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眸子瞪大,“姑、姑娘……”

他沒看錯吧?

這姑娘徑直把他們公子抱起來了?

他們公子,就算少說,那也得比這姑娘重出兩個她吧?

如花花抱著那麼大個人,面不改色的彎腰出了車門。

秦林趕快跳下了馬車,在下面伸手接著,“還是我來吧,姑娘。”

他們公子那麼大個兒,再把人姑娘累壞了。

如花花彎腰將人遞給了他。

秦林抱著人就轉身往府內狂奔去。

他們家公子挺高的大個子,雖然打起架來不行,可那一身腱子肉還是結結實實的,他一路抱起來都有點吃力,真不知道那麼個纖巧的姑娘剛怎麼把人抱起來的。

跑到了明景和的院子裡,秦林徑直撞開門,將人放在裡間榻上。

明景和房裡的大丫鬟嚇了一跳。

“你一外男,怎生闖進內院?”

“這是公子?公子怎麼了?出門時不還好好的?”

“秦林,你怎麼照顧公子的?!”

如花花帶著府醫趕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

秦林扶著腰刀一臉為難,被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紅衣丫鬟圍著,臉上還頂著個巴掌印。

如花花吞了吞口水。

好生兇悍。

再一看,榻邊倒是還圍了一個身著粉裙的丫鬟,正彎腰給昏迷的明景和擦額頭上的汗。

如花花瞥了一眼,抱著懷裡的藥箱,徑直帶府醫走了過去。

那正圍著秦林罵個不停的紅衣丫鬟聽到動靜,轉過身,上下掃視一眼,頓時將矛頭指向了她,高聲道,“你誰啊你?”

秦林伺機逃出了“戰場”。

如花花淡淡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難道不是你家公子的傷勢麼?”

那說話的紅衣丫鬟不由一噎。

榻邊的侍女回了頭,紅著一雙眼睛,急急道,“黃大夫來了?您快,快看看我們公子吧!”

說著,又趕緊從如花花手中接過了藥箱,“……多謝這位姑娘相送。”

先頭那紅衣丫鬟瞥了一眼藥箱,老大不高興的道,“送藥箱的啊?你不早說,好了,現在藥箱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粉衣丫鬟輕輕拉了拉紅衣丫鬟,“杏姐,還是公子要緊……”

“所以更不能讓來歷不明的人進我們院子啊!”長得就一臉媚相,誰知道會不會勾搭他們公子?

如花花腳下沒動,也沒進屋門,她拎了拎裙角,毫不在意的在臺階上坐了下來,“看到他沒事我就走。”

明景和畢竟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她沒法這樣置之不理。

黃大夫湊了上去,給明景和先服了顆解毒丹,很快喊道,“快,拿壺酒來,先把這麻沸散給公子灌下去。”

紅衣丫鬟不動,粉衣丫鬟接了過來,在黃大夫的指揮下拿了酒來,摻著麻沸散給明景和灌了下去。

黃大夫轉頭從藥箱裡拿出了刀,在燭火上過了過刀身,用酒消了毒,然後低頭去剜明景和後肩的短箭。

場面血腥。

兩個丫鬟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短箭帶了些稜角,並不好處理。

麻沸散效果似乎並不理想,在黃大夫拿刀剜挑的動作中,剛還好好昏著的明景和忽然大聲喊了一聲。

那聲音破碎,隨即,他整個人掙扎著醒了過來,嚇了黃大夫一跳。

黃大夫:“公子,公子您不能動……”

明景和那矯健的一身膘,黃大夫手裡握著刀,那老胳膊老腿按都按不住他。

黃大夫慌忙喊:“來,來個人搭把手,按住公子,這樣我取不成。”

兩個丫鬟沒見過這場面,嚇作一團,愣是不敢往前。

如花花直接上前,越過那兩個丫鬟上前,徑直按住明景和脖頸與手臂把人往榻上一壓,衝黃大夫揚了揚下巴。

黃大夫這頭剛一動手,明景和就掙扎起來。

如花花雙手死死按住他的肩頸,手背青筋都微微凸顯,她口中沉沉道,“你忍一忍,大夫要給你取箭頭。”

“疼……放開我!放開!”明景和意識似乎並不清醒,什麼話都不聽,只低低吼著,拼命的掙扎,

如花花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按住他。

大概是最後痛的狠了,明景和又昏了過去。

黃大夫終於清理完了傷口,抬袖擦了把額頭的汗。

拿著那暗箭還有血搗鼓了半天,黃大夫表情越發凝重。

如花花心底“咯噔”一下,她問:“箭不是已經拔出來了?”

而且她看到黃大夫也給明景和喂藥了。

黃大夫神色遲疑:“箭是拔出來了,可是這毒不是普通的解毒丹能起效的,這像是周饒才有的六陰蛇厄毒,此毒只有下毒人才能解,若是拿不到解藥或者毒藥原有的配方,那麼……”

這後面的意思不用多說。

“周饒?”

黃大夫沉聲道,“是,這六陰蛇厄毒中一味蛇毒只有周饒境內的八厘山才有,所以也是周饒人才用的一種毒。”

“沒有解藥他能撐多久?”

“六天。普通的解毒丹最多隻能再堅持六天。”

如花花攥了攥拳頭,“我會拿到解藥的。”

如果是周饒人,那他們跑來館驛外暗殺下毒,明顯是衝著援軍來的。

當務之急,她要先找到鍾離廷。

他向來無所不能,他一定有辦法的……

如花花匆忙的跑了出去,到大門前正撞上聽說兒子中毒,匆忙趕回來的巴陵郡守。

看到她,巴陵郡守愣了一下,“……如姑娘?”

如花花步子也一頓,“郡守大人。”

巴陵郡守匆忙道:“我,我得去看看我那不肖子,就不多陪了……”

如花花在後面追問了一句,“郡守大人看到我們將軍了嗎?”

既然早上廷哥出館驛時說是去辦公事,那說不定巴陵郡守有看到過他。

“啊……上將軍?”巴陵郡守愣了一下,忽而幽幽道,“姑娘要是尋人,去如意樓找找吧。”

他不久前才聽到底下人說那位上將軍意態閒逸的搖著一把灑金扇入瞭如意樓。

男人嘛。他也瞭解。

可這才來第二天就一頭扎進了那歡樂場,他現在都不得不懷疑這位援軍的靠譜性了。

如花花疑惑的重複:“如意樓?”

她有記得明景和之前似乎提過他在如意樓打的酒。

所以如意樓是酒樓?

但是,廷哥去酒樓做什麼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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