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輕輕點頭,她身上只剩了一套浸透了水的白色中衣,溼淋淋的貼著身上,極不舒服。她把腦袋靠在鍾離廷肩膀上,輕輕蹭了蹭,啞著聲音道,“辛苦了。”

鍾離廷笑了下,眼神鎖著她的面頰,沒往下徘徊,“沒有獎勵嗎?”

如花花被他盯得蒼白的面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支支吾吾問道“什、什麼獎勵?”

鍾離廷微微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如花花那張原本還沒什麼血色的臉頓時爆紅得猶如煮熟的蝦子,神色掙扎。

鍾離廷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掃了一眼她通紅的耳朵,胸腔微微震盪,傳到耳邊的聲音裡還透著淡淡笑意,“哄你呢,怎麼這麼乖?”

如花花掙扎的神色一頓,一雙鹿眼帶著控訴看向他。

鍾離廷輕鬆把人往上託了託,“當然,你若是想的話——”

如花花立馬抬手去捂他的嘴……

花以朝在河道分岔處走錯了方向,看到鍾離廷發的訊號,慢了一步才趕來。

鍾離廷哄著人,聽見遠處動靜,一雙桃花眸猛地抬起,夾雜著些瞬間釋放的殺氣望過去,眸底透露的狠勁兒彷彿一頭隨時準備撲上去咬死敵人的野獸。

視線聚焦在花以朝身上,他才施施然收了神色,整個人又放鬆下來。

花以朝翻身下了馬,兩步走上前,伸出手,“這是掉河裡了?”

他說著,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接。

鍾離廷抱著人側身躲了一下,他將人抱得很緊,帶著水痕的指骨泛著一層淡淡的白,眼神裡只赤裸裸寫了兩個字——不給。

鍾離廷一側身,花以朝還未來及說什麼,目光便觸及到了他一閃而過的後背上,鍾離廷背後似乎被什麼東西剮蹭到了,血液順著被水浸透的衣服氤氳出來,至於到底傷到程度,花以朝沒看清。

“你……”那麼個口子,他自己不可能沒察覺,花以朝沉默了一瞬,也沒捅破,只道,“你身上也溼透了,我帶著月牙,我那處近,你若不放心,也可以先隨我去換身衣服。”

他們如今這微妙的關係,花以朝能主動張口邀請他過府,已經是做了很大讓步了。

鍾離廷將人牢牢抱著,卻沒有半分撒手的意思,道:“男女有別。”

“……?”

所以,到底誰特麼才是那個該遵循授受不親的外男?

花以朝緊咬著牙,強忍住了打人的衝動,“我警告你,你再特麼胡攪蠻纏,我就不客氣了。”

鍾離廷笑了一下,“侯爺打算如何不……”

如花花怕他們倆一言不合再吵起來,輕輕掙了掙,小聲和鍾離廷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她渾身溼透,身上只著了一套中衣,鍾離廷自己不會把她往地上放,便不情不願的將人交給花以朝。

她身上那件黑色大氅還沒溼透也半溼了,花以朝脫下了身上披的狐裘包住人,接進了懷裡。

方一接過人,花以朝就明顯覺得不對,她身上的衣衫太薄了,隔著一層大氅,一層狐裘大衣,依舊能感受到的單薄。

餘光一掃,便看到了丟在地上的襖裙。

花以朝一口氣剛松下去又提上來,居高臨下的半垂著眸子看她,語氣裡透著幾分不善,像是在教育什麼不聽話的小孩,“你衣服呢?”

如花花冷的大腦都有些遲鈍,後知後覺才“啊?”了一聲,磕磕絆絆地答道,“身、身上啊。”

花以朝冷笑,“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如花花:“……”剛剛的確是不知道,但是現在反應過來了。

似是有些難以啟齒,花以朝幾次張了張口,才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來訓她,“嬤嬤是怎麼教你的,你一個姑娘家家……”

她幼年被宮裡定下後,宮裡派了幾個教引嬤嬤住在花家去教她各種宮中禮儀和女子規範。

如花花最不喜歡那些,聽聞此言,一時也有了些不服氣的情緒,“這是你看見了,你沒看見的時候,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

“花花,”鍾離廷平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打斷了她,“不要說氣話。”

花以朝一雙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低沉的聲音砸在她耳畔,“花如,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如花花當即便乖了很多,“……沒有。錯了。”

花以朝沒再說話,抱著如花花往馬的方向走,準備回去再收拾她。

如花花忽然想起了什麼,驀地抓住了花以朝帶著腕甲的手臂,被冰的打了個寒顫。

花以朝面色不善的低頭看她。

如花花低聲道:“……小哥,那些人,就是抓了我和阿姐的那些人,他們為了自己藏身,殺了幾個村落的人。”

她說著話,原本便白的面色更是越發透明瞭,“他們貽害生民,我覺得他們也該死的。”

花以朝眉峰又蹙了起來,一雙薄唇緊抿。

軍隊是靠這些百姓供養的,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但凡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覺得是自己當初沒盡全力造成的。

如花花:“……你可以不說話,但是你別掐我啊……”

“知道了。”花以朝沒再多說什麼,不自覺收緊的手鬆了松,寒潭般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凝重。

從頭到尾聽了個清楚的鐘離廷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

花以朝把人丟在了馬背上,正準備上馬,忽然聽到了些動靜。

遠處一前一後疾馳而來兩騎,一男一女,速度皆是極快,捲起了一道輕塵。

人還未到,其中一人聲音便先到了。

“廷哥!”

鍾離廷目光抬起,看了過去。

衛令沒等馬完全停住就跳了下去,疾步走過去,“我看到訊號就趕來了,出事了嗎?出事了嗎?”

鍾離廷朝花以朝的方向揚了下下巴,轉過身,朝馬走去,“沒。回吧。”

衛令只看見被狐裘牢牢裹住的一團,沒見人,也不知什麼情況,正欲湊上去,就被一把劍擋了回來,“衛將軍,男女有別。”

衛令掃了一眼脖子前架著的劍:“……不是,你們家這卸磨殺驢也太快了吧,橋還沒過完呢就要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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