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不由囁嚅道:“……不在。”

這個人真的有本事讓她每次剛剛放鬆的心立馬又重新緊張起來。

“那你怎麼會跑到床底下去了?”

如花花聞言吞了吞口水,半真半假,聲音清晰地重複道:“侯爺突然跑進來,嚇到我了,我以為是什麼壞人,才跑到床底下的。”

這還成了他的不是了?

“府裡沒什麼壞人。”花以朝道,“在這裡,你可以誰都不用怕。”

他已經警告過了。現下府裡那些人見了她估計都像耗子見了貓似的,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託大欺負她?

不過……

“侯爺?”花以朝聽著那稱呼,驀地傾身湊了過去,一字一句道:“來,叫聲哥哥聽聽。”

“……”如花花倔強地把嘴巴抿得緊緊的,滿臉都寫著不願意。

瞧著她嘴巴緊閉的模樣,花以朝不由有些頭疼地撫額,“我說,花以夕那丫頭到底給了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說來,人還算是他找到的呢?怎麼就獨獨不給他好臉色?

“我要告訴阿姐,”腿已經緩過勁兒不怎麼麻了,如花花輕輕晃了晃自己搭在床邊的小腿,口中輕聲道,“你說她的壞話。”

還告狀?

花以朝嘶了一聲,盯著那紅撲撲的面頰,心癢難耐,忍了忍,最後還是伸手掐了掐她的面頰,“除了告狀,你還會做什麼?”

那雙大手帶著些繭子,力道又半點兒都不收斂,直掐的她臉疼。

門縫裡看人,她會的東西多著呢。

如花花捂著自己臉頰瞪著他,“欺負我,要告訴阿姐。”

終於得手,花以朝志得意滿。他神態悠然道:“長這麼可愛,這張嘴可一點兒都不可愛。”

如花花以不變應萬變:“說我壞話,告訴阿姐。”

“……你個小白眼狼。”花以朝差點氣得說不出話。

那一聲聲的阿姐,真是喊得花以朝都要嫉妒死了。

這丫頭如今吃得喝得穿得用得,哪樣不是他親自操辦得?他這心是半點兒沒少操,好處可是半點兒都沒落著。

他也沒覺得自己哪兒做錯了呀?這丫頭怎麼就能如此區別對待呢?

如花花咬了咬後槽牙。

她和這人絕對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如花花感覺自己的危機應該解除了。如花花鼓了鼓臉頰,默默踢開腳下的腳踏,身子從床邊往下蹭,“我,我要走了。”

見人想溜,花以朝一把將她拎回去坐著,不死心地道,“叫哥哥。”

如花花扁了扁嘴巴。

如果不是怕露了身手,她才不會這麼輕易被他拎起來呢。

這個壞人。

如花花緊抿著唇,就是不開口。

“不叫你今天肯定是走不了。”花以朝雙手環胸,一副十分不講理的做派,直直說道。

如花花抿了抿唇,眼睛朝花以朝背後看了一眼,小小聲喊道,“阿姐。”

想威脅他?那也得見著兒人再說啊。

花以朝大刀闊斧地坐著,聞言挑了挑眉,直言道:“今天不喊哥哥,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那也是沒用。”

他就不信了,多少人質的嘴他都撬開了,難道還能撬不開一個小丫頭的嘴?

“是嗎?”背後忽然傳來了陰森森的聲音,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搭在了他肩頭。

媽呀。

天皇老子沒來,這姑奶奶來了。

花以朝彷彿見鬼了般,條件反射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一轉頭,他對上了花以夕皮笑肉不笑地視線。花以朝心尖一抖,聲音都哆嗦了幾分,“阿……阿姐……”

“我們小哥真是好樣的,如今都學會偷小孩了?”

都一早上了,她說怎麼滿府都找不到小丫頭,居然被花以朝這傢伙給拘來了。瞧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瞧得她心都要化成一片了。

“……”什麼偷小孩,他是真沒有!

花以朝聞言深吸一口氣,如實說道,“是她自己跑來的,不信你問她!”

聞言,花以夕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看著他,輕扯了扯嘴角,譏諷地道:“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說著,花以夕又作勢抬手摸了摸花以朝的額頭,口中喃喃道,“好像也沒發燒啊…”

花以朝要氣死了,咬牙躲開她的手,回頭盯向老實坐在那裡的如花花,說道:“你過來,你自己說。”

忽然被點名的如花花猛地起身,一腦袋扎進了花以夕的懷抱,身子細細哆嗦了哆嗦:“阿姐,害怕……”

花以夕輕輕拍著她哆嗦的背,想也沒想,直接狠狠瞪了花以朝一眼,“你少嚇唬她,我還不知道你的德行?”

花以朝:“……”

貪官斷案還得判一判呢,這怎麼單憑品性直接就給他蓋章定論了?

他真真是比竇娥還冤了。雖然但是……他是有過這個想法沒錯,可他還沒來及付出真實的行動,人就自己跑過來了阿。

花以朝深吸一口氣,“不信你問問她呀!問她是不是她自己跑進來的!”

看著他臉上連一點兒心虛的神色都沒有,花以夕不由得信了三分,低頭看向如花花。

“阿姐……”如花花有些緊張地將腦袋往裡埋了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卻不說的模樣,“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不管侯爺的事……”

這幅模樣,讓花以夕看了,只覺得她是被威脅了。

“不怕啊,乖,沒事,沒事的。”花以夕一顆心頓時偏到劍門關去了。她一邊安撫人,一邊狠狠罵著花以朝,“你嚷嚷那麼大聲兒做什麼?聲音大就有理了?”

如花花適時的哆嗦了兩下,彷彿嚇哭了一般。

花以朝:“……”

冤枉死了,他哪兒有很大聲音啊?

而且他本來就有理阿……可他此時彷彿連呼吸都是錯的。

花以夕一手托住人,將懷裡的人給抱了起來,“我們走,不理他。”

如花花正兀自委屈著,還未來及反應,身子就已經離地了。

她不由嚇了一跳,好在以往還經常被鍾離廷單手抱起來,也算習慣了。她一雙手臂順勢圈過花以夕的脖頸,面頰在她脖頸上蹭了蹭,又依賴地埋下腦袋,細聲重複,“走……再不來了……”

反正想偷的東西已經都在腦子裡了。

今天真要嚇死她了……

花以夕沒給花以朝什麼好臉色,最後瞪了他一眼,抱著懷裡得人離開了。

“……”花以朝目送他們離開。

他心頭又不禁有點疑惑。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擺了一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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