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了花以朝房間的門,如花花便動了動腦袋,“阿姐,你放我下來吧。”

在屋裡狐假虎威也就算了,要是一直被人抱著,那也太奇怪了。

花以夕依言放她下來,順勢牽住她的手,“走吧,該吃午飯了。”

如花花任由她牽著,走了一段路,如花花下定決心一般,小聲喊了句,“阿姐……”

“什麼事?”花以夕微微回頭。

如花花用力吞了吞口水,道:“阿姐,不是他將我拐來的,是我自己誤打誤撞跑進來的……他突然進去,我一時覺得害怕,就藏了起來。”

她這話其實倒也不假,只是隱藏了其中關鍵資訊。

“我知道啊。”捏了捏她的手指,花以夕輕笑道。

花以夕知道?

如花花驚奇抬頭,“那阿姐還……”

“只要你高興就好。”花以夕認真道,明顯的笑意掛在唇角,語氣裡透出對她的無限縱容。

到了天黑,又是一晚上同榻而眠。

如花花仍舊被花以夕八爪魚一般抱著。花以夕人又警醒,稍微一點兒動靜她就醒了,一晚上,如花花都沒尋找到脫身的機會。

到了第二天清晨,用過早飯,在如花花還在發愁怎麼從這府裡悄無聲息溜出去時,花以夕忽然提出帶她去街上逛逛,要買些她路上要用的東西。

什麼路上要用的東西?

如花花聞言大驚。

“此地兇險,小姑娘家應該呆在安全的地方。放心,我已飛書送信與祖母,同時也會找手底下最信得過的人送你回城的。”花以夕與她認真道。

花以夕想送她走?

聽到那話,如花花心驚不已。

她不想離開巴陵。

旁的且不說,她還要回去救明景和。

必須趕緊找機會離開,時間不等人,若是她再不走,眼看就要被送走了。

如花花心不在焉地和花以夕逛了半天,眼底一直在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不過,我怎麼總覺得忘了什麼?”拎著手中的大包小包,花以夕不由撓頭。

這就要回去了?

如花花心底一驚,才發覺他們已經買了很多東西了。

或許是覺得對不起身旁盡心盡力為她挑選各種東西的花以夕,她一再遲疑,時間也一拖再拖。

如花花心底百轉千回,隨即道,“還,還有合歡襟!”

她有些微地激動,出口的聲音控制不住的上揚起來,引得周圍路上都有些側眸。

如花花這才意識到這種貼身東西本不該宣之於眾。

聽如花花提起合歡襟,花以夕這才幡然醒悟。

她自己是一向都用裹胸的,倒是一時把這小玩意兒給忘了。

前日花以朝雖然送了不少的成衣,但裡面的確並沒有合歡襟的。一來他肯定不知尺寸,二來他也著實不方便。

花以夕點頭,“差點忘了,幸虧你想起來了,我們找個成衣鋪子。”

如花花應聲。

其實她大可以直接買了布料自己做,這種貼身衣物,時下很多姑娘家都是自己縫製的。

如花花沒提。

她心底緩緩生出一計。做這種東西都是要貼身量體的,等她入了店內,大可以趁店家量體之際,打暈店家,伺機逃走。

花以夕目光一掃,剛好看到斜對面有一家挺大的成衣鋪,不由道,“真巧,就去那裡吧。”

“都聽阿姐的。”如花花乖巧點頭。

二人登門。

瞧著那錦繡華府的衣著,店裡夥計立馬熱情地將她們迎了進去,“二位客官想選點兒什麼?”

花以夕大大咧咧道,“合歡襟。”

“……我們老闆娘在後院,不知是哪位姑娘要做,可以先隨小的去後院量一下身量。”一般顧客都是扯了布自己回去做的,鮮少有人在店裡定製,就算定製,也斷沒有這麼大大咧咧直接說出來的姑娘,幸好夥計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才很快回過了神。

花以夕徑直抬步道,“我與她一起。”

如花花卻紅著一張小臉,往後縮了縮,細聲道,“阿姐,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花以夕不由挑眉,“這還害羞?”

如花花紅著臉退後,“阿姐……”

“好了,好了,你去吧,阿姐不跟你就是。”見她好似要被非禮似的模樣,花以夕搖頭笑道。

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成衣鋪子,諒這裡也沒什麼危險。

如花花便隨著那夥計穿過後門,進入後院。

那院子倒是不算太小,倒是安安靜靜的沒看到什麼人。

“奇怪,人呢?”那夥計大概是心底覺得疑惑,一邊領著如花花往前走,一邊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如花花沒聽清,但是此時天時地利人和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她不由活動了活動手腕,剛要出手,忽然一道凌厲的黑影從眼前呼嘯而過。

如花花蹙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可那攻擊卻不是衝著她去的。

那道身影剛一落地,便見剛剛還好好站著的那夥計連句聲音都未來得及發出,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人?竟有如此的速度!

如花花心底驟然一驚,“什麼人……”

話音未落,背後忽然一隻手勾在了她的腰間,順勢捂住了她的嘴,利索的攬著她連退數步。

什麼黑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搶人?

如花花剛要回肘相擊,忽然一隻大手將她的手臂壓了下去。

“是我。”

聽到那聲音,如花花倏地瞪大了一雙眼睛。

甫一落地,她便不可置信地轉過了身。

鍾離廷就筆直站在她背後,見她看來,目光柔柔泛起溫和的笑意。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她這三天兩夜未見著人了,也不知過了多少個秋了。

兩兩相望,如花花心底一喜,仿若肉食動物見了肉骨頭一般,整個人猛地朝鐘離廷撲了過去。

鍾離廷也不躲,直直張開雙臂,牢牢地接住了她。

如花花將人抱得緊緊的。此時的她半點沒有什麼男女大防的心思,只一心遵循著本能,就想緊緊抱住他。

鍾離廷任她抱著。

半晌,直到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如花花才恍若回神般鬆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埋了埋頭。

背後傳來陌生的聲音:“少主,店裡那女人要怎麼辦?”

鍾離廷眼皮都沒抬,“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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