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嘆了口氣。

學裡這麼多先生,還是許辭最好,從來都不提什麼罰抄的事。只是不知道,許辭家中到底出了何事,為什麼請了長假?

如花花原本想著她鍾離廷的時候,看幾眼許辭還能緩解一下心中思念,結果人還沒看幾眼,他就請了長假。

想到這裡,如花花便準備下了學問問顧晴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學,如花花邊走邊問起顧晴方,顧晴方卻是也不知詳情

她搖了搖頭,與如花花解釋著,“畢竟是外男……我與許先生也不熟,你要想知道這些,怕是要問我兄長了。”

擇日不如撞日,如花花當即便去了。

顧執言平日是在國子監裡當差的,國子監裡面都是男監生,所以姑娘家不方便進裡面去。

兩人到國子監門前後,讓門童通傳了一聲,兩人都在外間等著。

二人的馬車就停在國子監的轉角,如花花有些好奇地拉開車簾打量不遠處的國子監。

“這裡看起來倒是比女學大多了。”如花花感慨。

顧晴方道,“那是自然,國子監裡收納天下學子,人多;女學只收些世族蔭封的姑娘,連庶出都少有,人自然也少。”

如花花知道這些,只是一時感嘆。

等了片刻,顧執言便從國子監內走出來了。

二人提前下了馬車,如花花上前與顧執言見了禮,道,“顧大哥。”

顧執言側身讓過,看了她一眼,忽然道,“幾日不見,花三姑娘倒是稍稍胖了些。”

如花花:“?”

這人會不會說話?

她這幾日在家養病確實是懶惰了些,連她自己都覺得肚子上面隱約多了一些肉,沒想到被顧執言給一語點了出來。

“我看看,我看看,”後面的顧晴方常與她見面,所以沒仔細看,聞言不由轉過來瞧了一眼,甚至抬手捏了捏她軟潤臉頰,感受了一番,下了結論,“還真是胖了些。”

如花花:“……”

真是太過分了!

這兩兄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委婉?

顧晴方唇角微微揚起,很是真誠的對她說了一句,“胖些好看。”

她原本下巴略微偏尖,五官帶著種明豔的美,如今臉頰略長了些肉,稜角柔和了些,倒是顯得越發嬌憨起來。

如花花卻是不信,心底暗下決心,回去後要嚴格控制下自己的飲食,不能再整日喝著那些老太太讓人送來的湯湯水水補品了。

身體沒補多強壯,都長肉上去了。

如花花言歸正傳,問,“顧大哥,你知道我們許先生是怎麼了嗎?他好像請了長假。”

“這個我倒真不清楚,似乎聽說是顧母病了?”顧執言嘆了口氣,道,“他這個人不喜與人提起家中事情,所以別人都不太瞭解他家中的事。”

如花花又問,“那,顧大哥您知道許先生的家在哪兒嗎?”

顧執言聞言,表情略有些遲疑,沒有直接開口回答。

他是有些顧慮的。一個姑娘家,尋到人家家裡,不太合適。

如花花又道,“顧大哥,我也只是擔心許先生,我帶著車伕,丫鬟,不會有事的。”

顧晴方也跟著她附和,“哥哥,你就放心吧,我陪月牙一起。”

被兩人催促著,顧執言揉了揉眉心,最終還是鬆了口。

他今日在當值,沒有辦法親自帶他們去,只能與她們說了顧執言的住址。

“應該是這個村子,我也不曾去過,你到村子裡一打聽,應該就知道了。”顧執言囑咐道。

如花花應下,說去就去。

那個村子是在城郊,馬車順著大道一路出了城,最後又沿著鄉間相交的阡陌走。

路倒是越走越窄,有的地方坑坑窪窪的,馬車根本就過不去。

如花花也沒知難而退,跳下車,命人解了馬車,也沒管沒有馬鞍,直接便翻身跨了上去,然後便朝顧晴方伸出了手。

“來。”

顧晴方哪裡騎過什麼馬,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唇齒微張地看著如花花。

“摔不了你的。”如花花下保證。

顧晴方卻連連退後,嚇得話都說不囫圇了,“這、這……看,看起來,很不安全……”

如花花“嘖”了一聲,從馬背上跳下,上前勾住顧晴方不盈一握的腰,一個用力將人託上了馬車。

“啊!”隨著一陣天旋地轉,顧晴方不由發出一聲驚叫,待她反應過來時,自己整個人已經穩穩立在馬背上了。

顧晴方一口氣堵在胸口。

好高呀……

如花花落在顧晴方後面,一手圈過她的腰握住韁繩,“沒事,別怕,有我呢。”

背後是溫暖的靠山,顧晴方卻依舊連眼睛都不敢睜開,“這,這也太高了。”

如花花笑,“我們後面還有騎射課呢,到時候,還要人給你牽一頭小馬駒不成?”

顧晴方:“……也不是不行……”

如花花笑出了聲。

田間小道走不快,如花花就駕著馬一點點走。

田野間不知都種的什麼,瞧著綠油油嫩生生的,被風輕撫著,有了彎了腰,伸到了小道上,如花花騎著馬,避開了那些未長成的糧食。

忽地,她駕馬的動作一頓。

只見不遠處的田間,一人身上穿著粗布的深色短褐,正在忙碌。

那人本就身高腿長,雖打扮簡陋,但那簡單的窄袖短衣卻越發襯得人身形清瘦挺拔。

如花花不由看直了眼。

怕是鮮少能有人把短褐穿的如此好看。

旁邊也有其他農夫,倒是沒有他這般引人注目。瞧起來不像是農戶,倒像是哪家的貴公子落了凡塵一般。

“月牙……”

顧晴方在她耳邊喊著,如花花連視線都沒回的應了一聲:“嗯。”

“月牙。”

如花花依舊目不轉睛,“我在。”

“月牙。”

一直沒見如花花收回視線,顧晴方陡然提高音量又喊了一聲,這次聲音微微提高,並且還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腰。

腰間敏感,如花花猛地一縮身,終於收回了視線,看向顧晴方,張了張口,“我好像看到許先生了……”

“我看到了!”顧晴方艱難在馬背上回身,睜著一雙大眼看她,“你剛剛看人的眼神,像是魂都被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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