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想不通,但是這個問題應該去了就知道了。

她直接問巴陵郡守:“煩問郡守大人,這如意樓應該怎麼走?”

聞言,巴陵郡守十分熱心地給她指了路,“姑娘就從這條主幹路直走,過南街往左轉,然後走到頭,往右……我讓府裡車伕送姑娘一道吧?”

“不用。”如花花抬步,轉身就消失在了郡守府門前。

尋著巴陵郡守說的路,如花花一路走一路的問,最後找到了一棟極為熱鬧的樓面前。

那是一棟二層的小樓,小樓上到處都掛著彩旗與燈籠,一樓大門頂端懸著硃紅色的牌匾,上面提著‘春風如意樓’五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在二樓主廊槏面上,不少嬌俏女子倚著憑欄嬌聲招呼著,滿街的粉香撲鼻,隱隱還有絲竹管絃之聲從內傳出。

如花花愣住了。

這裡是……酒樓嗎?

這酒樓怎麼看著不是很正經的模樣……

如花花吶吶的走了過去。

剛走近門前,一花枝招展的紗衣女子盈盈走了過來,擋了她的去路,吃吃笑著,說道:“呦,這位小娘子是走錯地方了吧?我們這兒可不是小娘子來的地方。”

如花花步子一頓,她抬頭又看了一眼牌匾,然後正經問那女子,“你們這裡不是如意樓嗎?”

“如假包換。”女子掩唇,一雙美眸流轉,細細打量著眼前極標誌的小娘子。

髮髻未束起,按理應該還是雲英未嫁,應該不是什麼“捉姦”的夫人。

可好好的,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跑如意樓做什麼?

“是如意樓那就沒錯了。”如花花理了理身上裙襬,徑直便往前走去。

見她居然真的是要進去,女子又上前攔了一下,有些遲疑地問道:“小娘子這是要‘過班’?”

“什麼是過班?”如花花聞言微愣,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做什麼一直攔我?”

女子道:“小娘子若是進去,那就是‘過班’。”

他們這種地方,原是不允許女客進入的。但是抵不過好多大戶人家的千金也會好奇,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錢給夠,在大廳“打茶圍”,上些點心小食,吃吃茶,磕磕瓜子,聽聽彈唱這些還是可以的。

如花花愣住,還是不懂。

為什麼她進去就叫過班?

女子眉眼帶著笑,見她不解,又細細與她解釋道,“也非是我要攔小娘子,只是這一般就算是女客過班,也都是有男客相陪的,小娘子孤身一人,可能不大妥當。”

去個酒樓還要有男人陪著才能去?

巴陵郡這都是什麼奇怪規矩?

如花花微微皺了皺眉頭,重申了一遍,“我現在是自己。但我要進去。”

“沒有姑娘家獨身前往的先例,不過……小娘子今兒帶足銀子了嗎?我們媽媽是個愛財的,只要小娘子給足了銀子,想來也未嘗不可。”

原來是她不給銀子嗎?

她素來不吃白食的。

如花花一下子恍然,從隨身帶的荷包裡倒出了銀子,捧了出來:“這些夠嗎?”

有紙票,有碎銀子,有銅板,零零碎碎也有一二百兩。

見狀,女子笑眯了眼,柔聲道,“夠了,小娘子若真是想進去瞧個新鮮,就隨我來吧,我尋個安靜處讓人給小娘子擺一桌。”

怎樣都行,反正她是來尋人的,也不是來吃酒的。

如花花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隨著那名女子入了大堂。

方一如內,如花花便覺得脂粉香愈加濃了,不過並不算難聞。

如花花被那女子引進去,在廳中偏僻處坐下。

“小石,這邊開一席。”女子抬了招手,招呼跑堂的僕役上點心小食。

如花花結賬時發現,這裡的一壺茶都要抵外面普通百姓家三四個月的開銷,兼之大廳有彈唱表演,同時還得給捧場錢,還有小費。

真是家黑店!

銀子流水般花出去,但如花花哪有吃東西的心思,她給了些銀子將人打發了,然後就滿大廳開始找人。

周圍大多是呼朋邀友的一些男子,桌上也圍著些俏麗的女子,一個個雲鬢楚腰,妝容精緻。

如花花睜大眼睛,一桌一桌看過去,可放眼望去都是些陌生的人,偌大的場子裡哪有鍾離廷的半點兒影子?

可巴陵郡守明明說人在這邊呀。

驀地,如花花的目光忽然瞄上了大廳中央的樓梯。

她看到時不時就有人從上面下來。

所以說,那上面二樓也是有人的?廷哥會不會在上面?

思忖了一下,如花花抬步就往那邊走去。

引她進來的女子見狀趕緊攔了下來,“哎,小娘子,那裡可去不得。”

“為什麼去不得?”如花花看著她,指了指那邊正被攬著一名女子上樓梯的男人,問,“那不是就有人去嗎?”

“男子自然是去得的,”女子聞言吃吃笑了,壓低聲音與她說道,“小娘子糊塗,那上邊可是吃花酒的地方。”

吃花酒。這個詞如花花是明白的。

她倏地瞪大了眼睛,問那女子,“可你們這裡不是酒樓嗎?”

酒樓怎麼還興吃花酒的?身兼副業嗎?

女子神色頓時古怪了三分,奇怪地看著她,答道,“不,我們這兒是青樓。”

青樓??

如花花一愣,不由問:“……巴陵還有其他的如意樓嗎?”

女子恍然,答:“整個巴陵也只此一家。”

如花花怔愣半晌,又道:“我要上去。”

女子重複:“小娘子,我們這兒真的不是酒樓。”

如花花:“我知道了。”

女子:“?”

如花花:“我要上去。”

女子耐心勸,“……這不合規矩的,小娘子。我們二樓上面都是姑娘們的閨房,其實也並沒什麼看頭的,小娘子不如就在下面吃吃點心,聽聽小曲兒罷。”

如花花將隨身帶著的銀子一股腦都塞給了她,重複自己的目地:“我要上去。”

懷裡捧著那一堆或零或整的銀子,女子表情略一為難,才有些勉強道:“那行吧,既然小娘子這般堅持,我便帶小娘子去我房間呆呆,娘子隨我來,可千萬不要亂走。”

聞言,如花花狀若認真地點頭,“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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