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帝鏡,不踏葬地,否則,死路一條,你非大帝鏡,大帝重器‘九龍鼎’卻意外認你為主,就連滅天蛻下的肉殼都被你的精血啟用認主與你,你有資格活下來。”神輝繚繞的紫袍男子望著地上昏死過去的年青人自語道。

原來,不論是那腐爛嚴重黴味刺鼻的棺槨本不是本體,他正是滅天大帝蛻下的肉身,而那棵一米左右的小柳樹也非本體,反而是滅天大帝肉殼中的骨血精華生長出來的神樹苗子。

這也就可以理解為何十多位聖人催動他們的聖道重器威能對棺槨轟擊,棺槨卻沒有被摧毀成齏粉。

滅天大帝蛻落下的肉殼已然存在無盡歲月,在機緣巧合之下,喬小衛的一部分生命精血,生命生機,生命精元都滲透進這具肉殼

正是在紫袍男子一擊之下,數根拇指粗的棺材板條子貫穿喬小衛的身體後產生的‘啟用’與‘回贈’的奇蹟。

被啟用後的滅天大帝肉殼中釋放的微弱生命生機源源不斷的‘回贈’滲入喬小衛本奄奄一息的體內。

不僅如此。

這具滅天大帝的肉殼被啟用後,他所釋放的一絲虛弱威能也及時的為喬小衛抗下紫袍男子山嶽般掌印一擊。

說來也是喬小衛因禍得福,正是有滅天大帝蛻下的肉殼被啟用後所釋放的微弱大帝生機之力才鎮住打進喬小衛體內丹田垓心的大帝重器‘九龍鼎’。

又因他的體內有了一縷縷大帝的氣機,使得大帝重器九龍鼎臣服認主喬小衛,這才有大帝重器九龍鼎將他的肉身當作居所,否則,大帝重器九龍鼎必定將他的肉身以及元神轟殺的形神俱滅。

正是因為神輝環繞中的神秘紫袍男子看到了這難以置信的一幕,才停止對喬小衛的繼續出手格殺。

七天七夜後,喬小衛醒來,恍如死過一次。

他身體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適,恢復如初,剎那之間,很多殘酷的現實記憶如潮水襲來漂浮在腦海,歷歷在目,揮之不去仿如死過一次。

喬小衛站起來,眼前地上散落有幾支古銅色箭矢,旁邊還有一張古銅色彎弓,他回想起昏迷前的一些記憶,不禁溼了眼眶。

“帶上滅天弓箭走吧。”數條大龍氣環繞中的紫袍男子淡淡的道。

喬小衛聽到熟悉的仇人聲音分外眼紅,頓時仇恨湧上心頭,他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滅天弓滅天箭矢。

他使出渾身力氣拉弓,臉憋的通紅,手裡的古銅色滅天弓巋然不動,他根本沒有足夠的氣力拉開滅天弓。

“滅天蛻下的肉殼化成的弓,不是你一個凡人可以拉開的,本尊看在你與滅天有幾分緣分的份上,你走吧。”紫袍男子淡淡的道。

“是你殺了我師父,最好現在將我也一併殺了,否則,將來有一天我會回來殺了你,替師父報仇的。”

喬小衛滿眼仇恨的道,他伸手將虛空龍戒中的小黑狗抱了出來,放在地上,讓其也自行離去。

喬小衛轉身向葬地的進出口邁步,然而,那巴掌大的小黑狗卻汪汪叫的緊跟其後,四條小腿扒拉的賊快。

“帝奴的後代居然也認你為主,或許是天意,你帶上小帝奴一併離開吧,它既認主與你,你若留下它,它只有死路一條。”紫袍男子道。

“你不殺我,我會回來殺你。”

喬小衛蹲下抱起小黑狗,將其放進虛空龍戒。

“非大帝鏡,不踏葬地,否則,死路一條,你再踏進葬地,本尊不會再放你活著離開,走吧。”

紫袍男子輕輕舞動一下紫袍,一段神道之力飛竄而來,將喬小衛連同滅天弓箭裹挾憑空消失。

下一秒,喬小衛連同滅天弓箭出現在葬地外面的花崗岩石地面上,一陣天旋地轉,葬地的進出口自動封閉。

喬小衛將地上散落的滅天弓和九支滅天箭矢收進虛空龍戒。

轟!

地動山搖。

一座山峰飛落下來,四平八穩的矗立在葬地的進出口上方,再次將葬地進出口壓在山峰底下。

喬小衛站穩,回眸看了一眼那座山峰,過去十二年修行時光歷歷在目,山峰不是原來那座山峰。

短短的七天七夜就變的物人皆非。

喬小衛身不由己眼淚奪眶而出,他撒腿拼命向家跑,哭腔道:“師父,你就允許弟子今日最後一次哭吧,今日之後,弟子向師父保證,弟子再也不會流淚慟哭。”

天運老人立於山峰之巔半天無言,他看到只有這個年青人活著離開葬地,一聲嘆息,撤去山峰大陣。

喬小衛一口氣跑到家門口,看著前院泥土砌成的草房子門的上方左右都貼著長方形白紙,頓時,他雙腿肚子如被灌鉛,一步一步走起來是如此的沉重。

“喬哥!”

“喬哥!”

“喬哥!”

……

這時,周同,劉兵,喬見,劉宇四個身穿雪白孝服,頭戴白色孝帽從喬小衛的左手邊的小路跑迎過來。

喬小衛看著四人的穿著,他眼淚滾滾流淌,卻一時無言,說不出任何言語來。

“喬哥,奶奶都去世好幾天了,村上的人都議論紛紛說你可能與前輩一起被壞人害死了,我們也數次去山峰那裡找你,卻都沒有見你人影,也不能讓奶奶一直在家裡不讓其入土為安,所以,我們幾個就自作主張將奶奶入土為安了,我們也是替你守孝在奶奶床前六天,見你還沒有回來,我們四個才選一塊風水上佳的田地,將奶奶入土為安。”周同小心翼翼的道。

噗通!

喬小衛面向周同,劉兵,喬見,劉宇四個人跪下來接連磕三個頭,四人驚慌失措的連忙將他攙扶起來。

“喬哥,我們帶你去奶奶入土為安的地方看看吧。”

四人走在前頭帶路。

直到太陽已經下山,周同,劉兵,喬見,劉宇四個人才陪同喬小衛一起走出田地,回到家裡。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喬小衛再次來到他奶奶的墳墓前,跪倒磕下四個頭,道:“奶奶,孫兒打算出遠門了,就不能時常來看你了。”

喬小衛向周同,劉兵,喬見,劉宇四個人深深的鞠一個躬,轉身向山峰方向走去,眼淚奪眶。

“喬小衛,我們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這個變不了,兄弟,你就放心的去外面的世界長本事吧,若是哪天在外面煩了累了倦了,那你就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我們四個兄弟的家,從今以後都是你的家,兄弟,記住了,一天是兄弟,一輩子是兄弟。”

喬小衛沒有轉身,沒有止步,沒有回頭,甚至就連一個響亮的回應都沒有,大步流星徑直向山峰方向過去。

“小傢伙,今後有何打算。”天運老人望著攀登上山峰之頂來,身穿粗布麻衣年青人關切的問道。

“前輩,晚輩打算離開這裡,特意再過來看看。”喬小衛悲慼深沉的道。

“出去看看闖闖,長長見識,對於你們這樣的年青人,確實是必要的,小傢伙,你想復活自己的奶奶?還想再看到自己的師父嗎?”天運老人心平氣和的問道。

“想!很想!只要能讓奶奶和師父再活過來,要晚輩幹什麼都可以,就是要晚輩現在去死,晚輩都願意。”

喬小衛眸子突然明亮起來,精神也陡然振作起來,天運老人的話,就是一道希翼之光,他滿眼期待的望著天運老人。

“小傢伙,你拜師於獨孤逆天,走上修仙大道,很多事對凡人看來是天方夜譚,而對於修仙者看來都是正常不過的事,復活逝去的親人,對於凡人來說,那就是天方夜譚絕無可能實現的事,然而,對於修仙者來說,卻確確實實存在這種可能,關鍵只在於修仙者最終能走到修仙大道的哪一段。”

天運老人仰首高天,雙手倒背,停頓片刻,若有所思的樣子,又像是神思神遊萬里穿越無盡歲月。

儘管,喬小衛急於想知道復活奶奶和師父的方法,但他卻依舊沒有出言催促,靜靜的站在天運老人的身後,等待天運老人繼續說下去。

“小傢伙,你若想復活自己的奶奶和再見到自己的師父,你的境界必須跨進大帝鏡甚至是更高,還有你必須在這個過程中首先得到十二卷大帝古經和九尊九龍鼎,再將得到的十二卷大帝古經修煉大成和將九尊龍鼎上烙印的一部完整的九鼎定天訣修煉大成,只有做到這些,你才有實力和機會復活你的奶奶和再見到你的師父。”天運老人神色濃重的道。

喬小衛沉默半天,他抬起頭,眼神堅定,道:“前輩,晚輩定全力以赴,只要晚輩不死,定堅持去實現這個畢生唯一的願望目標。”

“小傢伙,你知道自己距離老夫說的大帝鏡有多艱難險阻和遙不可及嗎?你又知不知道想要得到十二卷大帝古經和九尊龍鼎有多難,近日來,只是一尊九龍鼎的謠言,就有二十餘位聖人喋血此間,小傢伙,你可想好了,你選的這條路,太難了,隨時隨地都將死於非命。”天運老人意味深長的道。

“前輩,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復活奶奶和師父,晚輩就什麼都不怕,什麼都可以克服,若是晚輩為此死於非命,晚輩認了,肯定不會後悔。”喬小衛鏗鏘有力且意志堅定的道。

天運老人用欣賞暗讚的眼光,目送這位粗布麻衣的年青人步法堅定的離開腳下的獨孤山山峰!

“小傢伙,你的師父留一縷元神神念在自己煉化大成的聖道重器內,又留數滴心頭血滋養這縷元神神念,只要不出意外,再給予足夠的時間,你的師父自會涅槃重生,哎,小傢伙,即使你最終什麼都做到了,卻也沒有可能復活你的奶奶,你的奶奶三魂七魄寂滅,又如何再能復活。”天運老人望著遠去的年青人,無奈的自語道。

編織這個謊言,這本就是出自獨孤逆天的佈局。

這對於喬小衛來說,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起碼現在的他找到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且強大自己的強大內驅動力。

天運老人接替獨孤逆天鎮守此間。

喬小衛則是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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