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羞辱佛門了?”

窺基嘆口氣朝雲初,溫柔,狄仁傑招招手道:“悟空,悟能,悟淨你們且隨我來。”

雲初,溫柔,狄仁傑三人對視一眼,不知道窺基在叫喚誰。

窺基隨即從袖子裡取出三張度牒分別交給三人。

雲初手裡拿著的度牒上分明寫著悟空兩個大字。

溫柔手裡的度牒上寫著悟能兩個字。

至於狄仁傑的度牒則分明寫著悟淨兩個字。

雲初吞嚥一口口水道:“我只是想借用一襲僧衣,沒打算成故事裡的猴子和尚。”

溫柔道:“某家與那頭貪吃戀色的豬也沒有半點的相似之處。”

狄仁傑道:“某家面目不算黧黑,眉毛更不像是兩柄鋼叉的沙和尚。”

窺基大師笑眯眯的道:“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你們把帽子掛在五大夫松樹上再寫一首佛偈就能全身而退吧?

還有,你們真的以為自己挑起皇后與上官儀之爭,留下偌大的一個爛攤子就可以跑路了?

皇后羞辱你,確實不對,難道,不是你們拿上官儀羞辱皇后在先嗎?

不要以為當事人只有你們跟皇后,就沒有人知曉,皇后確實不會說自己的恥辱,你們也不會說,不過,這世上奇人異士多如過江之鯽,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是真正的秘密。

也不要篤定的以為皇帝,太子會站在你這一邊,就可以為所欲為,事情總是在不斷地變化中,皇帝也很安沒有了你們是不是真的就不成了。

想要皇家低頭認錯,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且後患無窮。

如果想要皇家不追究你們,那就要給世人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比如——心如死灰,遁入佛門。”

雲初道:“後患不後患的不算啥事情,了不起我們跑去西域找娜哈,我就等一會如何面對我們三個的老婆,她們估計不會喜歡晚上爬上她們床的是三個佛門高僧。

反正她們三個你也經常見,有本事說服她們我們三個無所謂。”

窺基笑眯眯的道:“老衲這個高僧爬過很多女人的床,她們都說別有風味,至於你們三家的女主人,其實是最好說服不過的了,跟你們的安危相比,她們絕對不會在乎你們頭上的那點頭髮的。

走吧,進了這座大雄寶殿,在佛祖面前叩過頭之後,過往種種也就煙消雲散了。”

溫柔笑眯眯的道:“我們的路其實是走寬了。”

狄仁傑同樣笑道:“走,進去拜一拜我們新老大。”

雲初也點點頭道:“去除煩惱絲,就能真的去除煩惱,價效比不錯,兩位師弟,我們這就進去。”

三個衣衫華貴的青年人進去。

三個青衣僧人出來,就連寺廟周邊的野獸也似乎在為他們歡喜,虎嘯猿啼鳥鳴聲響徹大地,像是在為他們三人禮讚。

窺基大師瞅著新鮮出爐的悟空法師道:“你還真的是一個當和尚的料,明明紅塵萬丈的牽絆著,偏偏還一副寶象莊嚴的樣子,殊為難得。”

溫柔摩挲著自己的光頭,瞅著窺基大師道:“不知道回到長安之後,我能不能學窺基大師,也在長安街市上載酒載妓的招搖過市?”

窺基大師笑著指指自己肥碩的肚皮道:“這裡佛祖常坐,需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好,爾心中無佛,將墜入無間地獄。”

雲初笑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

窺基大師看一眼悟空法師道:“你是一個有佛性的。”

雲初點頭道:“理當如此。”

窺基大師有些惆悵的道:“確實理當如此。”

說罷,指指雲初他們居留的禪院,就再一次走進了大雄寶殿,估計雲初剛才說的佛偈對他觸動很大,需要重新參悟一下。

溫柔看著雲初道:“你剛才在佛前發下了什麼樣的宏願?”

雲初道:“凝神靜氣抄錄一遍《波耶波羅蜜心經》。

溫柔嘆口氣道:“還是你聰明些,我的宏願是抄錄一本《法華經》。”

狄仁傑聞言臉色怪異,半晌不說話。

溫柔道:“你不會真的發下什麼大宏願了吧,我們兄弟雖然此時是託庇於佛門,但是發下的宏願卻一定要完成的,這是對佛門起碼的尊重。”

狄仁傑道:“一時興起,就發宏願準備抄錄一遍《楞嚴經》。”

溫柔不解的道:“《楞嚴經》全文不過六萬兩千餘字,比我要抄錄的《法華經》還要少兩萬字,怎麼就讓你為難了?”

狄仁傑嘆口氣道:“刺血抄經。”

聽狄仁傑這樣說,雲初,溫柔都覺得無話可說,不過還好,狄仁傑比較胖,身上的血多,抄寫完畢,應該不至於貧血。

李思看到了三個光頭和尚進入了禪院,仔細看清楚三個和尚的面容之後,就慘叫一聲,飛一般的去報訊了。

“媽啊,媽啊,阿耶當和尚了。”

正在看著人收拾禪房的虞修容猛地聽到李思的叫聲,抓在手裡的撣子就從手裡跌落,強忍著驚駭,從屋子裡出來,就看到了穿著一身僧衣的丈夫光著腦袋從外邊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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