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紅星公社”

這樣的分配結果張幹事不能接受。

他有些站不穩,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要近距離再仔細看看,想要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可校長不給他這個機會,抬手就給了湊到自己身前要吃奶似的的張幹事一巴掌。

“張德利!你給我滾下去!”

這位校長也是有料的,尤其是坐著的時候,前面有些大,張幹事湊過來看名單的時候真像是要非禮她一般。

尤其是張德利負責了分配工作以後,在學校裡的名聲就不是太好,好多女同志反應他的問題。

難怪她這麼火大,要真是讓下面照相的人拍了去,她回家真沒法解釋了。

一巴掌打的張德利頭暈眼花,別看校長是女同志,可吃的肥,手勁兒大,差點把他呼死。

張德利眨麼眨麼眼睛有些發矇,被上來的保衛幹事給扯了下去。

他不想下去,他真的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冉家父母也接受不了,冉秋葉更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上面的校長還沒念完名單呢,冉家三口人已經抱頭痛哭了起來。

說是劫後餘生也不為過了。

城鄉,紅星公社,這個地方在哪他們不知道,但他們能確定的是不用去蒙內了。

只要留在京城,無論是去哪裡都不算遠。

要是最開始定的是去這裡,他們還難免的要抱怨離家遠了,可現在有了蒙內做對比,他們只覺得無比的慶幸。

冉秋葉哭著哭著就愣了,她剛才光顧著激動了,沒有細想這種變化是因為什麼。

可看著臺上已經唸完名單,示意學校幹事們組織老師們上車出發的校長,她這才想起去追問一下緣由。

可剛要邁步往前走,卻是被身邊的人擁擠著往後退,都在往他們身後的大卡車上走,她想要逆行過去實在不容易。

好在是校長一行人在往這邊走,大卡車邊上有念著登車名單的幹事在組織老師們登車。

冉秋葉回頭安排著父母聽了那邊的名單,省的一會兒誤了車,要是真的唸錯了,那就將錯就錯,死也不去蒙內。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她心裡不敢想的那種,這得跟校長確認了才能知道。

她無比的希望是那個人幫了自己,可又無比的希望不是那個人幫了自己,因為欠的太多了,她還不起。

可當校長一行人走近了,她要上前問這些的時候,校長看見她過來,先開口了。

“秋葉啊,告訴你爸媽,不要等卡車那邊了”

說著話微笑地示意了身邊站著的男同志說道:“你爸媽去紅星公社,沙秘書會送過去的”。

冉秋葉愣愣地看向校長身旁的男人,她確定不認識這個人。

沙器之也不認識冉秋葉,可校長說了,領導也說了,那他就會這麼安排。

“冉老師你好,我叫沙器之,軋鋼廠保衛處綜合辦的”

“啊~這……”

冉秋葉明白了,這位沙秘書沒把話說的太明白,可她也已經明白了。

只是她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堵在胸口,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校長好像也看出她的情緒激動了,笑著同跟過來的冉秋葉父母說了起來。

冉父聽到訊息的時候不是沒有去找過校長,可當時校長給出的回覆是分配結果還沒出來,不要道聽途說,要相信組織。

這會兒冉父還真以為是校長在給他們主持公道了呢,一個勁兒感謝著校長。

校長自然不會拒絕他們的感謝,畢竟這也真的是她給做的工作。

當然了,這裡面的外因她就不用解釋了,看冉家兩位老師的意思,這因素還是在冉老師的身上了。

校長當然是明白人,李學武的秘書來這邊找她談事情,她哪裡還不明白這裡面的情況。

再一個,李學武辦事很講究,並沒有說不能分配下去勞動,更沒有提其他的條件,只是變動一下分配的去向。

這又不是什麼特別難的問題,相比於軋鋼廠保衛處的一把手影響力,她可不覺得自己能硬逼著冉家兩位老師去蒙內。

即便是她不通融,人家也是有能力保人的,何必惹這個麻煩呢。

有的時候好人真的挺好做的。

等冉秋葉父母同校長感激過後,由著沙秘書忙,把行李裝上了車,再聽見沙秘書讓自己也上車時,冉秋葉還以為他是要自己去送父母呢。

可情況並不是這樣的,上車後沙秘書問了她家的地址,同司機說過以後,吉普車便奔著她家去了。

路上冉家三口人不明所以,可也不敢問出口,直到車停在了他家門口,沙器之跳下車開啟後車門說道:“下來吧”。

“不是……”

冉父一邊下車,一邊疑惑地問道:“不是去紅星公社嘛?”

“是,是要去的”

沙器之笑了笑,示意了車後的行李說道:“紅星公社離的不算太遠,你們不想多帶些日常用的嗎?”

說完示意了身後的吉普車說道:“車上這麼多地方,可以隨便裝的”。

“啊!謝……謝謝!”

冉父和冉母真的是驚喜異常,剛剛經歷過大喜大悲,現在嘴裡都學會說客氣話了。

冉秋葉從另一邊下了車,看著父母拎著行李回了家裡,猶豫著走到沙器之身前問道:“是他……”

剛說個開頭,她又怕這位沙秘書誤會,糾正道:“是李學武讓您來的?”

沙器之有些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話問的,該用敬詞的沒用,不用敬詞的倒給他用上了。

他還是少有的聽見有人直接稱呼領導的大名呢,不過他真不清楚這位同領導之間的關係,上次給小學打電話辦的那件事應該就是這位了。

出來時領導交代的也很模糊,只是讓他接人送人,並沒有說其他的。

“是李處長安排我們過來的”

沙器之微笑著解釋了一句,示意了冉家院子,又繼續說道:“可以先收拾著,不著急,我們先回去,等一會兒司機開車再回來接他們上山,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說著話便拉開了車門子準備上車,冉秋葉卻是緊走了兩步,對著沙器之說道:“請您幫我給他帶一聲謝謝”。

“這個我只能如實彙報”

沙器之抿了抿嘴,看了冉秋葉一眼道:“感謝的話您可以同領導直接說,或者打電話都行”。

說完關上車門子,示意韓建昆送他回單位,軋鋼廠還有工作的,李學武不能離開崗位,他更不能長時間離開李學武。

冉秋葉看著吉普車離開,站在門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是誰?”

牆角突然傳來一聲陰狠的疑問,嚇了發楞的冉秋葉一跳。

待她轉回頭才發現是張德利站在那邊憤恨地看著她。

冉秋葉懶得搭理他,轉回身進了院子,可張德利卻是追了過來,一把攥住了要關上的院門,低聲喝問道:“是誰?!”

“你個不要臉的!”

張德利眼裡冒著火,嘴裡冒著怨憤,如潑婦一般,好像對方背叛了自己似的。

“你到底揹著我跟誰在來往!”

“你鬆不鬆開?”

冉秋葉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使勁擠上了鐵門,滿臉陰沉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要臉了,不想在這條街上活了,你直說”。

張德利像是觸碰到了火一樣鬆開了扳著的鐵門,看著冉秋葉關上院門後,憤恨地說道:“你耍我!你不是說你沒有關係的嘛!你個騙子,女人都是騙子!”

冉秋葉站在院子裡看著他發瘋,聽見身後的動靜示意父母不要管。

張德利看見冉父和冉母出來,瞪著紅紅的眼睛低聲罵道:“冉老師,枉你還滿嘴的仁義道德呢,我們家的明媒正娶不要,這是要讓自己閨女給別人當小的了!”

他確認自己在迎接校長的時候聽見對方稱呼那人為什麼秘書了。

而在隨後他也看見冉家三口人上了那個人帶來的吉普車。

有專車的,有秘書的,看來冉秋葉身後站著的那位是個大幹部了。

依照這些條件,以及他的判斷,對方一定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

這就更讓他氣憤了,自己這樣的不要,偏偏攀附一個老男人,她圖一個啥啊!

冉父和冉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們不允許這個壞蛋侮辱自己女兒。

“你給我滾!”

冉父走到院門口對著張德利喝罵道:“心術不正的東西,我們行得正,走的直,校長願意照顧我們,休要血口噴人!”

“呵呵~校長?”

張德利站在門口冷笑道:“您是給她送金子了,還是送銀子了?她無緣無故的會來幫你們?”

說完看了一眼吉普車離開的方向,又對著冉父身後的冉秋葉冷笑道:“冉老師,您何不問問您閨女,那臺吉普車是誰的呢”。

冉父心中自有疑問,可不會這個時候回頭去問女兒,只是一個勁的趕張德利走。

冉母看著閨女流眼淚,心疼地拉住了她的手安慰著。

等周圍有鄰居們出來了,張德利罵罵咧咧的走了,冉父這才轉回了身。

張德利走的時候還在罵著騙子,他不知道自己閨女騙他什麼了,他就知道張德利瘋了。

“不要搭理他,走,進屋”

冉父冷著臉跟愛人和女兒擺了擺手,不願意一家人成為鄰居們的談資。

教師這個行業說是文人,可也有高有低,良莠不齊。

即便是國學大師也有性格另類的一面,因為貓動手打架弄成仇人的都有,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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