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兵荒馬亂,如花花彎腰躲開,一手撈起貓,泥鰍一般躲開慌亂計程車兵,三步並作兩步向外跑去。

“人在那邊!”

“追!”

身後腳步聲紛雜,像是如影隨形的黏在身後一樣,如花花心急腳下跑得太快,也來不及看清前路,身子剛繞過琉璃壁,還來不及抬頭,便一腦袋撞在了什麼東西上。硬邦邦的。

如花花磕的有點眼冒金星,模糊掃了一眼,依稀只看到漆黑的鎧甲。

完了!如花花心中頃刻只剩了這一道念頭——這兵荒馬亂的,搜個宮,宮門口還有人守著?

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如花花吸了口氣,第一時間便一拳朝前揮了出去。

體力透支之下力氣只剩了平日的一半不到,剛抬起手,便被人攥住了腕子,如花花來不及想,一招斷子絕孫腿便往上頂去。

來人倒吸了口涼氣,急急退了半步,“嘶,你們家人都什麼毛病……”

直到熟悉的聲音灌入耳中,如花花才後知後覺的地抬起下巴去看。

眼前有些發昏,身影卻是熟悉的,

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下來,被遺忘的疼痛和疲憊都在剎那間重新席捲上來,她後退一步靠在了琉璃壁上,脫力得滑坐了下去。

身後計程車兵也追了上來,剛要去抓人,就被人攔了,“幹什麼呢?”

士兵一愣,才看清一身染血鐵甲的人是誰,“衛將軍!”

士兵連忙解釋道,“衛將軍,不是我們,是她……”

不等士兵說完,衛令便揮了袖,“少廢話,趕緊去抓個御醫來。”

士兵雖有不解,卻還是應聲退了下去,“……是。”

衛令屈膝蹲了下去,伸手想扶人,看到四散浸染的血跡,一時忽然不知如何下手,那隻伸出去的手就那麼虛揚在了半空,“你怎麼樣?還好嗎?”

如花花靠坐在琉璃壁前,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還沒笑出來,眼淚便落了下來,她抬袖要去揉眼睛,就被人拉住了手,“手髒。”

如花花抬眼,這才看清自己手上衣袖上都是髒汙的血跡,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一絲髮哽,“衛哥……”

“你再晚來些,就見不到我了。”

她的聲音帶著點哭腔,嘴角卻揚了起來。

“說什麼喪氣話。”衛令抬手,最終在她肩上拍了拍,“哪兒受傷了?能站起來嗎?”

如花花搖了搖頭,“沒受傷,就是有點頭暈……”

她抬手去摸,後腦勺有點鈍痛。幸好那些士兵方才似乎只是想把她打暈,沒奔著要命的力道去,後腦位置只是有細微腫。

“來,起來。”衛令伸出手。

如花花握上了衛令的手,有些費勁地撐了一把琉璃壁站了起來,她剛站起來,腳下便不穩地踉蹌了一步,衛令將人扶住抱起,徑直跨過滿地橫屍,入了主屋。

被拋下的貓兒“喵”的一聲,緊隨其後追了上去。

衛令將人抱在榻上,轉身去打水,剛打溼帕子,就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廷哥呢?”

“自己都這樣了,還有精力操心旁人?”衛令笑了一聲,回過頭。

如花花繼續追問道:“所以廷哥人呢?”

衛令摸了摸鼻子,含糊道:“我們不是一路的,不過他應該忙完就來這邊與我們匯合了。”

他們的眼線畢竟伸不到這周饒宮裡,鍾離廷打到中途才得到宮裡人跨江跑了的訊息,以為如花花也被那些人一併帶走了,所以第一時間帶兵追了上去,結果沒想到,人反而被他在清掃宮裡時給碰到了。

只是這未婚夫、未婚妻的,衛令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什麼舊情糾葛,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如花花有點急了,“他到底去哪兒了?他是不是受傷了?”

“那不至於,不至於……”衛令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榻上的人不老實的爬了起來。

“嘿,”衛令立馬轉身將人按了回去,“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走路都費勁吧?你還想出去折騰?”

“廷哥是不是去追江行雲了?”

衛令:“……”

如花花忽然笑了出來,“衛哥不會覺得我在擔心廷哥傷到江行雲吧?”

衛令依舊沒說話。

如花花也不生氣,坐了回去,無奈笑道,“我和江行雲幼時是有過婚約,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的,後來出了意外,他到了年紀就另娶了,旁的我們就沒有什麼多餘的關係了。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更是把最後一點舊識之誼也都折騰成仇了。”

衛令拉了把椅子在榻邊坐下,玩笑一般道,“給皇后也不當?”

“也不是人人都有那個野心的,要我覺得,束縛在宮裡哪有在軍營自在。”

“這個,嗯,其實……”衛令欲言又止之時,士兵終於抓著不知從哪兒揪來的太醫進來了。太醫很是狼狽,腿都軟了,幾乎是被士兵架進來的。

衛令住了嘴,站起身,扶著如花花坐起來,在她背後墊了個軟枕,安頓她靠坐下來,“先讓大夫看看。”

榻上的人太醫是認識的,只是旁邊的是帶兵攻進來的敵軍吧?

太醫還待多看兩眼,就被身旁一身血腥氣計程車兵推了一下,“別愣著了,看病阿。”

太醫踉蹌上前,把脈的手都是哆嗦的。

如花花露齒一笑,“太醫您別怕,他們都不是壞人。”

太醫,“……”並不覺得。

明明這一屋子都凶神惡煞的。

好不容易太醫才穩下心神把完脈,又問了些問題,才低聲與如花花解釋,“郡主的傷看起來並無大礙,都是些小傷,精神不振只是因為疲勞傷了心神,一會喚個醫女來處理下傷口,這兩日再仔細養養,別再勞心勞力就好了。”

“好,多謝太醫。”

她身上的確沒什麼大傷,如花花隨醫女簡單擦洗了一遍,將身上的血腥味都處理了個一乾二淨,好好的將養了兩日。

衛令怕這兩日剛破城還有叛軍趁機作亂,就直接宿在了偏殿守著,處理軍務也都是在偏殿處理,將宮殿守了個嚴嚴實實,也杜絕瞭如花花偷跑出去找人的可能。

直到第三日,如花花在殿裡守著,聽到旁邊側殿傳來一聲將士中氣十足的稟報聲,“將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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