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運老人首先飛衝而上,周身萬道聖輝噴薄激射,他橫眉冷對,一拳轟出,力沉勢猛,直衝霄漢。

“一具足可以假亂真的分身罷了。”

九條大龍氣環繞中的偉岸男子,一眼就看穿衝殺過來的聖鏡老人,只是一具修有第二不死神嬰的分身。

強悍的聖鏡威能撲殺過來,九條大龍氣環繞中的紫袍男子伸手虛空一抓,身前的一條粗壯大龍氣緊握在手如是天刀神劍。

紫袍男子手持大龍氣劈斬迎擊上來,葬地虛空崩碎千萬裡,地面無數神墓轟隆隆震盪轟鳴,此一斬之威足可滅一顆星辰。

“轟!”

那足可斬下一顆星辰的劍道威能如秋風掃落葉斬滅聖鏡強者轟出的拳罡威能,又一氣呵成的劈開天運老人的身軀,斬碎其肉身,血,肉,骨橫飛縱彈。

眼看那足可滅星辰的恐怖殺力將斬滅天運老人眉心遁跳出的不死神嬰,獨孤逆天眼神一凜,面色凝重,施展逆天狂步,操控手裡的青銅小鼎撲殺上去。

“砰!”

萬丈長百丈寬的粗壯大龍氣,硬鋼上古樸無華甚至古舊不堪的青銅小鼎,就砰砰砰的崩碎化虛成空。

“九龍帝鼎,帝兵重器,平平無奇。”

八條龍氣環繞的紫袍男子輕聲自語,眼神空洞如淵海,若有所思的樣子,獨孤逆天與天運老人不解其意。

八條龍氣繚繞中紫袍男子一擊沒有幹掉對方,他不喜不怒,神念之力卻頓時沸騰如滾滾東逝水

“且慢出手,稍待片刻,老子要說話,我們都要灰灰湮滅了,還不能好好道別嗎?”天運老人沖虛空中雲裡霧繞的紫袍男子喊話道。

龍氣環繞期間的紫袍男子沒有作聲,本狂飆奔騰的神念之力卻立馬安靜下來,周身的龍氣也稍微消停。

“小運子,看你這架勢,你是不是早就推演過你將有此一劫,故而將這具分身修煉打磨的與你本體七八成雷同,還不忘修煉出第二不死神嬰,我和小五你推演命理怎麼說?老子都快完蛋了,可以告訴老子你推演的真相了吧。”獨孤逆天看著天運老人的不死神嬰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

天運老人故作玄虛,眼睛望了一眼手指上戴著的虛空龍戒,虛空龍戒則是掙脫他手指,飛向身後方向,自動戴在喬小衛的左手中指上。

獨孤逆天很想狠錘眼前故弄玄虛的發小老混蛋一頓,都這個時候了,還居然藏著掖著,獨孤逆天頓時一陣火大。

其實,現在站在獨孤逆天眼前的,只是一具有四成元神,沒有肉身的不死神嬰,他將虛空龍戒戴到喬小衛的手指間,便已然做好灰灰湮滅的心裡準備。

數天前,獨孤逆天將自己的謀局向天運老人和盤托出,在這個謀局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讓天運老人的分身跟著進入葬地,若有不可抗力出現,分身儘可第一時間帶上喬小衛速離去,同時,將其本體留在山峰大陣的上方虛空隱身,以待萬一。

現在,葬地接連現身不可抗力,超出了獨孤逆天原先的用心籌謀佈局。

“小運子,你何意?之前你跟老子說過即使將小五帶進葬地,也可全身而退,說不定還有大機緣,你這是要撂挑子嗎?”獨孤逆天怒道。

“毛驢子,你別血口噴人,老子當時說的是生死難料或大有機緣,當你告訴老子決定帶傻小子一併進入葬地時,老子是不是苦口婆心的勸你萬萬不可啊,老子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就是死犟死犟的,現在來怪老子,你還要不要老臉啊。”天運老人跳腳唾沫橫飛罵道,老臉氣怒憋的通紅。

“你聽到了,這小子是被孤帶進葬地的,可否打個商量,孤與小運子老命留下,給小子一條活路。”獨孤逆天望著大龍氣繚繞中的偉岸男子道。

“非大帝鏡,不踏葬地,否則,死路一條,你們都得葬在這裡,你沒有實力與本尊商量,你們還有什麼要說嗎?本尊耐心有限。”龍氣繚繞中的偉岸男子淡漠的道。

“再給孤片刻時間,孤要讓小徒走的無牽無掛和明明白白。”獨孤逆天道。

紫袍男子飄立虛空繼續再等待片刻。

“小運子,你真要這麼殘忍嗎?”天運老人皺眉,顯然,他想到獨孤逆天接下來將讓這個年青人知道一些非常殘酷的現實真相。

獨孤逆天眼神深沉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弟子,他大袖在身前一拂而過,憑空在虛空浮現一段映照息影。

這段映照息影畫面中,出現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此男子整天沉迷賭博,根本不管不顧妻兒的生存。

不僅如此。

這個中年男子每每賭博輸錢回家,一定是罵罵咧咧,看什麼都不順眼都要咒罵幾句,但凡妻兒膽敢說什麼,他必定會拳打腳踢甚至經常抄起手腕粗擀麵杖對妻子狠狠毒打。

他的妻子用半年時間餵養一頭豬,中年男子都會將其賣掉賭博,但凡妻子有多言,少不了一頓毒打。

後來,有一天,中年男子賭博輸個精光,又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後與妻子兩句話沒說,就拳打腳踢,且掐住妻子的脖子在地上,他的妻子眼眶,鼻子,耳朵,嘴裡都沁出血水,就在他的妻子苦苦掙扎的時候,手上摸到門後一把鐵錘,接連幾錘將丈夫砸的斃命。

這位妻子也驚嚇的神經失常,還挺著懷孕的大肚子,當天晚上,小孩就出生了,只因破了血氣,小孩也是不足月出生。

村上的人都覺得這個出生只有巴掌大點的瘦弱如癩蛤蟆的可憐小嬰兒肯定養不活,又沒有奶水吃。

雪上加霜的是數天以後,在附近的河裡發現其嬰兒母親那冷冰冰的屍體,那屍體都被冰凍成冰塊。

喬小衛看的眼淚嘩嘩!

這時,獨孤逆天金光大手一拂,虛空中的映照息影消失,換而是另一段映照息影,這段映照息影中放映的是一位老人家安詳的離世。

這位老人家是喬小衛最敬愛的奶奶,也是他在人世間唯一的至愛血親親人。

毫無疑問,前一段映照息影中放映的是喬小衛的父母,一直以來,他的奶奶都慈愛的告訴自己的大孫子,他的父母出遠門了,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回來。

“啪嗒!”

喬小衛手裡掄起的棺蓋直挺挺的倒地上,濺起一圈灰濛濛泥土粉塵,他眼淚止不住嘩啦啦奪眶而出。

“噗通!”

喬小衛跪下,雙手撐地,接連深深磕四個頭向映照息影中去世的奶奶,前額磕出血跡,眼眸通紅,面色悲慟,他卻始終都沒有哭出聲。

“小五,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同樣,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陪伴自己到生命的盡頭,每個人最終都將成為自己的一座孤島。”獨孤逆天長嘆一聲無奈的道。

“本尊送你們上路。”

八條粗壯大龍氣環繞的偉岸中年男子神念狂湧,八條大龍氣搖頭擺尾飛衝向獨孤逆天,天運老人,喬小衛三人。

那八條粗壯大龍氣在虛空快速融合成一條萬里長的金色神龍,張口的龍口,似可吞噬數顆星辰。

喬小衛跪在地上眼淚嘩嘩,天運老人袖口抖動,喬小衛則被一股能量包裹席捲送進棺槨中,砰的一聲,棺蓋蓋的嚴絲合縫。

頓時喬小衛眼前一片漆黑。

獨孤逆天腳下生風,操控青銅小鼎迎戰神龍,天運老人則是手持小柳樹飛衝上去,當空劈斬下來。

轟隆隆!

萬里長神龍被轟殺的斷成兩截,獨孤逆天,天運老人一鼎一棵小柳樹追著斷碎的神龍繼續攻殺。

這時神輝遮籠其中的紫袍男子一掌拍擊,山嶽般金光掌印壓落下來,將青銅小鼎與小柳樹同時震飛。

紫袍男子接連又拍壓下一掌,山嶽般掌印將獨孤逆天半邊身子砸成肉醬,天運老人身體咔嚓咔嚓撕裂密密麻麻蜘蛛網般的裂痕,隨即一片一片掉落崩塌,啪嗒,閃著聖輝的身軀崩碎成虛無。

“噗!”

葬地之外的世界,山峰大陣上方萬米高的雲霄中,天運老人嘴裡噴吐一口血水,眉心流淌出一條小指粗的血水。

“老兒的分身隕落,但願毛驢子師徒有命活著走出葬地。”

天運老人憂心忡忡,而他又不能進入葬地,只能繼續運轉化虛大法將自己隱身在虛空雲霄之中。

只剩半邊身軀的獨孤逆天看到天運老人的分身崩碎熄滅,他一臉苦澀,要知道,他請天運老人的分身進入葬地,就是作為不時之需的後手,萬一葬地發生不可抗力,他負責出戰,天運老人的分身則是負責將虛空龍戒戴出葬地。

獨孤逆天一股絕望情緒用上心頭,一臉愧疚的望著那具腐朽不堪的棺槨,他的弟子就躲在腐爛不堪的木材棺槨之中。

“大帝重器,那位大帝涅槃重生後留下的肉殼,都向本尊攻殺招呼上來,卻依舊因為你們太弱,不能改變必死的現實。

神輝遮籠中的偉岸男子淡漠的道,他又一掌拍壓下來,山嶽般掌印不是繼續拍壓向獨孤逆天,反而是拍壓向那具腐朽不堪的棺槨。

獨孤逆天大驚失色,他施展逆天狂步撲上去,試圖用自己的身軀擋格硬抗下紫袍男子恐怖的掌印轟殺。

還沒等獨孤逆天衝到棺槨前,山嶽般的掌印轟壓落在腐朽不堪的木材棺蓋表面。

“啟齒咔嚓!”

棺蓋板子崩碎!

“啪嗒”

棺蓋連同棺槨崩碎散架,數根拇指粗的棺材板貫穿喬小衛的身軀,他眼紅如血,艱難的爬站起來。

喬小衛面色憋的血紅,卻一聲不吭,渾身十多處血水順著拇指粗的棺材板汩汩流淌,滴答滴答滴落腳畔。

本雪衣被流淌的血水頃刻侵透成血衣。

“師父!”

喬小衛站起來,立於天地之間,眼神赤紅,血淚汩汩冒出,道:“師父。”他喊師父的時候,嘴裡血水止不住的汩汩向外冒出來。

“小五。”

獨孤逆天半邊身子重新長出來,卻消耗他大半生命精元,臉色煞白無血色,他心疼的望向愛徒。

神輝遮籠中的紫袍男子沉默半晌,甚是吃驚,以他剛才的一擊,就是聖域鏡上期的超凡存在都將被拍成肉醬,而那小子卻還能站起來,立於眼前。

神輝籠罩中的紫袍男子抬手又向渾身血淋淋年青人拍壓下來,強大的威能足可震碎數顆星辰。

獨孤逆天大手一招,一手持小柳樹,一手操控青銅小鼎,施展逆天狂步就飛衝上去,試圖攔截下紫袍男子山嶽般掌印的一擊。

獨孤逆天已然是強弩之末,他剛撞擊上耀眼的掌印肉身就炸碎成肉泥,手裡的小柳樹,青銅小鼎都被震飛激射出去。

獨孤逆天的元神和不死神嬰及時的飛遁而出,元神沒入不死神嬰中,不死神嬰化形成獨孤逆天相貌,再次飛衝上去,一掌劈斬而出,卻如泥牛入海,對山嶽般掌印轟殺居然是無效的,他的不死神嬰和元神都喀嚓出現縫隙,隨時有崩碎形神俱滅的危險。

“砰!”

“額!啊!”

小柳樹激射出去,蘊含巨大的威能,刺進喬小衛的胸前體內臟腑之中,青銅小鼎先是彈震撞擊在喬小衛的胸膛,緊隨其後的是巨大的掌印壓落下來,硬生生的將青銅小鼎打進喬小衛的體內丹田垓心。

喬小衛痛楚的撕心裂肺如被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不禁仰天長嘯,“噗”一口血水連帶熱氣噴吐而出,他被山嶽般的掌印壓的渾身骨架喀嚓喀嚓崩碎,雙膝身不由主的跪下,不過,他卻仰首向天,絕不屈服。

“小五。”獨孤逆天無比心疼的道。

“啊!”

喬小衛又撕心裂肺的悲愴慘叫一聲,聲震數里,雙手艱難的撐地,試圖站起來,雙眼滴血,嘴裡噴吐血水。

神輝環繞的紫袍男子看到這個年青人渾身被刺穿的就好像是刺蝟模樣,而且,那小柳樹刺進臟腑之中,就連大帝重器‘九龍鼎’都被神能釘入其丹田垓心,居然還沒有死,還真的居然咬牙切齒的站起來。

“難道是天意。”

紫袍男子輕聲自語。

這時,只見喬小衛咬緊牙關,將渾身刺進的數十根拇指粗棺材板條子,一根一根的硬生生的全部都撥出來,血流如柱。

之後,他伸手將刺入臟腑之中的小柳樹也慢慢的拔出,一米左右的小柳樹血淋淋的,成了一棵小血樹。

可是,被紫袍男子揮動掌印神能拍進體內垓心的那尊大帝重器‘九龍鼎’,喬小衛卻不可能將其攝取出來了。

就在喬小衛將刺入臟腑的小柳樹拔出後,他好像迷迷糊糊地看到地上的破碎棺槨木板自動融合化形成一張古樸大氣的古弓,好像還迷迷糊糊地看到那小柳樹也自動化形成九支古箭,最後還在尚有一點意識中似乎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地的聽到師父仰天大笑道:“老子賭贏了,老子贏了天算,老子死,老子也絕對是賺大發了,值了,小五,牢記為師的話,為師既死,從今以後,你當以天下為師。”

紫袍男子揮掌將獨孤逆天的元神與不死神嬰灰灰湮滅當場。

癱倒昏死過去的喬小衛眼眶沁出兩滴清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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