遷一聽這話,當即大喜施禮:

“謝過路將軍,路將軍當在史書中開篇列傳!”

……

這場不算風波的小風波之後,又過了幾日。

劉據擅自以劉徹的名義在南越國推行的武功爵、贖罪令和入粟補官已經基本完成。

經過這番操作,大漢使團總計獲錢五千四百六十餘萬。

就連樛氏和呂嘉看到這個數字,眼睛都不由的發直。

這筆錢至少相當於南越國王庭四年才能收上來的賦稅了……

可同時他們心裡也清楚,如果不是大漢作保背書,這筆錢只會被那些名門望族牢牢的握在手中,藏在自家的地窖裡,永遠都不會有人心甘情願的拿出來。

而這些財富被那些名門望族掌控,某種程度上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因此經過此事,也變相等於的鞏固了他們的地位。

這……也姑且算是一種雙贏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劉據自覺已經同時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和使團的使命,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於是他已經命人提前知會了樛氏。

接下來他將與霍光、義妁、梁成等一干隨行官員和期門武士啟程返回長安覆命。

而安國少季、終軍和魏臣等原使團成員則繼續留在番禺城,處理後續的內附事宜。

至於樛氏和南越王趙興。

依照大漢內附禮制,他們二人也需代表南越國親自跟隨劉據一同前往長安朝拜天子,這才是大漢使團最重要的任務。

歷史上這次出使就是僵持在了這件事上。

樛氏和南越王想去長安朝拜內附,而呂嘉與南越官員卻堅決反對,這就導致樛氏和南越王想走也不敢走,否則恐怕前腳剛走就丟了王位。

不過這一次在劉據的神奇操作之下,已經全然沒有了這方面的隱患。

所以。

現在可以放心的啟程回京了。

接下來就是承受劉徹的滔天怒火,然後張開雙臂,微笑迎接成為滿級人類的未來了!

劉據對此信心十足。

他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無異於在劉徹的g點上拉了一坨……不,是一灘稀的。

要是這樣劉徹還不把他廢了,那就真是天理難容了!

……

與此同時。

緊鄰南越國東界的閩越國。

“王上,微臣剛收到訊息,呂嘉未能守節,如今已經領了大漢的國相,甘心為大漢太子所用。”

“南越國……內附之事怕是已勢在必行了。”

聽了屬臣的這番報告,越繇王居股面露驚色:

“怎會如此?”

“那呂嘉前些日子不是還派人送信來,在信中信誓旦旦的說要誓死捍衛國訓,絕不與樛氏同流合汙,絕不做賣國求榮之事麼?”

“他甚至還將我閩越當做了退路,萬一事敗,請求我收留於他。”

“為何那個大漢太子帶領的使團才去了沒多久,他就如此乾脆的丟棄了節操?”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屬臣躬身又道:

“據微臣派去的探子回報,這次大漢太子使用的手段極為高明,恐怕這才是呂嘉丟棄節操的根本原因。”

“初到南越國。”

“大漢太子便許了南越國一國兩政的特惠國待遇,以此來抵消南越國內的反對情緒。”

“隨後他又以大漢國力作保,在南越國大肆推行大漢皇帝頒佈的武功爵、贖罪令和入粟補官制度……”

聽到這裡,居股面色更驚,忍不住打斷道:

“大漢皇帝的吃相竟如此難看,將手伸來了南疆?”

“可是此等壞法亂政的事情真能在南越國推行下去麼?”

“就算南越國百姓逆來順受,這些制度也會傷害到呂嘉與南越國官員的利益吧,他們對此竟也毫無意見?”

屬臣苦笑了一聲,道:

“這就是那個大漢太子的厲害之處了,他先以一國兩政和入粟補官確保了呂嘉和南越國官員的利益,又利用呂嘉協助推行此事……”

“這……的確是厲害的手段。”

居股聽到這裡就瞬間明白了過來,隨即目光流轉,不知正在想些什麼。

那屬官也沉默了一下,又道:

“王上,微臣以為,這對王上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或許能夠一舉奪回本該屬於王上的王位。”

“此話怎講?”

居股似乎已經知道屬官想說什麼,不過依舊問道。

與其他的國家不同,閩越國如今共有兩個王。

一個是東越王餘善,另一個就是越繇王居股。

只不過餘善掌握了實際的軍政大權,居股則是名存實亡的吉祥物。

但要論正統。

居股的父親“醜”才應該是大漢最初承認的閩越王。

只是後來餘善逐漸在閩越國做大,暗中自立為王,他的父親“醜”已無力控制。

而大漢皇帝又覺得此事不值得興師動眾,於是就順勢將餘善封作了東越王,自此說是與越繇王並處,實則已經沒有越繇王什麼事了。

後來“醜”鬱鬱而終,居股才繼承王位成了新的吉祥物。

對於這樣的處境,比父親更有野心居股心中自是早有不滿,只是苦於有心無力。

“刺殺餘善,上書內附。”

屬官隨即壓低了聲音,目光微眯道,

“南越國既已內附,閩越國獨木難支,大漢皇帝的手只怕很快就會伸過來。”

“況餘善得王不正,此前又曾屢次不顧大漢告誡,東攻東甌西侵南越,早已是大漢皇帝的眼中釘。”

“若王上能搶先一步刺殺餘善,上書內附,便是立下了從國之功,可以像南越王一樣享有一國兩政之特惠,不至失去王權。”

“加之如今漢軍屯於桂陽,距離閩越不遠。”

“王上此時就是刺殺了餘善,依附餘善的人也不敢輕易作亂。”

“彼時王上再效仿大漢太子以武功爵與贖罪令扶植親信,以入粟補官誘導老臣,局面便可迅速穩定,此事可成!”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在心動的期限裡,無限喜歡你

楠熙

穿越之重振我中華之名

漫長的夜遙遠的你

符離夜帶刀

北境以北

定乾坤

土地公公

我在衛校的那些年

相思寄予江南呀

覺醒後,我無敵了

平生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