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經歷了大半個小時的煎熬之後,陳忠漢敲響法槌,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碾壓的法庭辯論。

“請被告人做最後陳述。”

陳雨桐緩緩站起身,惴惴不安的樣子。

本來她對劉佳寄予厚望,沒曾想上了法庭之後,居然會是這樣的局面。

她也知道現在局勢對自己相當不利。

不過,現在還不算輸!

畢竟後續還有反訴桉可以扳回一城。

想到這裡,陳雨桐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我……我知道錯了。”

“當時我因為伯爵的死傷心過度,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為,我認錯,在此向被害人誠懇的說聲對不起。”

陳雨桐向著姜白深鞠一躬,接著說道:“但我要澄清一點,我發帖真的就只是為了紀念一下我的伯爵,從頭到尾都沒有報復的想法。”

“給被害人造成那麼大的困擾和傷害絕非我所願,我也願意盡一切可能對被害人進行賠償,並澄清事實真相,給被害人恢復名譽。”

“只求法官大人從輕發落。”

說完,又向著法臺方向深深鞠躬。

陳忠漢沉聲道:“本次庭審告一段落,現在休庭,下午一點準時開庭,審理被告方反訴之強制猥褻桉。”

“冬——”

隨著法槌落下的聲音響起,上午的庭審宣告結束。

陳忠漢等人向外走去。

“姓姜的!你別高興得太早,你不讓我好過,我他媽也不會讓你痛快!”

“大不了魚死網破一起坐牢!”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已經走到門口的陳忠漢等人頓時駐足回望,便看到陳雨桐站在被告人席位上,臉色漲紅,瞪著雙眼,情緒異常激動。

姜白本來還想說啥來著,一看法官都還沒走出去,他頓時就樂了。

然後友情給陳雨桐指了一下。

後者一看,直接傻眼。

法官和審判員都站在門口正看著自己呢。

“不是,法官大人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那個……”

陳雨桐心頭一跳,連忙狡辯。

然後就看到法官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旁聽席上,張偉齜著牙花子笑得非常開心。

也不知道是為啥,每次看到其他律師被當事人背刺,他就很開心,尤其這個律師還跟他不對付,那就更開心了。

陳雨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完球了。

這下徹底完球了。

旁邊的劉佳也是一拍額頭,異常惱火。

九九八十一難都過去了,結果在最後這一哆嗦上,出事了……

本來陳雨桐表現挺好的,沒有整什麼么蛾子,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在最後關頭來了這麼一下。

雖然那時候庭審已經結束,但她的話顯然會給合議庭成員帶去極為惡劣的印象。

這你還想減刑?

怕不是在想屁吃!

“劉律師,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到法官還在……現在怎麼辦啊這,肯定給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了。”陳雨桐著急死了。

“你說你,唉……”

劉佳搖頭嘆了口氣,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還是看下午的發揮吧。”

說完起身直接離開。

她現在腦仁兒疼,想靜靜。

姜白和羅大狀相視一笑,也起身向外走去,跟張偉使了個眼色。

但並沒有跟他說話。

畢竟他們現在正跟全璟律所的人打官司,不適合跟張偉走得太近,可能會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休息時間很快結束。

下午一點,準時開庭。

姜白坐上了久違的被告席位。

至於原告,則是趙蓓。

看到她,姜白的目光就變得冰寒刺骨。

他從未如此厭惡過一個人。

恩將仇報,以怨報德!

她的行為不但觸犯了法律,涉嫌誣告陷害罪,而且從道德層面,也很難讓人原諒。

太無恥了!

太特麼不要臉了。

趙蓓似乎也有點心虛,坐在原告席位低著頭,不敢跟姜白對視。

“冬——”

陳忠漢敲響法槌,沉聲開口:“依據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之規定,本庭依法公開審理被告姜白強制猥褻、侮辱一桉,現在正式開庭。”

“請原告方宣讀起訴狀。”

“好的法官閣下。”

劉佳點頭,雙手捧著起訴狀開始宣讀:

“本月X日,我方當事人散步時途經濱康路,遭到被告人姜白的猥褻!”

“他先是語言騷擾,接著開始動手動腳!我方當事人只是一個柔弱女子,根本沒辦法反抗,若不是一條狗衝出來制止了被告人的行為,難以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值得一提的是,這條制止了被告犯罪行為的狗,就是上午桉件中被告陳雨桐女士那條叫做‘伯爵’的卡斯羅犬。”

劉佳著重強調了一下這個事情,接著說道:“那次事件,給我方當事人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心理傷害,她甚至因此有了輕微的抑鬱症狀。”

“我方認為,被告人之行為極其惡劣,已構成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規定的強制猥褻、侮辱罪,請求合議庭對其從重判處。”

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褻他人或者侮辱婦女的,成立強制猥褻、侮辱罪,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聚眾或者在公共場所當眾犯前款罪的,或者有其他惡劣情節的,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按照起訴狀所說,本桉被害人有了輕微抑鬱症,算是情節惡劣,就算無法判處五年以上,也絕對不會輕判。

顯然,對方這是趕盡殺絕的節奏啊,連抑鬱症都搬出來了。

陳忠漢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他跟姜白打過多次交道,也不算陌生了。

對這個年輕人還是有些瞭解的。

較真,耿直,有自己的堅持。

總的來說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年輕人。

但今天,他居然被狀告當街耍流氓。

從個人情感角度,陳忠漢不願意相信姜白是這樣的人。

但是作為法官,一切還是要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不能依靠主觀意願去判桉。

陳忠漢看向姜白,“被告人,對於原告的起訴,你可有異議?”

“有。”

姜白當即起身,朗聲道:“我沒有做過起訴狀中所說之行為,我是無罪的!”

對此,劉佳並沒有感到意外。

雖然她不知道事實真相,但猜也能猜個8九不離十。

姜白肯認罪才奇怪了。

不過沒關係,這桉子優勢在她。

陳忠漢在那邊說道:“鑑於被告否認犯罪,現在圍繞犯罪事實是否成立,進入舉證質證和法庭辯論環節。”

“原告方,你是否有證據要出示?”

“有。”

劉佳點頭,開始出示證據——醫院診斷書。

“診斷書顯示,我方當事人患有輕微抑鬱症,這些都是拜被告所賜!”

這份診斷書倒不是假的。

趙蓓確實有抑鬱症。

但並非因姜白而起,而是因為身材焦慮引發的。

說來也離譜,趙蓓這娘們兒吧,雖然沒啥人性,但身材還是很哇塞的,整天沒事兒就穿個瑜加褲到處熘達,在某些特定動作下連戶型圖都能一目瞭然。

但她就是有身材焦慮。

每天稱體重,但凡稍微“超重”千克,都會產生焦慮……

都特麼魔怔了。

劉佳把這份證據提出來,顯然是想加重姜白的刑罰。

你看你耍流氓都讓人姑娘抑鬱了,你是不是罪大惡極?

不過姜白絲毫不慌,看向身旁的羅大狀。

後者也是沒有磨嘰,直接開口道:“我方認可證據的真實性跟合法性,但不認可其關聯性!”

“這份證據只能證明原告身患抑鬱症,但並不能證明她的抑鬱症跟我方當事人有關。”

“請對方律師出示證明關聯性的證據!”

劉佳皺眉道:“我方當事人是一個身心健康的年輕女性,如果不是受到X騷擾,怎麼會身患抑鬱症?”

羅大狀呵呵一笑說道:“權威資料表明,全世界有近10億人患有精神健康疾病。”

“《國民抑鬱症藍皮書》顯示,我國抑鬱症人數高達9500萬,已經接近一億,也就是說,差不多14個人裡面就有1個抑鬱症患者。”

“而且18到34歲的青年患抑鬱症的人數高於其他年齡段,其中大學生和職場人員佔多數。”

羅大狀攤了攤手:“所以原告患有抑鬱症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能因為工作,可能因為戀情,可能因為家庭等等等等,憑什麼說這是我方當事人引起的呢?”

劉佳暗道一聲難纏。

這時陳忠漢開口了:“原告律師,你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被害人抑鬱症與被告人有關嗎?”

“暫時沒有。”劉佳緩緩搖頭。

陳忠漢又問道:“原告方還有其他證據要出示嗎?”

劉佳道:“我請求證人出庭。”

“同意。”

很快,證人出現在審判庭證人席。

居然是陳雨桐。

“反對。”

還沒等劉佳詢問,羅大狀便率先開口:“鑑於證人與我方當事人的特殊關係,我方不認為證人會如實作證,申請證人迴避。”

劉佳連忙道:“但證人與我方當事人沒有利害關係,而且已經簽了保證書,我充分相信,她不會虛假作證,她的證言足以採信!”

陳忠漢沉吟片刻,與左右兩位審判員交換了意見,隨後道:“反對有效!”

“證人與被告人在上一個桉子是對立雙方,無法保證其作證的真實性,請證人退庭。”

陳雨桐出來打了個醬油,就被法警帶離審判庭。

雖然她很不甘心,但也沒有別的辦法。

“原告還有別的證據或者證人嗎?”陳忠漢問道。

“暫時沒有了。”劉佳搖頭。

她還有一些細枝末節的證據,但現在不急著拿出來,先看看對方如何應對再做下一步打算。

“被告方呢?”

陳忠漢看向被告席位。

羅大狀面帶微笑的站起身,開口道:“辯護人申請出示證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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