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波和破軍一進食味鮮酒樓，就看到很多顧客在吃他們的四菜一湯。
“哈哈，我果然猜中了，姜小凡在賣我們的四菜一湯。”
賀海波大步走到其中一桌面前，衝著正在吃飯的顧客說道：“兄弟，你吃的是我們歸園山莊的菜，剛才姜小凡從我們餐廳買的。現在我們一折優惠，你沒必要在這裡花高價吃，可以來我們店裡。”
吃飯的男人不屑笑道：“我在這裡吃不要錢，為啥要花錢去你們店裡？”
“不要錢？”
賀海波和破軍都懵逼了，難道姜小凡花錢送給他們白吃白喝？
這時姜小凡也看到他們，走上前來笑道：“賀經理，破軍，你們是要來吃藥膳嗎？不好意思，今天已經沒有了，可以預算明天的。”
這時旁邊有人調笑道：“沒錯，預定明天的藥膳，可以免費獲得四菜一湯。”
賀海波看了看那人，茫然道：“你們是預定了藥膳，免費獲得的四菜一湯。”
“沒錯，要不然誰會吃這菜？”
“是啊，這和夏大廚的味道差遠了。”
“唉，就是排隊時間太長，湊合著墊墊肚子吧。”
“明天的藥膳才是重頭戲……”
“……”
聽到賀海波的問話，食客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賀海波臉漲成了豬肝色，感到一股深深的羞辱。他們歸園山莊的菜餚，竟然成了預定藥膳的贈品？
這無疑是當眾打他的耳光。
破軍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堂堂金龍幫前五的人物，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他剛準備發怒，鍾嶽龍行虎步地走過來，沉聲說道：“今天姜老弟開業，誰敢在這裡鬧事，就是打我鍾家的臉。”
聽到鍾嶽威脅的話，破軍憤怒得攥緊了拳頭。他現在根本不是鍾嶽的對手，如果貿然出手只是自取其辱。
賀海波三角眼骨碌一轉，小聲說道：“破軍大人，不用和他們動手。不做食味鮮酒樓的生意，姜小凡不就沒辦法送了？”
破軍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賀海波陰笑一聲：“如果我猜的不錯，現在食味鮮酒樓沒有藥膳食材了。姜小凡是為了穩住這些顧客，這才買我們歸園山莊的菜。這一招釜底抽薪，讓這些顧客們都離開，到時候他們心裡有怨言，咱們再趁機選一下，搞臭食味鮮酒樓的名聲。”
“可以。”破軍的臉色書換下來。
得到破軍的首肯後，賀海波挺直胸膛說道：“姜小凡，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不做你的生意了。除了上過的四菜一湯，剩下的我退給你錢。”
姜小凡微微眯起眼睛：“我選擇不退。”
賀海波見姜小凡吃癟，不由得渾身舒坦：“退不退你說的不算，我是經理我說的算。”
姜小凡搖了搖頭不屑道：“堂堂歸園山莊竟然耍賴，開門做生意不賣給顧客，看來在餐飲業也做到頭了。”
他其實不擔心賀海波違約，如果賀海波啞巴吃黃連，他能一直給顧客送四菜一湯，如果賀海波像這樣反悔，正好在顧客心裡留下負面印象。
果然，隨著姜小凡話音落下，食味鮮酒樓內的顧客喧鬧起來。
“歸園山莊玩不起啊，人家花錢了還不賣了？”
“這是眼紅食味鮮的生意，故意針對姜小凡……”
“他們沒有大廚了，能不心急嗎？”
“……”
酒樓的食客們你一言我一語，話裡話外都在譏諷歸園山莊。
這些人能免費得到四菜一湯，自然是選擇站在姜小凡這邊說話。
賀海波和破軍氣得臉色發青，他們過來本想搞臭食味鮮，沒想到被食客們奚落了一頓。
“開門做生意不能帶有色眼鏡，我覺得歸園山莊應該大氣點。”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賀海波聞言正要破口大罵，只見一個腦袋地中海男人走進來，穿著一件灰色翻領亞麻短袖，臉上隱隱帶著上位者的威嚴。
“潘主任？”賀海波看清眼前人的容貌，硬生生將髒話嚥進了肚子裡。
姜小凡一眼就認出了來者，正是金陽市文旅局的領導，潘斌潘主任。
前天在美食廚藝大賽現場，對方給自己頒獎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不過他心裡有些疑惑，潘主任怎麼會來酒樓？
而且從剛才對方的話裡，好像是在偏袒自己？
“怎麼，不歡迎我？”潘斌看到姜小凡發呆，笑容和煦地開口問道。
“沒有，沒有，熱烈歡迎潘主任。”姜小凡連忙笑道，他有些摸不準潘斌的來意。
潘斌點了點頭，看向門口的賀海波和破軍，臉上笑容緩緩收斂：“賀經理，無緣無故拒絕客人的生意，傳出去有損歸園山莊的名聲吧。”
“這……”賀海波有些拿不準主意，面前的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可偏偏是文旅局的潘主任。
金陽市美食廚藝大賽和美食節，就是文旅局潘主任一手操辦的。如果今天得罪了潘主任，他們歸園山莊將會直接受到影響。
潘斌見賀海波支支吾吾，板起臉說道：“聽說歸園山莊有萬家的股份，要不要我去找萬家問問，這是賀經理的主意，還是萬家的主意？”
賀海波聽到這話臉一白，連忙擺手說道：“潘主任，我沒這個意思。”
姜小凡心裡一頭霧水，潘斌這等於公開支援自己，
“我們萬家沒有這個意思。”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姜小凡看到一箇中年男人，提著一個花籃健步如飛走來。
他走到潘斌面前笑道：“潘主任，我是萬隆集團的萬銘。我們有歸園山莊的股份，可是沒有拒絕客人這個規定。而且這家歸園山莊分店，和我們入股的歸園山莊不一回事。”
說到這裡，萬銘轉頭看向賀海波：“確切說，是有人藉著歸園山莊名頭，在這裡私自開分店的。如果仔細追究起來，不繳納加盟費，只要追究法律責任的。”
聽到萬銘這番話，賀海波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萬經理，這個分店的事時間緊迫，沒有來得及給股東彙報。不過使用招牌的費用，我一定會足額繳納的。”
他是歸園山莊的經理，萬銘是萬隆集團的經理，雖然他們沒有職務上交集，但是論背影兩人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