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私下再問了。

如花花穩了穩心神,壓下所有震驚的情緒,言語賠罪道,“方才是我失禮了,還請先生見諒。”

“不敢,姑娘客氣了。”

如花花朝人看過去,一字一句道,“還不知先生姓名。”

那人看她一眼,一雙桃花眸微微彎起,而後清晰答道,“許辭。”

顧執言好不容易插上了話,“如今也算認識了,外間燥熱,都先隨我入學堂吧?”

如花花微退一步,讓開路來。

顧執言看向她:“你也一起來吧。”

當著旁人的面,如花花到底還要點面子,窘迫的輕咳了一聲,低聲與顧執言說道,“顧大哥……我,我在罰站呢。”

顧執言道,“同我進去吧,我去同先生說。”

“好……”如花花定下心神,順著臺階就下了,只是忍不住抬頭又看了那人背影一眼。

顧執言先引著如花花與“許辭”進去,先生一瞧見與她唱反調的如花花,立刻又要說什麼,只見後面的顧執言才作罷。

顧執言將女先生拉到一旁說情,不知都說了些什麼,女先生瞧了如花花一眼,倒是沒再說什麼。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花花立刻拱手道:“先生,學生剛剛深刻反省過了。”

女先生也沒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那就先回去坐吧,下不為例。”

“是。”

如花花趁機溜回座位,人還沒坐下,就聽女太學道,“抄寫二十遍學規,明日交給我。”

如花花腳步一頓。

那個……她現在出去罰站還來得及嗎?

深深嘆了口氣,如花花有些頭疼的坐下,回頭戳顧晴方,“你說的騎射課,是男先生?顧大哥這門生是哪兒來的?”

上頭講壇,顧執言正引人進來介紹。

顧晴方抬頭去看,似乎有些驚訝,猛然蜷起的腿甚至撞到了桌案。

“他……”顧晴方剛開了個口,忽然“啪”的一聲,她桌案一角的瓷臥虎鎮紙從傾斜的桌案咕嚕嚕滑到地上,剎那碎成了兩半。如此聲音一下子引了堂裡多數人的視線。

顧執言看了過去:“怎麼了?”

顧晴方埋下頭,沒說話。

“這麼大了還冒冒失失的。”

如花花回頭看了一眼,笑聲道,“一個鎮紙罷了,摔了便摔了,顧大哥這樣板著張臉,倒是不捨得給我們晴方換新鎮紙嗎?”

此言一出,堂裡眾姑娘都跟著笑起來。

“倒怪我小氣了。”顧執言搖頭一笑,“下次想換新的直說就是。”

顧晴方紅著臉低低應了。

顧執言繼續轉身看向女先生,“我這妹妹倒是不省心,有勞先生多費心了。”

“世子言重了。”

女學裡雖不論出身,但顧執言不是學裡的學生,所以女先生對他還是諸多客氣的。

顧執言這邊環顧一圈,才重新開口:“與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們以後新的騎射先生,許辭,許先生。”

一旁的女先生跟著開口道,“與許先生見禮。”

眾姑娘在聲落後起身,齊齊行了學生禮。

“許辭”與眾人還禮,略顯拘謹。

如花花跟著眾人重新行完師生禮,又忍不住看了人一眼,她總覺得廷哥把沒見過大場面的形態演得太真了,像是真的一樣。

她還想等下了課再問問怎麼回事,可介紹完,顧執言便帶著“許辭”離開了。

但許是因為堂裡才來了新先生,而且還是個先生俊俏的新先生,堂裡的姑娘們都有些浮躁,畢竟法不責眾,女先生教棍都快敲劈了也沒震懾住多少,如花花趁亂撐起了書,躲在後面偷偷補覺。

她這一覺便直接安穩睡到了下學。

“走了,月牙,下學了,別睡了。”顧晴方走到她桌前,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你昨日是知道要來上學,所以激動得一宿沒睡嗎?”

“……那倒真不至於。”如花花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的起來收拾了東西,和後面得顧晴方一塊兒往外走。

兩家府裡的車伕早已經等在了女學門前。

如花花將顧晴方拉進她家馬車裡,問她,“還沒來及問你,顧大哥是從哪兒招來的門生?”

那邊不應該還沒結束嗎,她實在太好奇,廷哥怎麼會突然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嘉平。

“許辭……這個人,我對他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家世不大好,應該是前兩年一次是詩會里被我大哥淘回府的吧。”

“兩年前?”聞言,如花花眸子縮了縮。

不對啊,兩年前廷哥一直都在尉州大營,從未長時間消失過,又怎麼會到嘉平,還被顧執言給“慧眼識珠”?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晴方在撒謊嗎?不應該呀,晴方沒有理由騙她的。

如花花忽然覺得,她腦子似乎有點不太夠用了。

顧晴方點頭,接著道,“大概是兩年前,應該那時候天還挺冷的,我記得他衣衫很單薄,所以才多注意了些,不過具體時間我真記不大清了。”

如花花開口道,“你能帶我見一見他嗎?”

“許辭?”

如花花點頭。

“單獨見面?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腦海裡浮現著那人俊俏的面容,顧晴方看著如花花,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震驚道。

如花花抿了抿唇,含糊道,“……差不多吧。”

顧晴方卻皺了眉,“不行的,他家世不大好,你府上斷然不會同意你找個這樣的白身,而且私下見面,讓人知道,會壞了你的名聲的。”

如花花笑著搖頭,“我不在意這個的。”

她救太子有功,得封郡主封號,但是在外流浪多年,又曾是太子的未婚妻子,是以整個嘉平的人對她也是譭譽參半。

這樣的名聲,她也不介意再多添一條了。

如花花重複了一遍,“我是真想見這個人一面,你有辦法嗎?”

“這不行的……”顧晴方小聲道,“而且許辭雖然家境不好,但是我聽說他那個人為人挺有原則的,我覺得他斷不會同意與你單獨見面的……”

如花花猶豫了一下,才又問顧晴方,“那我們騎射課是什麼時候開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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