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養了好幾天,用了各種去淤消痕的藥,才讓那有幾分嚇人的痕跡褪了個七七八八,再覆上一層脂粉,基本就看不見了。

如花花起了個大早,將自己收拾妥當便去旁邊尋人。

雖然皇宮偌大,鍾離廷卻一直都呆在她住的這處宮殿的另一間暖閣,公務大多也是在那裡處理的。

如花花從外面進去時,鍾離廷在一本正經的看著什麼書冊。

除了外間的守衛,裡面並沒有其他人。

如花花邁著輕盈的步子,兩步過去,湊近了去抓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我問過衛哥哥了,他說今日城中無事,外頭陽光也正好,我們今天就出城?”

鍾離廷放下書冊,閒散的往後半靠在長椅上,輕輕一帶就將人拽到了腿上。

鍾離廷低頭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今天好香。”

淡淡的,很有質感,卻又不顯得膩。

如花花很開心,“是嗎?我小哥平日最喜歡的薰香,他只要在府裡,房間裡總要用這個香的。”

畢竟花以朝在某些方面是最難說話的,她難免要費些心思。

“……”鍾離廷聞言頓時興致缺缺了。

“你別皺著眉頭嘛。”如花花卻欺身上前,細白指尖劃過他高挺的眉目,落在他的眼瞼處摩挲了一下。

指尖撫過他平滑的眼瞼,如花花就隱約想到了許辭。

鍾離廷半垂下眼皮,眼瞼處乾乾淨淨的,“別亂動,男女授受不親。”

如花花收回手,像小狗一樣圍著他嗅了嗅:“哪兒來的酸味?嗯?”

鍾離廷抬起眉梢,握住了她的手,“我沒那麼無聊。”

“好好好,”如花花小聲催促,“走不走?”

“到時候我給你介紹個人,你應該會嚇一大跳。”她道。

鍾離廷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淡了下去,薄唇微微抿起,“我不想認識旁的什麼人。”

不想就不想吧。

如花花湊上去,在他抿起的唇角親了親,摸了摸他下巴,哄小孩一般低聲道,“乖乖,都聽你的,快別愁眉苦臉的了。”

鍾離廷有點不適應,語氣卻帶著些無可奈何的軟,“誰是你乖乖?”

如花花,“你以往都是這般哄我的。”

鍾離廷眉目一挑,“那能一樣?”

如花花剛興起的成就感沒了,肩膀垮了下去,“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以後都不哄你了,你自己生悶氣去吧。”

鍾離廷握住她指尖輕咬了咬,聲音輕的透著些蠱惑,“我很好哄的。”

指尖被牙齒輕輕咬過,癢癢的,如花花頓時又沒骨氣了,磕磕絆絆問,“那怎麼哄?”

鍾離廷沒答,反笑了一聲,忽然坐直了身子,“我剛剛有沒有說,你今天穿的實在好看。”

為了遮掩脖頸,她穿了一身立領的廣袖雙絲褶裙,芙蓉紅的裙裾面料十分飄逸,色彩也明豔,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哈,花了心思呢。”如花花笑了一聲:“我阿姐雖然自己不怎麼穿裙衫,卻喜歡我穿的花裡胡哨的……”

鍾離廷看了她一眼。

合著一大早這些細心籌謀都是為了旁人。

如花花還在滔滔不絕,上下翩飛的唇瓣透著明潤的紅,讓人眼熱,話還未說話,忽然一手扣住了她後腦的位置,微微下壓,染著唇脂的唇便被他吻住了。

“唔……”如花花只來及輕哼了一聲,很快連聲音都被吞去。

鍾離廷的技巧越發撩人,輕而易舉就將她撩撥的渾身發麻,有種被電到的酥麻感。

她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按住了鍾離廷的肩膀,抓緊又鬆開,重複了好幾次,在她快忍不住想錘人時,鍾離廷才終於鬆開了她,偏頭貼著人耳邊勾唇淺笑,語氣也微微有些促,帶著幾分啞意,“這麼哄。”

如花花大腦仍有些暈乎乎的,一時沒跟上節奏,“什麼?”

鍾離廷指腹擦過她亮晶晶的唇瓣,將殘存的些許胭脂盡數抹掉,才道,“沒什麼,走了,出城。”

他說著,忽然起身,一把將人扛起,大跨步向外走去。

如花花一愣,片刻才反應過來,錘著他的肩背,“你放我下來,你剛剛把我唇脂都抹掉了!!”

“就這樣。”

唇脂雖然被盡數吞沒了,可剩下的紅卻是什麼唇脂都染不出的。

宮門外是令人牽來的大黑馬“刺客”,被照顧的很好,皮毛依舊烏黑髮亮,漂亮的頭顱高高仰著,神采奕奕的。

鍾離廷抱著她的腰翻身上馬,韁繩一緊,在眾人眼前呼嘯而去。

城內街市上雖不如以往熱鬧,可肉眼看著也算恢復了一半,大街小巷的部分販夫走卒已經大著膽開始做起了小買賣。

街頭的糖葫蘆裹著厚厚的糖霜,晶瑩剔透的,顏色喜人。

如花花就多看了一眼,下一刻糖葫蘆就到了她的懷裡。

如花花茫然地看著懷裡的糖葫蘆,“你給錢了嗎?”

“沒有。”

如花花:“……”

“騙你的。”

如花花咬了一口糖葫蘆,“我們去哪兒,你不帶人嗎?”

“去了就知道了。”

鍾離廷一路輕車熟路,似有目標。

最後停的地方是城郊的一處大酒樓,看起來似乎開始正常營業了,他們二人才一下馬,便有店裡夥計來幫忙牽馬,“裡邊請。”

天氣很好,酒店大堂內空空蕩蕩的,一個客人都沒有。

“怎麼來了酒樓?”如花花四處看了看,她不常來城郊,也沒來過這處酒樓,像是近兩年新開的,樓內各處的裝飾都該很新。

“約好的地方。”

“阿?你們都約好了?”如花花微愣,“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沒做……”

“兩位這邊請。”跑堂的一路從木質扶梯將他們引到了三樓的雅間,便悄悄退了下去。

雅間佈置得頗為別緻,擺設也恰到好處的讓人很舒服,如花花還在四處打量著,鍾離廷已經撩袍坐了下去。

鍾離廷:“在看什麼?”

“有些奇怪,戰亂時候治安定然不好吧,他們一個城郊的酒樓,也沒見什麼客人,還這麼招搖的開著,都不怕被人趁亂打劫麼?”

鍾離廷,“嗯,你家的產業。”

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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