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道?”

鍾離廷笑了一下,“看來你不管賬。”

看來還真是她家的了。

愣神了一下,如花花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你還敢單槍匹馬同我來這裡?”

兩方雖然不至於水火不容,卻也是有些齟齬,他就這麼孤身赴宴,真不怕被人給扣這兒了?

不是她說,而是這個可能性太大了,她小哥素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鍾離廷唇角一勾,看著她,“總不至於殺了我讓你守活寡。”

如花花剛要說話,就感受到了身側的門被人從外給給推開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隨著聲音落下,一隻黑色皂靴率先跨過門檻踏了進來。

花以朝周身的傲氣與生俱來,再收起一身風流之時,身上更是隻剩了凜慄的鋒芒,瞧著不是很好親近的模樣。

一旁的花以夕照舊是一身利落衣裳,身姿欣長,容貌出眾卻透著些許冷毅,如冬日盛放的臘梅,凌霜自傲。

本就是倆人打趣的私房話,倒讓他們給聽了去,如花花不由臉上一紅,腦袋往鍾離廷身後躲了躲,“都怪你,亂講!”

花以朝剛想發作,被花以夕推了一把,他才撩袍坐下,拿起面前矮几上倒好的茶水,不由分說的灌了一盞,不輕不重的放下。

鍾離廷起身,抬了抬手,“花侯爺,花將軍。”

“衛將軍客氣。”花以夕微微頷首,態度不算熟絡,卻也並不疏離。

鍾離廷入城之後,並未為難花家的人,無論是花家旁支,還是身為太妃的他們姑母,甚至連花容的孩子都一併送出了城,沒有伺機挾持要挾什麼。

就衝這些,花以夕也願意給對方一個好臉色。

花以朝卻不管那麼多,倚靠著椅背,大開大合的坐著,語含批判,“虛偽。”

如花花正討好的想給他斟上茶,聞言直接一個急轉彎掠過了招搖的花以朝,端起另一盞茶盞,給花以夕奉了上去,“阿姐你一路辛苦了,喝杯茶緩一緩。”

花以夕接過茶,衝她招了招手,“過來坐。”

如花花聽話地挪過去,挨著花以夕坐下,小聲與人交流,“之前戰況那麼亂,城裡什麼訊息都沒有,你不知道,我真要擔心死你們了。”

“那些都過去了,你才是讓人擔心,”花以夕握住她的手,低聲問她,“看著清瘦了些,江行雲那廝可有為難你?”

如花花搖了搖頭,“戰況吃緊,他顧不上我,花容當時還搬去與我同住了。”

“茶有什麼喝的,去拿酒來。”花以朝喝了一聲,外面守著的小二立即搬來了兩罈子好酒。

“東家,上好的寒潭香。”

聽到那聲東家,如花花想到什麼,轉過頭,“什麼東家?你什麼時候開的酒樓?”

花以朝不理她,自顧自的開壇。

如花花默了默,端著茶盞往他身邊湊了湊,上來就是一頓誇,“小哥,我覺得你今天穿得真是英武,很有種萬夫難敵的威風。”

花以朝,“是嗎?我衣服三天沒換了。”

如花花:“嗯……”

捱得近了,花以朝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薰香味兒,眉目倒是展了展,只是語態還繃著,“坐沒個坐相,回去坐著!”

如花花蔫蔫縮了回去,“阿姐,小哥今天吃火藥了吧……”

花以夕在她耳邊道,“零零散散有許多人來投靠,他是忙得很多天都沒好好合眼,又幾次想進城劫人都沒成功,心裡自然窩火。”

如花花用氣聲問:“劫誰?我嗎?”

“你說呢?”

如花花撓頭,“我都不知道。”

“那傢伙死要面子,自然不會說這些,”花以夕揚了揚下巴,又同她解釋,“這裡原是祖母知道你要回去時,給你添置的嫁妝鋪子的一處,尋常來不及入城的一些客商都住在這裡,非戰時生意還行,你若老實呆在家招個婿,養個小白臉還是養得起得。”

尋人那幾年幾乎是坐吃山空,開銷卻不小,家產都跟著變賣了許多,後來她回來,東西才開始慢慢置辦。

如花花嗆了一聲,不由抬頭去看對面。

卻見對面兩人已經一人一碗,斟滿了清冽的酒液。

這寒潭香雖然喝著清涼,後勁兒卻大。

如花花半個身子都趴到了矮几上,才伸手按住了花以朝手邊的酒罈。

本來就互看不順眼,等會再喝上了頭,一言不合再打起來怎麼辦?

花以朝撥開她的手,“怎麼,你也想喝?”

伸手不打笑臉人,如花花給了個笑臉,才委婉勸了一句,“小哥,空著肚子喝酒多傷身。不如喝點花茶吧,修身養性。”

“管得著嗎你?”花以朝嗤了一聲,沒管她,徑直飲了一碗,酒香味很濃,聞起來便十分醉人。

鍾離廷卻沒喝,他隨手將酒碗推了出去,正兒八經的開口,“侯爺盛情心領了,只是家中管得嚴,酒便不喝了。”

花以朝:“……”都什麼玩意。

如花花不由勾了勾唇角。

這一幕恰巧給花以朝給看去了,見她如此被人吃的死死的,恨鐵不成鋼道,“你笑什麼?沒聽過好話?旁人兩句似是而非的話就把你哄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如花花看向一旁陰陽怪氣的花以朝,頗有幾分委屈:“……好多日不見,一見我你就又罵我。”

花以朝本就氣這點,聞言嗤了一聲,“原來你也知道是多日了,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

如花花噎了,這點上她還真理虧。

“……對不起。”

鍾離廷聲音和緩道,“侯爺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看顧好,讓她受了些傷,她一直便待不住的,只是如今才養好,迫不及待就跑了出來。”

“受傷了?”花以朝眉目擰了起來。

如花花不敢給他們知道詳情,怕他們把過失都給記在鍾離廷頭上,只打了個哈哈,含糊應了一聲,“也不怪旁人,就那日宮裡太混亂,我沒留神就有些擦碰……”

瞧著倒是四肢健全的模樣,花以朝直接將她拉過去,上下左右地瞅,“傷哪兒了?我看看。”

如花花站起來轉了一圈,“就一點磕磕碰碰,都已經好了,之前怕你們跟著擔心,才沒敢提。”

花以朝見她能跑能跳,行動自如,這才放下心來,命令道,“你今日同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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