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姜小凡的調戲，蘇雲禾少有的沒有還嘴，而是直勾勾盯著姜小凡。
姜小凡感覺有些心虛，在蘇雲禾清冽明亮的眼睛瞎，他心裡的秘密像是透明一樣，根本藏不住。
姜小凡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嘆了一口氣：“唉，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完他忽然問道：“你聽到我我給虎爺打電話了？”
蘇雲禾點了點頭。
姜小凡恍然明白過來，難怪蘇雲禾會發現異常。他笑了笑說道：“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蘇雲禾：“你要去幹什麼？”
姜小凡笑了笑沒有吭聲。他去玉山這一趟很危險，不準備讓蘇雲禾知道太多。
見姜小凡不說話，蘇雲禾有些煩躁地問道：“是不是因為酒樓前段時間被針對的事情？”
姜小凡輕聲安慰道：“這些你不用管，沒多大點事，我很快就會處理好。”
“什麼都不說，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總能說吧？”蘇雲禾突然提高聲音生氣道，嚇得大堂內的眾人不由一愣。
無論食客還是員工都有些驚訝，在他們的印象中，蘇雲禾一直是平和的老闆，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
姜小凡愣了一下，微笑道：“最晚明天早上回來。”
蘇雲禾突然撲到姜小凡懷裡，俏臉羞紅地說道：“我等你到明天早上……不然你酒樓的股份就沒了！”
說完她一口氣跑回二樓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蘇雲禾心裡像小鹿亂撞似的。一想起剛才自己大膽的舉動，她臉上就火辣辣的發燙。
蘇雲禾平息了一下心情，起身走到辦公室床邊。
望著姜小凡離開的身影，她掏出手機開啟通訊錄，翻到最下面備註禽獸的號碼，手指停在上面久久沒有動彈。
她知道這個電話打出去，這兩年的所有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母親的遺願，心中的怨恨，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蘇雲禾腦海裡浮現出姜小凡的模樣，那壞壞的笑容和寬厚的胸膛，讓她一咬牙：“你說明天早上回來，我就等你到明天。明天你不回來的話……”
蘇雲禾摸了摸冰涼的手弩，眼神變得無比堅定起來。
……
姜小凡走出食味鮮酒樓，並沒有去停車場騎摩托，而是打了個車直奔玉山而去。
他的印第安摩托太過醒目，難保佛爺手下不會認出來。
計程車內，司機師傅不斷從後視鏡打量姜小凡。
注意到司機的動作，姜小凡半開玩笑道：“師傅，怕我沒錢付車費嗎？”
司機大叔也不覺得尷尬，哈哈笑道：“這個倒是不怕，能去食味鮮酒樓吃飯的人，還缺我這二十塊錢車費嗎？”
姜小凡見這司機有意交談，順水推舟地問道：“師傅，你眼光挺犀利啊，經常晚上跑玉山這條線嗎？”
司機得意地笑道：“那當然了，玉山可是個好地方。尤其是零點以後，在KTV、酒吧、按摩店、酒店能拉不少活呢。”
姜小凡心裡一動，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師傅，打聽一下，你知道玉山哪裡有……比較刺激的地方？”
他原本想直接問地下拳場，不過轉念一想萬一司機是暗線，那他這一趟的行動就暴露了。
司機露出一個我懂的眼神，嘿嘿一笑：“當然知道，你做好了，很快就到。”
說完司機一腳油門到底，計程車在新城區寬敞的大道上狂飆而去。
夜晚的縣城車輛並不多，尤其離開縣城之後更是稀少。不過開了大概三分鐘左右，眼前出現幾條人聲鼎沸的街道。
姜小凡看著遠處山體的輪廓，聽著小攤販的叫賣聲和炸街聲，知道他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司機熟練地拐了幾個彎，在一個豎著霓虹燈的店門口停車。他別有深意地回頭說道：“小兄弟，你要找的地方到了。”
這麼快？
姜小凡詫異地看向窗外，只見霓虹燈牌下竟然是一家按摩店。透過朦朦朧朧的玻璃門，能看到裡面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
她們每個人都抱著手機，眼睛卻是不斷的瞟向外面街道，一個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姜小凡一看頓時明白過來，這居然是那種快樂的地方。他雖然沒有經歷過這些，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司機看到姜小凡發呆，一臉猥瑣地笑道：“這家價格實惠，服務周到，你進去報我的車票號，還能多送你一個專案，保管讓你飄飄欲仙，來一次還想第二次。”
“師傅，你誤會了……”姜小凡尷尬了笑道。
他說的刺激的地方，指的是地下黑拳場，沒想到司機誤以為是這種場所。
司機頓時愣了一下：“你不是要來找樂子？”
“不是。”
聽到姜小凡斬釘截鐵的回覆，司機眼神古怪地說道：“我看你從食味鮮酒樓出來，難道不是酒足飯飽了想放鬆放鬆？”
我還是個孩子啊。
姜小凡頓時啞然，這個司機怎麼像個皮條客啊。
“我是想要那種賭兩把的地方。”姜小凡無奈地解釋道。
一般夜班司機都見多識廣，估計對這種場所會有所瞭解。他準備順藤摸瓜找佛爺場子，然後將佛爺和黑袍人一網打進。
“你早說啊！”
司機一臉埋怨地說道：“遊戲廳我倒是認識幾家，能完捕魚和鬥牛這些遊戲……”
說到這裡，司機壓低聲音繼續：“還能換真幣。”
姜小凡頓時明白過來，司機說的是遊戲廳賭錢遊戲，不過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不是這種小玩的，是那種賭場……”
司機一聽訕笑道：“這個……有倒是有，不過具體我就不清楚了。這種地方一般偽裝比較好，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接觸到的。”
姜小凡有些失望地說道：“那好吧，我把車費給你轉過去。”
付完錢姜小凡準備下車，司機忽然說道：“要不你去按摩點打探一下，她們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觸過，萬一會知道呢？”
姜小凡愣了一下，計程車司機這個想法有道理啊。
相比起計程車司機，按摩店的人更加神通廣大。
要知道，古代青樓和酒樓可是情報中心。很多殺手要麼隱藏在裡面，要麼在裡面偽裝傳遞情報……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