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鄙夷地看向賀海波，原來這傢伙是藉著歸園山莊名頭自己開的分店。剛才他那個囂張的勁頭，真讓他們以為是歸園山莊總店的主意。
在潘主任和萬經理面前，賀海波被徹底扒下了遮羞褲。
姜小凡走到賀海波面前，似笑非笑：“我記得你剛才說過，只要食味鮮酒樓開業一天，你們就永遠一折對嗎？”
頓了頓，姜小凡對著食客們說道：“現在我可以保證，只要這個所謂的歸園山莊分店一折一天，我就贈送預定藥膳的顧客四菜一湯，直到歸園山莊不打一折，或者關店為止。”
“姜老闆威武！”酒樓的食客們歡呼起來。
賀海波雙腿一軟，姜小凡明顯在針對自己。
他腦袋一片空白，明明開分店是狙擊食味鮮的，怎麼一轉眼自己成了被狙物件？
他渾渾噩噩走出食味鮮，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
歸園山莊分店是他和劉泰雄、破軍的主意，根本沒有告訴歸園山莊的股東，現在不僅要繳納一筆加盟費，還要面對姜小凡永無止盡的薅羊毛。
“以後四菜一湯如果大家吃出什麼問題，記好是從賀經理的歸園山莊分店那裡買的，到時候我帶大家一塊去討個說法。”
身後姜小凡的聲音響起來，賀海波腳下踉蹌了一下，差點一個跟頭摔在地上。
姜小凡活脫脫就是個魔鬼，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動手腳。萬一以後有顧客吃出問題，肯定都會算在自己的頭上。
關鍵是他還不敢輕易漲價，否則客流量立馬就會減少。以前食客們衝著夏溪父女去的，現在的菜根本撐不起高價格。
這時姜小凡魔鬼般的聲音再度傳來：“別忘了，我剛才點的四菜一湯，別讓這邊顧客等著急了。”
賀海波後槽牙快要出血了，加快腳步離開食味鮮酒樓。
“姜總，蘇總，祝你們開業大吉。路上堵車，不好意思來晚了。”
萬銘將花籃遞給姜小凡。他大概三十多歲，看起來頗為的沉穩，是萬隆集團的旁系經理。
“謝謝萬經理。”姜小凡接過花籃，笑著邀請道：“潘主任，萬經理，樓上包廂請。”
他心裡卻有一絲疑惑，自己和萬家並沒有交集，對方怎麼會派人來恭祝開業？
難道是因為潘主任的面子？
關鍵是潘主任為什麼過來？
服務員在前面引路，潘主任和萬經理跟著上樓。
後面蘇雲禾小聲問道：“小凡，潘主任和萬經理都是你的朋友？”
姜小凡搖了搖頭：“不是的，第一次見面。”
這時鐘嶽湊上來說道：“我猜應該和我父親有關。”
“鍾老爺子？”姜小凡一頭霧水。
鍾嶽笑著說道：“我剛剛接到訊息，我父親去找了龍王一趟。因為今天金龍幫破軍插手，我父親害怕你這邊吃虧，所以既是去攔住龍王，也是試探龍王的想法。”
聽到鍾嶽這番話，姜小凡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萬家之所以派人來，不是因為自己面子有多大，而是鍾家的老爺子表態了，萬家應該是得到了小道訊息。
不然如果萬家想來祝賀，應該一大早就派人過來，而不是現在才讓萬銘趕來。
恐怕這趟萬銘來到酒樓，還想談一談自己的底細。
姜小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萬家有歸園山莊的股份，還會來我這裡祝賀，有點意思。”
鍾嶽正色道：“萬家是純粹的經商家族，輕易不會得罪任何人。他們既能和金龍幫說上話，也能和領導層有些關係，甚至和我父親、焦家都關係不錯。”
“原來是這樣。”姜小凡若有所思點點頭，看來金陽市萬家並不簡單啊。
得到想要的資訊後，姜小凡快步追上潘主任。
潘斌一邊走一邊笑道：“聽說今天食味鮮酒樓開業，我特意來嚐嚐你們的藥膳。”
姜小凡充滿歉意道：“潘主任，實在是不巧，今天藥膳食材都賣光了。”
潘斌上樓的腳步一頓，有些失落地問道：“全都賣光了？”
姜小凡點點頭：“是的，現在大堂裡的顧客都在預定明天的。”
潘斌很快便恢復情緒，笑道：“那隨便安排一下吧。”
說完潘斌便自顧自地上樓了。
旁邊的周興拉住姜小凡，小聲說道：“姜老弟，潘主任今天特意來吃藥膳，聽說藥膳能治療……”
周興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頭頂。
姜小凡瞬間明白過來，潘斌是想用藥膳治療脫髮。
他低聲歉意道：“不好意思周哥，今天確實沒有藥膳食材了。而且潘主任的情況，也不是一頓藥膳能治好的。要不明天我過去一趟？”
“沒問題，我加你微信給你個地址，明天上午你過來一趟。”周興拍了拍姜小凡肩膀笑道。
倆人互相加上微信，這才一塊上樓來到包廂。
姜小凡親自催促服務員，加急上了幾道特色菜。
就著熱騰騰的飯菜，姜小凡和他們喝了兩杯酒。
潘斌放下酒杯，善解人意地說道：“小凡，今天酒樓開業，你不用在這裡陪我們了。快下午忙吧。”
“謝謝潘主任理解，明天我會按時過去的，藥膳調理身體效果很好，一定不會讓潘主任失望。”姜小凡跟著放下手中酒杯，別有深意地對潘斌說道。
聽到姜小凡的話，潘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好啊，明天我等著你。”
看來潘斌還挺在意脫髮。
姜小凡走出包廂下樓，於情於理他都要給潘斌治病。一來頒獎那天他答應過周興，二來今天潘斌替自己出頭了，三來以後開發生態旅遊或許潘斌能幫上忙。
經過潘斌剛才說的那番話，歸園山莊賀海波再也沒有搗亂，老老實實是給他繼續做菜。
雖然菜的味道不如食味鮮，但是勝在免費送給大家，今天也不算白跑一趟，因此沒有人表達什麼不滿。
酒樓內上座率一直爆滿，姜小凡不得已親自上陣，在後廚幫著夏溪他們出菜。
足足忙到晚上十點多，酒樓所有食材全部耗光，這才結束一天的營業。
所有人都累得不想說話，包括鍾嶽帶來的武館弟子也都腿腳發軟。
姜小凡打起精神，包了幾十個紅包分給大家，笑道：“今天辛苦大家了，收拾完都趕緊休息吧。”
服務員們捏了捏厚度，最起碼也有五百塊錢，臉上的疲勞頓時一掃而空。
輪到鍾嶽手下的人時，他們說什麼都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